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切的規則精通，換一個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全知全能，那是風塵從未涉及的領域，即便他有很高度的自覺，他姑且還算是一個比較博學多識的人，在自己熟悉的各種領域。
但要說全知全能這種程度，不好意思，他遠遠不夠格。
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巨大的挑戰。
說到底，什麼叫做全知全能，要知到什麼地步，應該知道什麼，這些都是問題。
“風塵，你到底行不行，說話啊。”
不知不覺等了十分鐘，露因婭等得了，西格蕾這邊可不行。
這不，也不管是不是會打擾風塵的思緒，導致事情變得極其糟糕，直接開口。
“我行不行，不需要和你匯報，想要破解世界的問題，需要很長時間。”風塵道。
“大概需要多長時間？”西格蕾追問道。
“少說也要一個月。”風塵隨口道。
“這不是你剛才說過的時間麼？”西格蕾不解道。
“剛才只是初步估計，現在的話，是比較確定。”風塵道。
“具體操作起來，也有可能縮短時間，主要取決于我的思緒。”
“什麼意思？”兩位使徒精致的臉上露出相似神色。
“我需要掌握一種規則，才能解決這問題，想要掌握這規則，很難。”
“而等我掌握了這規則，估計，這個世界也不會有人是我的對手。”風塵感慨道。
“吹牛。”西格蕾鄙夷道。
“規則這種東西，你也說了，我們都有規則之力，那你和我們的起點就是一樣的。”
“既然如此，我們也可以嘗試看看吧？”露因婭問道。
“我應該跟你們說過，規則也是有上位和普通之分的吧？”風塵問道。
“有麼？”西格蕾一臉困惑。
“似乎是有這個區別，所以，你現在要掌握的是上位規則？”露因婭問道。
“沒錯，雖然是我曾經擁有的規則，但實際上，如何學會，我其實並不清楚。”風塵道。
“那你怎麼掌握，你都不知道怎麼學會，那不是浪費時間麼？”西格蕾嘲諷道。
“我畢竟曾經掌握過這股力量，所以，我能大概推算出，它需要哪些必要的素質。”
“很可惜，我現在暫時還不具備完全的素質，為了培養這種素質，需要很長時間。”
“重塑規則麼，需要什麼素質？”露因婭問道。
“我需要對世間的一切知根知底，換言之，就是全知全能。”風塵道。
“全知全能，那是什麼意思？”西格蕾好奇道。
“我不是說了麼，對一切知根知底，差不多就是什麼東西我都要知道，哪怕是你昨天晚上睡覺時，究竟做了什麼夢。”風塵搖了搖頭，隨口道。
“啊！”
“需要那麼詳細？”相對西格蕾的俏臉一紅，露因婭這邊則顯得有幾分困惑。
“當然不是，我開玩笑的，但做夢的原理，這個我得明白，你們會有什麼想法，表現在身體上，這些細微的東西，我也要知道，只要是正常邏輯和規律可以理解的，我都要知道。”
“那你真變態，這些東西都知道，有什麼用啊。”西格蕾嘀咕道。
“這只是舉例而已，實際上，我需要知道的不止這些，而是說，連這些沒用的東西，也一樣必須是我知道的內容。”風塵嘆了口氣道。
“可是，你怎麼可能知道這些東西？”西格蕾難以置信道。
“其實不難。”風塵搖頭道。
“上位規則之所以稱之為上位規則，不僅僅因為其相對其他規則的優越和統治地位。”
“更關鍵的一點在于，上位規則，正常情況下只有擁有了一般規則，而且往往是數種以上的普通規則，再加上對世界有全面的認知以後，對其他規則有深入認知以後，才能接觸。”
“即便有如此多的基礎打造，想要掌握上位規則，依舊極其困難，甚至可以說不可能。”
“我怎麼感覺你說的，好像一點也沒有所謂的相對不難啊？”西格蕾听得雲里霧里。
“我的意思是，上位規則因為掌握很難，所以，如果你掌握了，基本就意味著你對這些東西都已經知根知底，你已經是個接近于全能的變態，所以你才能掌握上位規則。”風塵道。
“你這是在夸你自己麼？”西格蕾鄙夷道。
“不是，我的重塑規則，本來就不是我自己掌握，但我當初，的確已經成長到了可以接觸尚未規則的程度，同時，我也掌握了兩種不同的上位規則，雖然我的使用非常片面，但我相應的，還是接觸了太多常人難以觸及的領域。”
“我對這些都不感興趣，我只想知道，你什麼時候能解決這一切，我們在這期間應該做什麼，你到底要怎麼做才能掌握上位規則？”西格蕾問道。
“你們什麼都不用做，我要做的也很簡單，回憶我的過去，我遇到的一切，然後，把所有的事情都想清楚，找到根源所在。”風塵笑了笑道。
“那就相當于你在這里胡思亂想，然後我們就看著你唄？”西格蕾總算理解。
“是啊，所以我才說，你們沒有留在這里的必要，只是浪費時間而已。”風塵道。
“你在進行嘗試的時候，需要一個相對穩定的環境，我們可以負責這些。”露因婭道。
