里面早就坐好了人,除了淇華和小安,還有陳鋮憐以及身後的方姚。白風看了一圈,“都到了。”
小安看著這個架勢,我去,堯天最聰明的三個人的會面嗎!好可怕……明明這三人都長著一臉無害的樣子,腹里壞水卻比誰都多。且不談眼前這個新皇,接觸的時間雖不多,但她的事跡在暗隊間也傳得不少。
至于他跟著的這個趙淇華,別看他春風無害的樣子。這兩年被淇華變著法子耍,真是一言難盡有苦說不出。
淇華問道,“姐姐讓我來,是為了那個銀子的事?”
“是。”白風說道,“有件事,恰好方姚也在場。我想問的事,便是遼國與陳國,是不是有過一些過節。之前看梧桐吱言不語,是為何?”
陳鋮憐說道,“其中,他不說。我也能理解。”
不過最根源的是,她就算來找了陳鋮憐和淇華,也不能了解全部,當年他們二人並未一同到遼國。淇華說道,“幾年前,當時同姐姐一起去了芙國。當時姐姐與耶律青曾定了一個協議。”
“什麼協議?”
淇華看著白風,“那姐姐會覺得,自己會與他定下什麼協議。”
如果是自己定的……白風細想,“三年內,不能傷害陳國。”
這一刻覺得,不論是誰,都覺得白風是個相當可怕的人!當年的她,也才不過十幾,而如今……她還能站在第三個人的角度,去猜測自己的過去。白風說得不錯,趙淇華說道,“姐姐,怎麼突然問這麼久的事?”
白風從袖下取出那方銀錠子,“這就是它的來歷。”
“……”
趙淇華的眉頭皺了起來。
看著他們都不敢置信的樣子,白風接著說道,“在黑市下的懸賞,便是耶律青。”
暗衛小安想了想,問道,“不對啊。之前听紀承之公子給的信息,買主是一個北方的大戶,怎麼可能是耶律青?”
原來如此,一瞬間大家都似乎明白了什麼。方姚說道,“小安,虧得你跟著淇華這麼久。”
“我?我又怎麼了我……”
方姚說道,“遼國在陳國的什麼方向?”
“北方。”
“耶律青身為遼帝,敢問北方還有哪家比他更大戶?”方姚挑著眉看向小安,照這白風的推理,方姚笑了,“果然是陛下出馬,問題都迎刃而解。”
白風搖了搖頭,“知道了才問題麻煩。第一,還沒有查到趙沅將軍一事的背後。第二,為何是大北城的官銀流入堯天。第三,遼帝耶律青是何時在陳國下的懸賞?”
這幾個問題,最為棘手的,則是第一件事。若是三件事都聯系在了一起,淇華想到了可怕的未來,“姐姐,有沒有可能……我是說,遼帝的真正目的,可能是在于你。”
“我?”
過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連趙渚都對她只言片語地提起遼國的事,而淇華所說的。白風也不是沒有想過,不過這樣的想法,有點過于——自戀。“所以方隊長,听說你這一年多都不在堯天城,甚至都不在陳國。是不是去了遼國?”
他輕輕點了頭,當時這三年之約的期限一過。他帶上一支分隊,在期限一到的時候,悄悄潛入了遼國境內。“對。期限一到。我便親自去了遼國。這期間,我查到了一樁陳年舊案。”
“說來听听。”
“也許殿下您已經不記得我們曾經去過琉球上。前琉球的副影隊,他消失了多年。事實上是死于遼國。”
單單是這樣說,白風是真的記不起來。若不是趙渚跟她重新說了影隊的結構,白風現在可能會不知所以。“這件事與我們現在所談論的事,可有關?”
“目前看來是沒有關系的。”
白風點頭,“好。那我們話先說回來,趙沅將軍的事,絕對不是偶然。淇華,你的這枚銀錠子,或許就單純只是一個幌子。把陳鋮幽帶過來。”
不多時,陳鋮幽就來一這間小房間,看著認識的,不認識的。重點是看見了白風的一身夜行衣,“沒想到皇上這個時辰微服私訪。”
陳鋮幽不像陳鋮憐與陳鋮獨那樣,一開始就對白風有什麼好印象。而他的自恃,也讓他成為今天的這副樣子。
只當白風看著他,將那塊銀錠子丟到他面前,“不知道三表哥,認不認得這個東西。”
陳鋮幽說道,“不就是銀子,有什麼好稀奇。”
“你再看仔細點。”
白風的語氣很淡,就像是無意,又像是故意引導,“是不是覺得底下的字特別眼熟?”
陳鋮幽也皺了眉,“不過就是我大北城出的銀子,怎麼?我大北城中,可是有先祖親自設的官窯機構。況且,皇上,官銀流入民間,也並非不尋常的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
在這里,陳鋮幽與淇華可以說得上是死對頭了,卻听他說道,“三殿下,但是您可知道。你手上的這錠官銀,可是與一起凶殺案有關。不僅如此,您可能也逃不了關系。”
“笑話。趙淇華,我和你說,我和你之間的事還沒完了!”
這樣的性格,白風細想,好像和某人特別像……哦,有點像陳鋮生。還真不愧是兄弟……
應當方才想到陳鋮生的時候,突然這間房間里的所有人都感受到了殺氣,除了陳鋮憐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從窗外飛進暗器,被梁雙兒和方姚兩人打了下來,“陛下,沒事吧。”
兩人見白風的表情,一臉的表情寫著,我知道是誰。她說道,“陳鋮生,出來。”
陳鋮生?
這里沒人會想到竟然還會有七世子陳鋮生!淇華在南越國的時候,正好與他錯開了,也沒見上面。自從那天白風匆匆離開魯牙江那個地方,陳鋮生也沒有同陳鋮獨一起回堯天,沒人知道他後來去了哪里。
“吳楓!你敢從宮里出來,我就不讓你回去。”
沒人知道陳鋮生為何這麼說,但是他手上的劍已經向白風砍去。突然的出現,陳鋮幽覺得有機可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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