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故宮裝貓的日子[綜]!
這次進京因為夏安然要帶的東西太多,他便和周圍幾個兄弟打了聲招呼,說不和他們湊到一起進京了,否則對于道路傷害太大。畢竟出了中山國就是普通的夯土路面了。月又都是雨季的尾巴,土層夯得再實誠,也擋不住水一泡然後重物壓過呀,一定會有印子的。
夏安然的兄弟們紛紛揮手表示兄弟們才不想和你一起走呢,這一次就連親哥都不站在他這一邊。
別的兄弟不知道怎麼回事,但趙王的理由非常簡單,他媳婦懷孕了,糟心弟弟還是別總和媳婦待在一塊,否則萬一生出來了一個像他那麼能鬧騰的娃,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自己這雙手。
這就很讓人生氣了。
夏安然當即回擊——你我兄弟本是同根生,你想要看到一個長得和弟弟我完全不一樣的兒砸是不可能的,你只能希望他多像些嫂嫂,不過像嫂嫂也挺好的,嫂嫂比你漂亮多了,哼哼哼。
趙王收到信想打人,可惜弟弟已經早早過了趙國,他只能將火氣一路憋到長安才能釋放出來。
他看著微微笑著的媳婦又不能說什麼,難道說媳婦不好看長得像我才好?于是憤怒的趙王殿下只能跑到書房,將原來準備寫給弟弟的擇才試案例分析題都拿出來踩上幾腳。
到時候就送帶著他腳丫子味道的題目過去,然後過幾天再寫信嘲笑他,哈哈哈——可以說非常的有精神勝利法精髓。
劉彭祖之所以沒有將東西丟火里一把火燒了算數,完全是因為他還等著中山國的考卷來救急。
此次中央里頭突然向藩國要人,趙國可不像中山國是個剛剛搭建起來的草台班子,在劉彭祖就藩之前趙國就已經有了一整套的管理機構。當然他插手之後進行了小小的一番改革,效果還不錯,就沒有再動了。
而且劉彭祖不像中山國那麼無聊喜歡培養專業性人才,他就是拿來主義,最歡迎多面手,所以在景帝挖了一撥人又要挖一波人的時候猛然間抓瞎了。
人,人手不夠用了……
而且此時趙國比之中山國的劣勢也凸顯出來,即人才握于世家勛貴之手。
趙王可也不是個好脾氣的,但這事吧他不能硬著來,總不能拿刀架在別人脖子上逼他們把人才交出來吧?于是他就去問弟弟借了一套試卷。
擇才試,趙國也來一發。
之前的一次擇才效果非常不錯,趙王成功挖到了不少藏在民間卻因無人舉薦而被埋沒的人才。于是,他在將部分人才打包送往長安的同時,自己留下了一部分也。推薦的人才里頭,他幾乎一個都沒用治下豪強們所薦。
這倒不是他刻意和豪強們計較,而是當雙方站在一起的時候,豪強舉薦上來的那些人才的質量遠遠不如他選上來的。
事實就擺在面前,他總不可能棄優從劣吧?
