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也修仙

第六百二十九章 彈一首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吃米的蟲君 本章︰第六百二十九章 彈一首

    秦軒沉默,他佇立著,最後緩緩坐下,坐在許冰兒身旁,盤膝望琴。

    “再為你彈一首吧!”

    許冰兒笑著,手指輕顫,自拂過那琴弦。

    曲起!

    “秦軒,這八十余年,我年年撰曲,填詞,可這八十年,我卻從不曾作出一個讓自己滿意的曲子。”

    “如今想想,還是昔日那年的青帝歌,最合我心意。”

    “我補了一些,改了一些,你幫我听听。”

    “好嗎?”

    自那曲中,秦軒輕輕點頭。

    伴隨著曲起,許冰兒眉頭輕皺,似有費力。

    她已經一百零七歲了啊!

    “初識君時與君在寒窗;

    再遇君時君已世無雙。

    劍芒似雪,妖血灑于青山上。

    我心不復,不覺已寄君鋒芒。

    紅塵中,我曾望君血衣殺四方,我曾思君持劍掃八荒。

    不覺間,君已所向披靡無比肩,君已扶搖直上縱九天。

    君為青帝,我有一願;

    桃花彌漫開十里。

    君為青帝,我有一念;

    與君同樽醉不起。

    夢醒中,眾生望,一人青衣若虹,一劍鋒芒似霜。

    這只身片影,道這世間多少疏狂。

    山海間,眾生望,誰人青衣染血,何人劍沐月光。

    這明月華霜,耀這紅塵魑魅魍魎。

    無雙姿,泰山上。

    群雄豈敢逆君猖狂,群仙怎能擋君鋒芒。

    且看那諸仙神通千百,又怎能敵君劍如無常。

    談笑間,不過飛灰一場。

    輕語起,不過一曲殺歌徜徉。

    從容中,不見半點驚慌。

    音落後,可見世間還有魍魎囂張?

    群敵在前,諸雄仰望,不過幾許沙石,為君鑄無雙,道盡這世間驕狂。”

    自這曲中,秦軒眼中不由漫滄桑。

    他仿佛回到那泰山上,那時,故人皆在,舉世稱其狂。

    “秦軒!”許冰兒聲音輕輕一顫。

    “你可曾,喜歡過我?”

    她望著琴,似乎,不敢去望秦軒。

    秦軒眸光輕輕一顫,心中漣漪起,他薄唇輕啟。

    但許冰兒,卻快他一分。

    漫漫情絲,如訴衷腸。

    “再相遇,君一身新郎喜賀八方,不知情思可入君心房

    燭影曳,已有佳人伴在君身旁,我心如絞無處訴淒涼

    舉世來朝,鸞鳳和鳴猶斷腸

    十里紅妝,千言萬語唯情殤

    或我醉酒裝瘋,寄君此曲敬半分輕狂。

    可我怎忍這十里紅妝,君喜之日為我亂半絲紅裳。

    獨這只身片影,兩行淚,三杯酒,敬思量。

    思君百轉不得見,只念君猶能舉世無雙往無前。

    望君千思不得願,只念君仍記昔日寒窗曾少年。

    初識君時,與君在寒窗。

    再遇君時,君已世無雙!”

    曲,自這山巔流轉,音,如道佳人悲涼。

    秦軒手掌輕輕一顫,許冰兒笑著,淚水沾滿面。

    曲,終究散了,那佳人的眼眸,流著淚,卻已經緩緩合攏。

    余生最後一曲,送君,道此生不忘。

    秦軒望著許冰兒,手掌微微。

    他輕輕開口,“不曾!”

    如答那最後一問,“許冰兒,這世上,我秦軒,終究是非是良人!”

    “有些情,有些人,終究是辜負了!”

    秦軒聲音中,又怎能無半點悲傷。

    “若你有來世,莫要遇我這……不良人吧!”

    這一日,龍池山巔有一曲訴一生情衷。

    這一日,有人自這龍池山巔,高空三千米,負一琴,抱一女入臨海。

    這一日,隱山宗旁,有一座墓起,有一人親手捧土,埋佳人入墓。

    這一日,舉世皆知,一生孤老卻自詡心存良人的不老巨星,已入黃土。

    秦軒自那龍池山頂,俯瞰著這夏萬物。

    凡塵種種,終如那許冰兒一曲。

    曲終,人散!

    夜色,金陵霓虹閃爍著。

    不知多少人依舊在醉酒當歌,又有多少人紙醉金迷。

    男女,老少,有狂歡者,宿夜不歸。

    亦有安靜者,恬靜而睡。

    世人似乎已經習慣了,他們自經歷悲歡離合,酸甜苦辣,誰也不曾去關注那所謂龍池山。

    直至,夜色似乎消退,初晨,狂歡剛退,又有人自忙碌而起。

    整座金陵,似乎與往昔不曾有半點不同。

    “咦?”