“露因婭，你不要總是只想著他好不好，你也稍微想想你自己啊。”西格蕾不滿道。
“而且，我是不是也想留在這里，你也沒有問我的意見，你不覺得這樣有點不好麼。”
“西格蕾，你不想留下的話，直接離開就好了，相對之下，其實我不希望你留在這里。”
“露因婭，你！”西格蕾被露因婭氣得不輕。
見色忘義這個詞，在露因婭身上體現的淋灕盡致。
饒是西格蕾和露因婭已經是數萬年的老朋友，這一刻，也有一種想要絕交的沖動。
“露因婭，你這樣對西格蕾也太粗暴了，怎麼說，她對你也這麼好不是麼？”風塵道。
“我對你好，你也一樣對我很粗暴，為什麼這個時候，你有立場來指責我？”露因婭道。
“。。。好吧，我的確沒有資格指責別人，西格蕾，沒辦法啊，只能你自己委屈了。”
“我才不要你同情，這一切都是你的問題！”西格蕾對風塵的態度更糟糕了。
“話說，她這樣跑了，你也不追過去看看麼？”
看著逐漸遠去的背影，風塵看向露因婭。
“其實她更希望你追上去。”露因婭坐到風塵身旁，帶著顫抖和不安。
“你放心，我這邊也不至于說，連你靠近都非常抗拒，不會立刻把你趕走。”風塵道。
“不過你這句話就說的很莫名其妙了，她貌似對我很排斥，為什麼你會這樣覺得？”
“你難道看不出來麼，西格蕾生氣，不是因為我，雖然我並不討厭，但我不想被利用。”
“你們認識這麼多年，就算她不坦率地想要利用你，作為老朋友，你也應該幫襯一二。”
“我自己的事情都處理不過來，為什麼還要考慮她？”露因婭目光變得冷漠。
“我不是那麼熱情的人，我從來都會把我自己的利益放在最優先，不論何時何地。”
“換句話說，如果和你的利益相悖，我也會被你毫不留情的丟棄？”風塵樂呵呵道。
“我現在的利益，全部都和你相關，連我自己的那一部分，也被丟棄了。”
“所以我才站在這里，站在你的身旁，只要你希望，我會按照你說的竭力去做。”
“露因婭，你不要犯蠢，就算你做得再多，這個人，也不會對你有絲毫改觀。”
去而復返的少女聲音傳來，卻是西格蕾看不下去，在這一刻打斷兩人的對話，蠻橫的。
“你看，我不去追也沒關系，你知道為什麼麼？”風塵微微一笑。
“為什麼？”
“因為西格蕾她在這個世界上，只有你和我這兩個朋友。”風塵道。
“離開我們，她根本就沒有可以去的地方，所以啊，她怎麼都會回來的。”
“你這樣說，不怕她跑掉麼？”露因婭打趣問道。
“問你呢，你會不會跑掉？”
風塵看向臉色尷尬，想要辱罵風塵，但又不知道該如何做的西格蕾。
“。。。我就不應該回來。”沉默數秒，不知道該說是不能容忍風塵這種嘲諷的目光，還是單純的不想讓風塵得意洋洋，西格蕾道。
轉而，準備離開。
然而這一次，卻被風塵拉住︰“好了好了，別鬧了，乖乖坐下來。”
“你放開我！”接觸到風塵寬厚的手掌，西格蕾嬌軀從緊繃到放松，再到最後的松弛。
“你這麼看著我干什麼？”扭頭一看西格蕾的表情，那可是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嬌俏小臉兒粉嘟嘟的，呈現不自然的鼓脹。
臉上紅一塊青一塊，不知道還以為被人打了。
目光是滿是幽怨和其他復雜的情緒，但看到風塵以後，就不肯再離開，有很多的埋怨。
胸口不斷地起伏，看久了，容易懷疑這是不是有什麼病癥即將發作，讓人擔心。
“西格蕾沒有我這樣的勇氣，如果你不打算直接表明你的態度，還是不要逗她了。”
到底比較關心西格蕾這位和自己同病相憐，有幾乎一模一樣經歷的使徒，露因婭道。
“西格蕾，你不要太激動，說實話，如果我是這個世界的人，你和露因婭，我都不會放過。”風塵笑道。
“。。。你胡說什麼呢！”
僅僅這一句話，就讓少女眉開眼笑。
“只可惜，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我甚至和你們毫無瓜葛，所以，我不會考慮你們。”
“如果是在你生活的世界呢，我們能排到什麼位置？”露因婭問道。
“也許靠前吧。”風塵想了想，很是認真道。
“但前五很困難，你們畢竟來晚了，不過，如果是最初一起，或許還不能分曉。”
時間是個很奇特的東西，人的經歷一旦和時間掛鉤，就會變得千奇百怪，難以理解。
有的人，當他在不同的時間遇上時，會有決然不同的結局，尤其在男女關系方面。
這個世界的人還是太多了，如果可選擇的範圍無限擴大，這種變化也會非常明顯。
別看現在露因婭和西格蕾似乎對風塵情有獨鐘，但那也只是因為可選擇的範圍小。
如果相似條件的人無限增大，並且對兩人的態度，也和現在的風塵完全不同。
到那個時候，是否還會如此堅定的站在風塵身旁，這就是個不需要考慮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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