科舉納賢這條封建帝國沿用了數百年的道路一旦走過,上位者就不可能再放棄它,趙王自然也不例外。嘗到好處的趙王自然不會再走回原來的道路任由勛貴扼住人才的咽喉。
他打算明年也開一次擇才試,但趙國一時之間肯定無法籌備出一個完整的出卷、閱卷隊伍,事實上非但組建不出來,中間還有人在和他唱反調。
還好他有個某種方面還比較能干的弟弟。
不願意出卷?他就問弟弟去借中山國歷年題目,每年卷子里抽幾題,左拼右湊,再稍作改動,不就又是一套真題了嗎?就沖著這一點,趙王對他弟弟的容忍度提高了一個全新的閾值,至少明面上有些事能忍就忍了。
不能忍的到時候再說。
夏安然並不知道兄長如此腹誹自己,他覺得自己完全是被動還擊,特別無辜。
車駕一路晃悠到長安,這次一路風平浪靜並沒有發生任何意外,照例在長安城外近郊止步,隨後,夏安然派人送文書入長安申請入城。
然後他讓隊伍靠邊停靠,耐心等待。誰料長安的大鴻臚未到,卻有一列車馬正要從外入城,將將從他們身側經過,為首之人見到所懸掛的國旗後稍稍一愣,隨即翻身下馬向著夏安然的馬車走去。
見有兵士要攔他,此人不慌不忙抱拳道“煩請通知劉勝殿下,我乃魏其侯。”
兵士忙抱拳回禮,不過片刻後,馬車車門被掀開,夏安然探出頭來,見到竇嬰頓時露出驚喜之色,“魏其侯?久未相見,快快上車一敘。”
竇嬰並未拒絕,不如說……夏安然的邀請正中他的下懷。
文韜武略均通的魏其侯上了馬車後關起車門,便對小國王大禮而拜,“殿下,臣有罪。”
“臣教子不嚴,小兒心思不正,冒犯了殿下。臣有大罪。”
夏安然稍稍一愣,他收回了給人遞茶水的手,將之放于腹前,姿勢也調整為了更為嚴肅的正坐。他掀起眼皮看了片刻大禮而不起的竇嬰,片刻後才平靜說道“阿皖是怎麼同你說的。”
竇嬰身形一滯,好半響後才咬牙言道“從子言說其一見殿下便心悅之,殿下機巧忽神又氣如虹霓,只其位卑福短不敢近……”
後頭的話夏安然壓根就不要听,這說辭一看就是想要棒打鴛鴦……啊不是,鴛鴛的竇嬰編出來的。
竇皖看著溫柔端方實則是個徹徹底底的行動派,夏安然打賭這人心里頭生出的糾結心思沒超過三天,估摸著三天的後半截想的還是要怎麼攻克下他們之間的難關。
這人心思藏得太深,夏安然都不知道這人是什麼時候動的心。他又盤算了多久,反正他只知道自己是被人拿甜甜的蜜糖水煮了好半天,估計如果不是當時到了帝皇要給他們這些皇子指婚的檔口,這人還不會說明白呢。
竇皖此來長安是為述職,亦是來領賞。
這麼個能干的將領,又是近幾年來漢匈戰爭少見的大勝的制造者,景帝一定不會為難他,而且他也定然樂意捧起一個新的竇家兒郎起來——一個竇家兩個官,還是職權相近領域雷同的,竇家的資源定然要分散,甚至于只能二中選一。
而且大部分人都會選擇竇皖,因為他年輕。
年輕就代表著未來和希望,代表著其可以撐起竇家的未來五十年,當然也代表著更好控制。如此,景帝便可輕而易舉地將竇家的勢力分為兩半。
所以如果夏安然所料不差,竇皖應該已經回到漁陽去了。而竇嬰如今突然來找他,可能是竇皖在臨走之前找他坦白了。
事實也正是如此,被人叫起後竇嬰抬眸打量了下許久未見的小殿下,于心中嘆息。當年他帶著竇皖前去中山國時,可萬萬沒有想到局勢會是如今這個走向。
竇嬰是竇皖的從父,還是精挑細選決定由他支撐竇家、傳承竇家火苗之人,但竇皖如今以叛逆之舉將自己暴露在了帝王的視線里,又靠自己在軍中佔下一個位置。種種舉動都證明他不再是適合當做火苗的人。
為傳遞火種,定然要選擇一低調之人,竇皖這種大喇喇在帝皇面前曝光的當然不作數。
如今竇皖這一叛逆之舉,雖然未嘗不可為竇家搏一下,但被打亂了所有計劃的竇嬰確實好奇竇皖為何會突然如此,依照他的性格,竇皖當不是這種會沉迷于功名利祿又喜好刀光劍影之人。所以在之前漁陽大捷之後就寫信過去問了情況。
竇皖沒多說,對于他的問詢也只答曰自己有了想要追逐的目標。
