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剎那之間,剛才的六人便只剩下了五人。
更恐怖的是,鬼哥他們根本不知道是什麼襲擊了他們。
所有人的電筒都掃視著通道兩側。
但是卻什麼都看不到。
鬼哥的手里,緊緊攥著鐵叉。
不過足足兩分鐘後,卻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听到。
禿子咽了口唾沫,輕聲道︰“鬼哥……”
“噓……听。”
鬼哥讓他安靜下來。
禿子連忙打住,不敢再說話。
其他幾個也豎起了耳朵,就像狗豎起耳朵靜听。
在寂靜之中,就听到遠處的黑暗中,似乎有某種聲音傳來。
“咯 ——咯 ——”
就像是吃麻花的聲音。
又像是吃花生的聲音。
“這是什麼聲音?”
“好詭異的聲音。”
“會不會是……”
說到這里,禿子停了下來,沒敢繼續往下說。
但是,其他所有人都意識到他要說什麼。
想到那種可能,所有人頓時都覺得頭皮發麻。
那是骨頭被咬碎的聲音!
也就是說,他們的同伴,被……
他們不敢再想下去。
鬼哥的喉結也蠕動了一下,罵道︰“禿子,你他媽不要嘴上抹屎。”
又對眾人說道︰“大家都把家伙準備好。鐵叉不要放,麻醉槍也準備好。同時跟著我,咱們從最近的一個出口出去。”
眾人聞言,都應了一聲。
同時,文子龍在黑暗之中,舔了舔嘴唇。
剛才那咬骨頭的聲音,正是他故意弄出來的。
敢搞自己的小弟,還想搞自己。
那自己就要讓他們嘗嘗被恐懼教配的感覺。
在絕望與極度的驚恐之中死去。
他身形一動,繼續向著那幾人爬去。
五分鐘之後,他離那幾人已經不足十米。
眼看著前面有一處轉彎。
那些人都從轉彎之處轉過。
文子龍加快了速度,瞬間沖刺而去。
過了轉彎處,離最後那人已經不足一米。
那人只看到電筒的光柱下,突然出現一只土色的影子。
還沒看清,便覺得小腿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
“啊——”
他剛發出慘叫,便被拖倒在地,隨後被倒著拖著,快速離開。
“啊——救我,救我——”
待其他人反應過來時,又從轉彎處轉回來時,地道之中,只留下了他那充滿著驚恐與絕望的慘叫聲。
接著,又過了片刻,那種骨頭被咬斷的聲音,又一次從遠處的黑暗之中傳來。
剩下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鬼哥,跑吧!”
“是啊鬼哥,再不跑都得死到這。”
鬼哥也驚恐道︰“媽的,有怪物,快跑。”
一邊說著,他一邊帶頭向著遠處逃去。
不過地道本就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
他們彎著腰往前跑,又能跑多快?
文子龍解決掉第二個人後,本來還想慢慢和這些家伙玩。
但看到他們跑了起來,而且用熱感應2.0看去,他們離遠處的出口,也就只剩下50米左右了。
無奈之下,他只能快速向這些人追去。
當追到最後一人離出口只剩下五米時,他嘴一張,超聲波攻擊發出︰
“給老子跪下唱基尼太美!”
這三人不是老虎,自然寄不了綠濕涵。
他們只時覺得內髒一陣翻騰。
眼珠子紛紛爆了開來。
尤其是離文子龍最近的那個人,連內髒都爆了開來。
七竅之中,全都流出了姨媽血一般的鮮血。
這地道之中,聲音本來就不會擴散。
他又離文子龍只有5米距離,這一波攻擊,他被瞬間秒殺。
最前面的鬼哥,眼看著出口就在眼前。
但此時雙眼卻直接爆了開來。
他摔倒在地,痛苦地慘叫著,扭動著身體。
文子龍沒有任何仁慈,一如他們不會對鷹存有任何仁慈。
當他的骨刺,刺穿鬼哥的心髒時,鬼哥在這一瞬間,心中涌出無限的悔意。
想當初,要是跟著自己的婆娘,推著三輪車賣水果多好。
雖然苦點累點,但是心里踏實,更不會有性命之危。
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
我的婆娘啊……
文子龍解決了這三人,舔了舔嘴唇,來到了洞口處。
先用熱感應向四周看了看。
只見這里是一個廢棄村子。
應該是幾年前移民搬遷工程,它們都從這里搬走了。
四周無人,他這才從洞口爬了出來。
“呼——”
吐出一口地道中的濁氣,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
旁邊不遠處,就有一棵幾人合抱的老槐樹,就像一個不願離開故鄉的老人,孤獨地守著這個村子。
他抓著這老人棄滿褶皺的皮膚,爬上了這個老人的肩膀,向著遠處看去。
只見土崖下面的公路上,幾輛警車停了下來。
警車之中,先是跳下了兩只警犬。
接著跳出了五十多名手握手槍的景查。
文子龍看了看四周。
看到遠處大約五公里之外,有一條小河。
他知道,既然有警犬,它們就會一直追過來。
只能先去河里躲一躲了。
其實如果他想要干,只要一個沖擊波過去,就能擺平。
但是他也不是殺人狂。
他所殺的那些人,都是惹了自己的,或者是該殺之人。
最主要的是,若是殺了這些人,三觀不就歪了?
所以還是先躲一躲吧。
想到這里,他快速向著那條河爬去。
與此同時,警犬已經帶著那些景查,來到了鬼哥一伙剛剛進入的那個地道口。
來到這里之後,緝私隊長眼尖,第一時間發現在地道剛剛入口處,有幾根羽毛——這是文子龍剛才變換形態時脫落的。
他戴上手套,將這幾根羽毛拿了起來,仔細查看。
他這幾年追查鷹犯子的,對于鷹自己有些了解。
“這是金雕羽毛。”
其他人聞言,都是一陣驚訝。
“那只金雕早就追來了?”
隊長點了點頭,隨後面色微微一變︰“不好。”
然後帶頭向里面走去。
他的這個“不好”,有兩層意思。
一個是金雕有可能殺了鬼哥等人。
雖然鬼哥他們是罪犯,但他身為景查,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罪犯在自己眼前就這麼死了。
而另一層意思,則是在為金雕擔憂。
按理說他一個景查,不該為一只殺人的金雕擔憂。
但那金雕所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如果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角度來看,這還有點替天行道,大快人心的意思。
現在金雕報仇心切,竟然跟著犯罪分子鑽進了地道。
雖然在天空中,它是王者。
但在地道之中,它雙翅都無法展開。
很有可能要被那窮凶極惡的鬼哥一伙殺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