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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十五,元宵佳節,普天同慶。
秦楓和唐君如的婚禮,在皇宮內,轟轟烈烈的舉行了。
其實也沒有多轟烈,就是趕上元宵佳節,比往年的節日要熱鬧一些。
唐文遠宴請群臣,秦楓和唐君如兩個人在眾多宮女的跟隨下,順著紅地毯,步入金鑾殿。
拜堂儀式,比民間的婚禮,多了幾道程序,倒是也沒有多復雜。
唐君如先是被送進洞房,秦楓自然要留下來,陪同大家喝酒。
封了王爵,又是駙馬爺,被安排在上等的座位,和二品大員平起平坐,這也沒什麼可說的。
大家都知道,秦楓剛剛為景朝研制了新兵器,受到皇帝的寵信,正是如日中天之時。
宴會的舞蹈,讓秦楓覺得索然無味。
連青樓里面的歌女們跳的好都沒有,不過那些大臣們看的倒是津津有味,一個個賊眉鼠眼的。
想來也是,就算是再不好看,他們也得裝樣子給唐文遠面子。
既然是元宵佳節,便免不了吟詩作對,這是每年的傳統。
因為古人的娛樂活動就只有這麼少,特別是大臣們全都是考功名考出來的,一個個滿腹經綸,唐文遠自己也喜歡這種高雅的事情。
秦楓不願意在詩詞上面再出風頭,推托自己只是個武將,不懂詩詞。
這時候自己出的風頭已經足夠大了,沒必要繼續冒頭,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陪同大家飲了會兒酒,皇後便讓人悄悄帶走秦楓,去跟唐君如洞房去了。
作為皇後,她考慮的是唐君如跟秦楓圓房的事情,因為這牽扯到以後生孩子的問題。
雖說就算生下了孩子,要姓秦,但至少也是有一半的皇室血脈。
唐君如的寢宮奢華無比,遠比外面的民宅高大尚的多。
睡覺的地方,隔壁就是浴室。十幾名宮女圍在一旁,貼身伺候。
當然,這些宮女也只是在洞房之前過來伺候,等到洞房之時,自然要退出房間。
秦楓進來看到這麼多人,也是被嚇了一跳,心中感慨。
這古代皇室的生活,還真不是一般的奢靡。
唐文遠就不說了,秦楓所了解的歷史上那些比較昏庸的皇帝,過的那些生活,簡直不要太污。
酒池肉林這種事情,也是常有的事。
唐君如蓋著紅蓋頭坐在床邊,兩只手搭在雙腿上,一動不動。
听到門響,心里面卻緊張無比。
柔兒也早已經準備好,看到秦楓進來,便吩咐那些宮女去伺候秦楓洗澡。
驗血布早已經鋪好,用的是上等的絲綢,繡著金絲,凸顯皇室的尊貴。
秦楓很無奈,你說自己洗個澡還要這麼多姑娘伺候,實在是不習慣,不過也沒有辦法。
干脆什麼都不管,全都交給她們好了。
沐浴更衣,換了新衣服,這才來到唐君如面前。
掀蓋頭的過程,早已經諳熟于心,拿著秤桿,挑起唐君如的蓋頭。
唐君如看了秦楓一眼,便羞澀的低下頭。
緊接著在宮女們的伺候下,兩個人喝了交杯酒。
“恭祝駙馬爺和娘娘安寢。”她們見時機已到,便起身告退。
偌大的房間,只留下秦楓、唐君如、柔兒三個人。
本來皇後安排的還有女官,要記錄行房之事。這是皇室的規矩,不過這次有柔兒在,記錄的事情便交給她了。
即便是皇帝,也免不了這道程序。
皇帝如果要和哪位妃子睡覺,必須要有人記錄,不能出現任何差錯。
後宮這麼多妃子,不嚴格管理的話,誰知道什麼時候,皇帝就被戴了個綠帽子。
唐君如顯得十分靦腆和羞澀,盡管之前有婚前培訓,可你見過豬跑跟吃過豬肉是兩碼事。
好不容易鼓足勇氣,拉著秦楓來到床邊,卻始終不敢有下一步舉動。
秦楓著實無奈,柔兒一直在一旁跪著,擾的興致全無。
唐君如看出秦楓的顧慮,小聲說道︰“夫君若是覺得柔兒在不合適,我可以讓她退下的。”
秦楓搖了搖頭,“算了吧,她也是奉命行事,真讓她出去,明天還怎麼跟母後交代。”
柔兒在一旁一直不說話,之前去試婚,秦楓就只讓她在一旁看著。
現在唐君如也不希望柔兒摻和,她也只能乖乖待命。
反正只要見證他們兩個確實洞房就好了。
“夫君……把蠟燭吹了吧。”唐君如躺下來,躲進被窩內,不敢把臉給露出來。
秦楓點頭,轉身吹了蠟燭,房間便黑了下來。
該做的是總歸還是要做的,雖然旁邊有柔兒,不過細想下來,其實也沒什麼,更何況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到。
也不用擔心那麼多。
當唐君如把自己的身體真正交出去時,黑暗中流下了眼淚。
激動?委屈?高興?
總之情緒很復雜,之前幻想了無數種可能,不知道洞房究竟是怎麼樣的體驗。
如今自己過了這一關,倒也覺得確實沒什麼。
唯一的擔心,還是自己身上的傷疤,她一直害怕自己滿身的傷疤,被秦楓看到,會影響秦楓的情緒。
所以,不敢點蠟燭,連衣服都不讓秦楓褪去,只是褪了下衣。
女人在面對自己喜歡的人面前時,會把自身的某個缺陷,無限的放大,從而導致自卑的心理。
床幃之事,在古代一直都是很隱晦而私密的事情。
觀念的落後,讓人們對這些事情避而不談。
從而產生了很多的畸形的行為。
一方面人們講究君子學說,另一方面卻又為了、私、欲、,摒棄這種觀念。
這本身就是一種很不合理的矛盾現象。或者說,是由于那個時代女子地位的極度低下造成的。
第二天一大早,秦楓和唐君如兩個人早早起了床,還是被宮女們喊醒的。
新婚第二天,他們兩個要去給皇帝皇後請安。
女人的情緒變化,往往是在一念之間。經過一晚上,唐君如的行為也產生了很大的改變。
起床親自幫秦楓更衣,之後主動牽著秦楓的手,往皇帝那里趕去。
宮女們柔兒拿著驗血布,緊隨其後,這是洞房的證據,皇後只有見了驗血布,才能夠徹底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