他小小年紀能有什麼追逐的目標,竇皖也是從這個年歲走來的,當然清楚。男兒郎一門心思去那個火爐里走上一圈要麼就是為了建功立業,要麼是為了心中抱負。
前者也罷,後者竇皖可從來不曾說過。
竇嬰撬不開從子的嘴,但是總能從旁人那里抓住些端倪。竇皖在中山國可不是孤家寡人一個,身邊也留了不少伺候的人,這些人閑著沒事不會給他打小報告,但是當他派人去問的時候也不會幫忙瞞著。
竇皖性格再沉穩,也不過是黃毛小兒,尤其是早期情緒波動還較大,自是露出了端倪。竇嬰仔細聯想,一一排查,查著查著可不就查到了最了不得的那個人身上了嗎。
但他信息落後了一步,只以為自家小子是心動了然後自卑遠遠逃開,而且據說臨走之前兩人關系極為古怪,腦洞比較大的竇嬰一想可不是就慌了。
指不定自家臭小子是自薦枕席呢,結果被拒絕了,然後羞憤跑走啊。
然後他生怕自己弄錯,等竇皖入京了又含蓄一問。他一問竇皖自然不會否認,在心中敲定後看著竇皖憔悴(因長途跋涉)又悲傷(回程時候要和小殿下錯過,下次再見不知幾何)的神情,竇嬰就悟了,當下就恨不得把從子揍一頓。
揍是不能揍的,竇皖得回去,和來的時候一樣也有時間限制,竇嬰只能罰他回到軍營後將《道德經》抄個五十遍,一個字都不許少。
竇皖乖乖應了,可縱然他態度溫順也不能消減掉竇嬰的惱火。你說自家小子好男風也就罷了,看中誰不好,偏偏看中中山王。
中山王是何等身份?外頭的官吏不知道,他們這些帝王親近些的都曉得,這是當今心尖尖上最得意的兒子之一。
沒見周亞夫這廝現在見到陛下炫耀兒子都能默不作聲闔目靜听了嗎?都是被磋磨出來的。如果被陛下知道自家從子誘哄人去走了這路子,難保曾經被先帝男寵擺過一道的陛下怎麼想。
幸好兩人還沒成,否則他們竇家只怕要被穿小鞋。
竇嬰對于自家從子騷擾殿下一頓致歉,說到最後夏安然隱隱約約听出了其中不對,又試探了幾句就大概知道了當中的癥結,他的表情頓時變得微妙了起來。
小國王才沒那麼傻,會在此時去把裝了彈簧的櫃門再給撞回去。
此處可是京郊,焉知隔牆是否有耳,這事被竇嬰知道了也就算了,要是入了老爹的耳朵,情況就復雜了。
于是他表達了一番和竇皖二人自小相伴的深情厚誼,同時表示對于竇皖的心思毫不介懷,一句也沒否認他和竇皖兩人的關系,偏偏在竇嬰耳中就是殿下因幼時情誼並不會怪罪,兩人氣氛一時極佳。
忽悠走了竇嬰之後,夏安然捏了捏手指尖,耳朵根卻是有些紅,萬萬沒想到居然是竇皖這邊先出櫃,現在反倒是他這邊有些被動了。
夏安然想了想自家這邊的情況有些小沮喪,他這邊出櫃難度有些大。其實他有九成把握劉啟對于他和竇皖待在一塊不會有大反應,畢竟漢代祖傳顏控基因,傳到這代的直男屈指可數。
但是如果他說不娶不生……問題就很嚴肅了,而且他還有親媽這邊,還有親哥……這幾位恐怕不會輕易抬手。不管怎麼樣他總得想辦法試試,總不好讓竇皖無名無分地跟著他,那也太不負責了。
于是當大鴻臚親自來接駕之時,見到的就是一個表情肅然、氣勢磅礡的中山王殿下。
大鴻臚一頭霧水,接待之禮卻免不得放得更端重了些。
劉徹對于兄長的到來十分歡喜,但他作為太子是不允許出城迎接的,于是只能微服待在中山王的府邸之中等哥哥來。
他是悄悄進入的,沒有驚動任何人,就等著給哥哥一個驚喜。
誰料驚喜先沒給,反倒是給了一個驚嚇。
夏安然已經有四年沒見到過弟弟了,當他剛剛進入宅邸見到一顆小炮彈彈射過來的時候,第一反應就是躲閃,但好在他動作快,當他听到小炮彈一邊跑一邊喊“阿兄”的時候又將那一步跨了回來穩穩接住了小炮彈。
劉徹實歲雖然只有八歲,但是吃得好基因好長得高,單就外貌來看像是十來歲的少年,和以前小肉團子的模樣完全不一樣。
夏安然抱得實在有些吃力,他默默將弟弟放下後震驚地比劃了下兩人的身高,快到他胸口了……當哥哥的被震懾了下。
不過他很快安慰自己,這是正常的,劉小豬在歷史上的身高記錄就挺驚人,但是他這個身體也差不多,都是同胞兄弟,有金縷玉衣作證!
