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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墨灕雪再次見到慕歸雲的時候，真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他好像變了一些。
她在他的懷里呆了兩秒之後，才醒悟自己在眾目睽睽下似乎有些失儀。
剎那間，她感到尷尬萬分，整個臉都紅到了耳根，縮著脖子挪了挪身體，立時從慕歸雲的懷抱中脫離了出來。
玉玄暗暗噓聲，側著頭對著著司空晴那張面色發青的臉發笑。
三虛道人抬了抬眉，干咳了兩聲，一開口就是來主持大局的模樣，也不忘記要先寒暄兩句︰“師佷，你倒是回來了。”
慕歸雲微微頷首，恭敬地說道︰“是。”
“你這次閉關應少則需要一年，現在還不到四個月，怎麼那麼快回來了？”
三虛道人眼中含著質疑，他雖然不知道慕歸雲與容清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听容清的說法，慕歸雲的閉關需要很久的時間。
倚靠著慕歸雲肩膀的墨灕雪心里也是覺得奇怪，她不安得將手放在慕歸雲的身後，擺弄著他的衣角邊。
和他在一起的時候，自己不知不覺就像個孩子。
“回來有一天了。”
“那你這一天都去哪里了？”
“自然是和雪師弟一起。”
墨灕雪緊張的抬頭看看他，他撒起謊來，也是面不紅，心不跳，臉上什麼表情都沒有，就跟呼吸那麼平常。
“照這麼說，夏侯衍在前南書院看到的人，是其他人了？”三虛道人抬高了嗓音，伸手往前一掃掃到了夏侯衍，停頓了一會，再放到身後。
“是。”
面對慕歸雲這種冷冰冰的態度，三虛道人心中也是不一悅，在慕歸雲身上太容易找到容清道人的影子了。
“你們各執一詞，本尊應該相信誰呢？”
慕歸雲當然不會傻傻地直接說“信我”。
他兩步走到了夏侯衍的身前，輕問︰“你就是夏侯衍？”
夏侯衍比慕歸雲矮上一個頭，一直弓著背，慕歸雲又是大師兄的身份，肅然起敬，聲音顫顫巍巍地說道︰“是，是的。”
“你何時看到雪師弟的？”
“申，申時……”
“你穿著初級弟子的衣服，申時不是應該在廣場麼，為何跑去書院？”
“我，我……”夏侯衍把頭埋得更低了。
墨灕雪一下反應過來，慕歸雲拆穿了夏侯衍的謊言又或者這個夏侯衍還另有隱情。
若緊盯著追問下去，必然能查問到蛛絲馬跡。
墨灕雪此時真想為慕歸雲喝彩，暗暗為他鼓掌，一臉的雀躍呈現在小臉上︰哎呀呀，原來是包青天。
倏地，一想到包青天，她腦中突然晃過了一個畫面︰一個黑黑的影子，額頭上有個月亮。
畫面太快，她來不及反應，又將注意力放在慕歸雲的身上。
“我是受到了指示，才會去書院的……”他低頭轉向三虛道人，瞥了一眼後，他猛地抬起頭，目光堅定不移，指著墨灕雪說道，“我真的看到了，體型就是他這樣的！”
“你也說了，只是體型上像罷了。”慕歸雲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並沒有追問下去，轉向三虛道人說道︰“如今洗練池已壞，應先盡快進行修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