    “那是什麼?”

    “是龍池山?我听我爺爺說起過!”

    驟然,在那些還不曾睡去,活著剛剛睜眼的人眼眸之中,那曾藏于夏世人之中的迷霧,終于散開。

    雲開霧散,終見龍池真容。

    不知何時,那終日隱于雲霧之中的三千米高峰,此刻卻可見青蔥。

    “這就是龍池山!”

    “快,趕快拍下來!”

    世人之中,有驚愕,有狂喜,有震撼。

    唯有那三千米龍池山,不喜,不悲,不哀,不嘆。

    縱然那世人千般情,卻也難讓這龍池山有半絲變化,一如既往,只是這龍池山上,少卻了一人,卻多了幾行字。

    “劍斬風雷遮日月,掌握乾坤搗幽冥!

    世上人有六十億,唯我一人稱驕狂!

    青帝!

    秦長青!”

    這三十三字,近乎在這一個清晨,傳遍世間,自那龍池山上,永垂不朽。

    夏,一位老人望著手機上的字,瞳孔微震。

    “他,也離去了麼?”

    老人曾經為稚童,卻也知那龍池為何山,山中為何人。

    如今,他已經一之首,但如今突兀卻發現,那曾在那座長青山之中,卻少了一人。

    夏,世界,不知多少巨頭,存在,望著那龍池山的三十三字。

    字有三十三,卻,道盡這天下猖狂。

    ……

    在一處茫茫山中,秦軒灰衣蒼發,緩緩行走。

    終于,他自一峭壁前停下。

    在這峭壁前,只有亂石,不曾存在其他。

    秦軒望著此地,輕輕道“啟!”

    他打出靈決,如這山下。

    赫然間,有幾塊石墜下了,前世,他在此峭壁上絕望而躍,欲墜山崖,最後卻不曾想,他卻激發出此地大陣。

    秦軒取了一滴鮮血,落入地面,絲毫看不出,在此峭壁下,卻是一座傳送大陣。

    伴隨著鮮血滴入,一息,兩息,僅僅一瞬,秦軒的身影便消失了。

    仿佛是空間扭曲,稍縱即逝。

    這世間,再恢復平靜,卻不知,這世間,唯獨少了一人。

    一位曾橫掃世間,舉世無敵之人。

    ……

    黑暗,一片黑暗的星空之中。

    仿佛,此地無盡,看不到星辰,無世間萬物,唯有一條長河。

    自目之所及,至目之所及。

    仿佛這條長河,無窮盡。

    秦軒自這長河邊緣,眼眸微震。

    “時間長河?”

    那望著猶若億萬里寬厚,自過去入未來的時間長河。

    他瞳孔微縮,那座傳送大陣是昔日元陽所留,一瞬便可入修真界,他前世自如此。

    怎如今,他竟然入這時間長河之中。

    更讓秦軒色變的是,他竟在此處,感受到自己微薄的身軀。

    一滴血,可壓星辰日月,彈指,可震滅萬里仙土。

    這是他前世大帝之力,而他,身軀竟然更是殘破,有一條條雷痕,焦骨。

    “怎麼可能!”

    縱然是秦軒,此刻也不由心中震撼。

    他瞳孔凝縮至極致,莫不是那地球百年,也是南柯一夢?

    “不可能!”

    秦軒很快,心神便已經平定。

    他望著這時間長河,望著自己這殘破身軀。

    卻發現,所有一切,都不為自己操控,這對于任何一人而言,皆是大恐怖。

    “仙心帝念自圓滿,這是丟失……被封印的重生前記憶麼?”

    足足沉默了數分鐘,秦軒輕輕一嘆。

    他望著周圍的無盡長河,歲月在不斷磨滅他的身軀,仙界大帝,壽命千萬,他萬載便已經入那葬仙劫,成神難之中,余下九百九十九萬年壽命,在這時間長河之中,起起伏伏,沉淪著,連他神智,都陷入到那昏迷之中。

    那麼,秦軒睜眼,“我,因何重生?”

