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你二爺也是殺豬的?
文子龍在窗外听到文雨奇的話,差點沒噴出來。
那個男人不知道,文子龍卻是知道,文雨奇的二爺,確實是農村少有的文人。
村里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她二爺給取的。
現在文雨奇為了打發那個男人,竟然說她二爺是殺豬的,她二爺若是知道了,還不氣得從墳里爬出來找她理論啊。
那男人吃了個釘子,表情略有點尷尬。
不過他的臉皮顯然也比較厚,輕笑了兩聲,掩飾著自己的尷尬。
自我介紹道︰“鄙人東方子墨。取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
“哦。”
文雨奇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隨後轉過頭來,看著東方子墨︰“你二爺也是殺豬的?”
噗——
文子龍差點笑噴。
他知道,文雨奇自小就是個男孩性格。
跟著自己一起上山下河,偷瓜爬樹。
可是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她的性格不但沒有絲毫改變,反倒還增加了毒舌屬性。
不過,我喜歡!
包間里,東方子墨感覺胸口氣血翻騰。
早听說這個文雨奇性格不太像女孩,可這也太毒舌了吧?
不過自己是個知識分子,有涵養,不會和她計較。
最主要的是,這麼漂亮的女孩,帶出去的話,在親戚朋友面前,那絕對是倍兒有面子。
想到這里,他尷尬一笑,說道︰
“文小姐真幽默啊,我沒有二爺。”
然後一指椅子︰“我可以坐下嗎?”
“隨你大小便。”
文雨奇漫不經心道。
文子龍再也忍不住,咧開小嘴,哈哈地笑了出來。
一只蝙蝠,竟然笑出了豬叫。
東方子墨則是笑容僵硬。
雖然他臉皮有點厚,但听到這樣的話,也絕對是轉身就走。
可是架不住這個女孩漂亮啊。
他勉強讓自己臉上的笑容變得柔和了一些,拉開椅子坐了下來。
隨後說道︰“我先說說自己吧。我在人民醫院工作。本來是在消化內科,每月能拿到8000多。這幾天血庫人手不夠,我被臨時抽調過去,現在我手底下管著三十多人,剛才來的那個司機,就是醫院專門派給我的……”
話沒說完,文雨奇轉頭問道︰“你叫東方……”
“東方子墨!”
東方子墨听到文雨奇問自己的名字,連忙驚喜地回答,同時推了推眼鏡。
心說這女孩裝得再清高,其實內心也還是個現實的俗人罷了
文雨奇微微一笑。
這個笑讓東方子墨頓時心中一陣蕩漾。
這女孩的笑容怎麼這麼好看?!
文雨奇在微笑之中,淡淡開口︰“你和東方不敗是親戚吧?”
噗——
無形,文子龍似乎听到東方子墨噴出一口鮮血來。
仔細看去,只見東方子墨臉上的笑容完全消失,面色難看到了極點。
想要發作,但對著一個女孩又不知該如何發作。
不發作,又覺得沒面子。
一時之間,竟然愣在了那里,傻了一般。
片刻之後,才反應過來,面色漲紅,指著文雨奇︰“你……你……”
說了幾個你,卻說不出個屁來。
只能一跺腳,轉身就走。
文雨奇淡淡一笑,不去理會。
文子龍看得是心中大快。
哈哈哈哈——
爽!
爽!
爽啊!
從昨天晚上,文子龍在知道文雨奇要去相親時,心里就一直很不爽。
雖然從理智上來講,他與文雨奇現在已經人蝠殊途,他希望文雨奇可以有自己的生活。
但是自己心愛的女人與別人相親,這實在是讓文子龍難以接受。
現在文雨奇幾句話懟得那什麼東方子墨倉皇而逃,這怎能不讓文子龍心中大快?
同時,經過了這次相親事件,文子龍也打定了主意。
以後絕對不能讓文雨奇再去相親了。
開玩笑,自己的女人,怎能讓她與別人相親?
雖說人蝠殊途,但精神戀愛不可以嗎?
這樣確實有些自私,但他喵的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啊。
要不然咋沒見哪個男人將自己的女人和大家共享?
想到這里,文子龍心中豁然開朗。
一晚上的郁悶是一掃而空。
有機會的話,得讓文雨奇知道自己還沒死。
不過不是現在。
現在的自己長相實在是太丑陋嚇人,在如同天使一般的文雨奇面前,文子龍有些自慚形穢。
等到下一次進化吧。
下一次進化一定要進化成一個漂亮的物種。
到時候再去找文雨奇。
這時,那東方子墨已經上了車,離開了農家樂。
文雨奇遠遠看著東方子墨的車子離開,腦海之中突然一道亮光閃過︰這個東方什麼的,剛才貌似說他是在醫院的血庫工作?
我擦!
要是能想辦法混進血庫去,那樣就真的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養豬一般的日子啊。
看來這又是一條最適合自己的升級之路啊。
只不過現在還不行,必須等解決了趙四和他的宏門之後。
……
文雨奇從農家樂出來,直接去上班了。
如今她已經不在燒烤店工作,而是在一家服裝店當導購。
雖然她學歷不高,但能說會道,而且人長得漂亮,天然的衣服架子。
服裝店老板也是個女人,經常讓文雨奇當模特,穿一些新進的衣服,拍成照片發到朋友圈來做宣傳。
所以她的工資已經可以拿到3000元。
這在東城縣這樣的小縣城,已經算是非常不錯了。
文子龍看到文雨奇不用在夜市上做服務員,心中也稍稍安定了一些。
他又拍打著翅膀,離開了東城縣。
縣城里攝像頭太多,不便于自己的隱藏。
還是回農村比較舒服。
接下來的日子,文子龍又繼續在龍手村,守護著自己的家人。
他知道,只要自己家里有那個宋代梅瓶,就不會得到真正的安全。
看來以後還得想個辦法,讓父親將那個宋代梅瓶出手啊。
……
事實果然如文子龍所料。
回到龍手村的第七天,他的父親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顯得很低沉,但又給人一種猙獰的感覺。
“你女兒已經被我綁了。限你三個小時之內,把宋代梅瓶送來東郊造紙廠,否則你就來收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