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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千夜，你為何不肯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卻要頂著別人的臉干嘛？”
墨灕雪和玄寂兩個人都裹在被子里，可以看出他一手壓在她的胸前。
此時的玄寂的氣質，已經完全變成了樓千夜那種邪魅妖孽的感覺。
“相由心生這個詞，你沒听過嗎？”他臉上泛起慍色︰“你思念誰，就會把我樣子看成他的樣子！”
墨灕雪一臉淡然，心思卻轉得極快。
在她看來所謂相由心生，其實是一種唯心主義思想，說的是內心想法決定眼楮里看到的一切。
而她一直覺得唯心主義是個很玄乎的東西，意識決定一切實在有些不可思議。
若是如此，那意思難道是，這個世界人們的容貌完全取決于她內心的想法？
她皺了皺眉。
難道她對容清師尊有意思？所以看到的是容清師尊的臉？
這個想法在她腦海中一閃即過。
他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將她的臉轉向他︰“那你現在看到的是誰？”
她的下巴被他的兩只手指捏著，她斜睨著一旁，故意不與他的視線對上︰“不關你的事。”
“是破你身的人嗎？”他冰冷的問道。
墨灕雪頓時轉過視線，正對著他，瞪著圓溜溜的一雙杏眼，微紅著臉怒聲道︰“你說什麼？”
他半眯著眼，目光犀利︰“莫非你喜歡他？”
墨灕雪臉燒得通紅，動了動脖子，欲掙脫他的手︰“不可能！”她怎麼可能喜歡容清師尊？”
你就不能說點有意義的事？”
“行，那我把話說清楚，從我們相遇開始說……”
墨灕雪一臉黑線︰“挑重點行嗎？”
他放下了手，一只長臂卻按住了她的肩膀，兩人側躺著互相凝視著對方。
“好吧，你……蘭若琴臨死的時候說過一定會保留下來記憶。只要條件允許，鬼王會答應這個請求。”
墨灕雪一下呆了，愣愣的听著他的闡述。她感覺要重新看待這個世界觀了。
鬼王？是閻羅王這種嗎？
“所以，即使蠱歡宮早就搬走了，我還是特意在那地等你回來。”
“那我怎麼死的？”
“你是被你那些男寵殺死的。”
“怎麼殺，我可是記起來了，與蠱一旦融合，蠱鼎不被破壞，人就不會死的。”
“是啊，所以你怎麼會放心的把自己蠱鼎交給別人？”他帶著嘲弄的語氣反問道。
墨灕雪反應過來，自己以前是把蠱鼎交給了某個男人，而他最後背叛了自己。
因為沒有記憶，她對著個口述的男人並沒有太強烈的恨意，對此事有一種旁觀者角度的感覺。
在她腦海里的信息得知自己以前也不算什麼好人。
她不想為以前的自己買單，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那是以前的事情了，而我就是我。”她再次強調，不想被他再認為她是蘭若琴了。
“蘭若琴可是個瑕疵必報的人，你真的想前塵往事一筆勾銷嗎？
“無所謂。”
墨灕雪暗忖︰我根本就想不起來是誰好麼，那鬼王估計也是個坑姐貨色。
只怕你想給自己報仇，他們一旦發現你也會先下手為強，不會放過你。他想了想，還是把這句咽了回去，改口道︰“若你真能放下，為何不和我就在這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