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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霧！”
密集如注的雨水，有的穿過了他的身體，有的打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在薄薄的水幕襯托下，呈現出半透明半實體化的奇異狀態。
此時的水霧還沒有化形成功，只要墨灕雪突破到金丹期，他就可以重新塑造出一個完美的新身體，進而甚至能直接化成人形。
但是如果墨灕雪這時候掉入到虛空之中，那麼他的意識也就跟著她的轉世而煙消雲散。
“哎，明明只差那麼一點點了。”水霧凝望著她的臉龐，輕聲嘆息著。
水霧的人形確是美得妖艷絕塵，鳳眸微眯，垂著長長的睫毛，一雙金色的眸子攝魂奪魄的吸引力，仿佛要將人吞噬。
他拉住她的手之後，兩人迅速跟著一起向下墜落而去。
“我不是為了救你，只是，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他嘶啞的嗓音說道，聲音像是從她的心里發出來的。
水霧抓著她的手，然後摟進了懷中，長長的蛇尾立即繞了數周，將他們緊緊地纏在一起。
墨灕雪失去了靈力和魂力，只感覺渾身軟軟得無力抵抗，水霧虛虛實實的身體也有一種不真實感，只覺得下墜的速度慢了一些。
倏然間，水霧柔軟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唇瓣。
一股溫潤濕滑的感覺立即在墨灕雪的唇間浮現，那感覺就像是初春時節一片冰凌雪花從空中緩緩飄落，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櫻唇之上，隨即慢慢地融化開來。
一股挾帶著絲絲冰涼感覺的暖流在口中瞬間點燃，沿著喉嚨流入到了體內，就像一泓清泉蜿蜒曲折，默默地滋潤著近乎干涸的大地。
這種感覺，是那麼的陌生，又是如此熟悉，令墨灕雪頓時瞪大了眼楮。
體內的蛇丹如冰雪融化了一般，通過經脈血液流動迅速周轉到了全身上下，墨灕雪感覺自己的丹田處仿佛著火一般變得越來越熱，原本枯竭的靈力又漸漸充盈了起來。
盡管如此，此時的墨灕雪心中卻沒有絲毫歡喜之意。
她只感覺，自己唇間的氣息正在漸漸消散。
她定定地看著眼前水霧半虛半實的身影，水霧也定定地看向她，這一刻，仿佛時間完全靜止了下來。
水霧伸出手捧著她的臉蛋，嘴角一勾︰“再見了，主人。”
這次，我把靈力都還給你了。
墨灕雪看著他，整個人都呆愣住了，瞬間感覺鼻子一酸。
這還是那個自私自利的水霧嗎？水霧竟然把靈力都還給她自己了？
她看著眼前的水霧漸漸變成完全的虛影，如被風吹散的雲煙般緩緩變淡，越來越稀薄。
墨灕雪感覺自己的唇間還留著那雪花融化般的感覺，一切看起來那麼飄渺，不切實際。
已經淡近乎無的水霧虛影，倏然化作無數光點散落開來，隨即消散在了狂風驟雨之中。
如注的雨水落在墨灕雪的臉上，順著她的臉頰向下流淌。
“不要多想了，我只是在最後關頭，選擇讓你活下去。
我就是應該是你最後的王牌嘛！
誰叫你不听話呢，早點開任意門回去後再想辦法不就好了呢？
算啦，我這種冷血動物是搞不懂你們人類的想法的，為什麼這麼喜歡勇往直前，喜歡助人為樂……”
這是她最後一次听到水霧的聲音。
來自水霧的心聲。
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是人是狗自己瞅，是人做人事說人話，是狗永遠說人話做狗事，狗永遠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