    他眸光巨震,便是仙界大帝也難逃這過去未來之河,只要非長生者,便是又有億萬載壽命,亦要在這時間長河之中腐朽。

    前世,他孤注一擲,十死無生。

    但秦軒更明白,他重生之中,自有隱秘。

    之前,他仙心帝念受損,所以導致這記憶流失,自那踏入傳送陣起,地球此生無遺憾,仙心帝念終于再入圓滿,無半分瑕疵,這才解開那封印。

    “我倒想知道,何人能封我記憶?”秦軒身擁殘破身軀,他眼中,更是微凝,如看透這無盡歲月,過去未來,最終,秦軒看到了一道影子。

    那是他,漂泊在時間長河之中,更是看到,那縷縷歲月,正在與他血氣相搏,如龍鳳斗,在這時間長河之中起波瀾。

    終于,那道殘破身影已經自他面前而出現。

    秦軒眸光依舊平靜,驟然,一朵花盛開。

    自他身下,將其包裹,周圍歲月之力掀起波濤,想要將其覆滅。

    但在這朵花之下,花瓣輕轉,那些歲月之力便已經煙消雲散了。

    “足以震滅歲月之力麼?”

    秦軒似乎明白,他為何重生。

    因人救他?

    那,何人可敵歲月?

    何人能在這時間長河,他秦長青亦要隕落之地救他?

    秦軒眸光微凝,他想要窺透這世間隱秘。

    “長生者麼?”

    “世間,真有長生在?”

    秦軒身軀一震,他想起昔日在仙界仙帝殿內,那萬古蒼邁之奇偉無上宮殿內的那長生兩字。

    他已經在仙界橫掃八荒,舉世無敵,仙界諸帝,便是其中最強四人合力,也未必能敵他。

    但縱然是他,也做不到能在時間長河之中救人之事。

    秦軒不急,不亂,他之事注視著那一朵花。

    最終,這一朵花包裹他的身軀,投入到時間長河內,漸漸泯去。

    “不曾露真容?”秦軒眉頭緊皺,世人皆有所求,更不會有長生者平白無故救他。

    那麼……

    秦軒微微轉頭,他望向了歲月,那目光盡頭。

    終于,秦軒看到了一道身影,朦朧若霧,他甚至連一絲衣袂都不曾看到。

    仿佛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那混沌之中。

    只有一個影子,似婀娜女子。

    她在望他,知他仙心帝念圓滿,得此記憶。

    在此記憶之中,相隔無盡歲月,跨越無盡時空,與他對話。

    “成神,可救他!”

    一道聲音,自這時間長河起,隨後,這時間長河內,竟有兩道鎖鏈,自上下而起,在秦軒目光之中,鎖鏈上的紋絡便如真龍,鎖鏈更仿佛是億萬里仙界無上地脈,便是昔日仙界大道在這鎖鏈下,亦如雲泥。

    “誰?”秦軒望著,自混沌之中的影子,他似乎看到混沌翻滾,女子與那神鎖相撼。

    “徐山……仙……”

    混沌翻滾中,有聲音斷斷續續傳來。

    旋即,秦軒便是身軀一震。

    一切如歸虛無。

    當他再次看清時,已是黃沙漫漫。

    修真界,仙雲星域,墨雲星。

    西荒之地!

    黃沙迎面,秦軒眸光微頓。

    一位能從記憶之中,跨越歲月,時空而與他言之人。

    可怕!

    秦軒想了一段時間,唯有這兩字形容。

    那兩道神鏈,更是讓秦軒心中一震,便是仙界大道,也未必能比之。

    “那女子,真是長生者麼?”

    秦軒緩緩踏出腳步,迎烈日而行。

    仙界,從不曾存在長生者,那女子,來自往昔歲月?來自上古神界?

    秦軒眸光閃爍,他想了許多,難解疑惑。

    女子讓他救之人,是誰?

    徐山,仙,又是何意?

    女子又是誰?

    最後,秦軒平靜心緒。

    “成神可救,那,便待我入上古神界後,親自探尋吧!”

    他心中默念,“重生之情,我終究是要償還的。”

    黃沙漫漫,秦軒自此中獨行。

    墨雲星,這顆星辰上的重力,空氣密度,超越地球太多。

    換做地球上的普通人而言,突入此地,可謂是寸步難行。

    秦軒前世在此荒漠之中差點因饑餓苦寒而死,幸好被路過一人所救,接引入修真宗門才得以存活。

    只不過如今,他雖比起前世修真早上十年,但比起前世踏入修真界,卻要晚上近百年。

    昔日那宗門……

    秦軒踏步而行,目光悠悠,“恐怕已經覆滅了吧?”

    音落,秦軒的身影便已經暴起,自這大漠之中狂奔,適應四周環境。

    他足足奔走千里,終于看到了一座大城。

    赤土城!

    秦軒腳下頓住,墨雲星西荒之地有三大,十數小,佔地億萬里。

    這顆墨雲星,更比起地球不知大上億萬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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