劉徹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對他的身高那麼在意,小少年笑得格外明媚,但是不過片刻他笑容就淡了幾分,緊跟著進來的就是陳嬌。
劉徹警惕地看著陳嬌嬌,就是這個人!想要搶哥哥的狡猾女人!
陳嬌不知道劉徹對她的敵意和遐想,她就是來打個招呼分東西的。和藩王不同,陳嬌到了長安自然要回自己家中了,而且她也想和表哥最後再確定一下之後的路線安排,哪想到剛一過來看到的就是和漿糊一樣黏在兄長身上的太子。
陳嬌“呵……”
劉徹感覺自己從頭發絲到尾巴根的毛全都炸起來了,正當他準備還擊的時候,就看到外頭搖搖擺擺走進來了一只白白的大鵝。
那只大鵝見陳嬌擋路也不避開,大翅膀一撥弄就把小姑娘推開了兩步,然後保持直線繼續前進,非常霸道也非常不講道理。
而就這一個動作,就足以讓劉徹對這只鵝的好感度驟升,但同時他對這只鵝也有些警覺。作為一個自己養了鴨子的豆丁,劉徹非常清楚這種禽類有多霸道,鴨子脾氣也不算好,但是在鵝子面前真的可以算是柔弱溫順了。
但是他一點也不慌,因為這是多多鴨!
是他從小養起來的多多啊!對于闊別那麼多年以後,多多是否還能記得自己,劉徹有著充足的自信。
這自信夏安然可沒有,為了保護弟弟幼小的心靈,夏安然趕緊一把抱起多多,然後給雙方做自我介紹。
多多眨著豆豆眼歪頭觀察劉徹,似乎要從自己的記憶中找到關于這人的信息。劉徹卻非常自信地打斷了夏安然的介紹說“阿兄,多多肯定記得我噠,我還抱過它呢!我們不過四年多沒見。”
你還知道是四年啊,夏安然無語地看著信心充足的弟弟。多多鵝本身也不過五歲,劉徹八歲,四年已經佔據這兩個小動物人生中的一大半了。
不過多多非常給漢武大帝面子,他用黑嘴巴給劉徹的頭發捋了捋,雖然順便扯下來幾根,但是還扎著包包頭散著頭發的劉徹表示完全不在意。
他積極主動地要求抱抱自己執念頗深的“丑小鴨”,卻被夏安然以到屋內再抱給婉拒了。于是沒能找到告辭機會的陳嬌就莫名其妙看著兩兄弟腳下生風躥到了屋內,她猶豫了下,還是跟了上去。
劉徹抱著多多的長脖子,有鵝擼的他對陳嬌跟進來的意見也淡了不少。畢竟從多多的態度看來他完全不喜歡陳嬌,哼,從這一點來看陳嬌嬌就是輸的。
陳嬌不知道這位太子殿下在想什麼,她遲疑地看了眼劉徹,再看看夏安然,征詢意見的姿態十分明顯。
夏安然想了想,對劉徹說“徹兒,你嬌姊現在遇到了個麻煩。”
“嗯?”劉徹皺皺眉,他抬頭看了眼一臉嚴肅的陳嬌,再看看同樣嚴肅的阿兄,從這種公事公辦的氣氛中意識到了什麼,于是眨眨眼勉強態度友好地說道,“有什麼徹兒能幫忙的嗎?”
于是夏安然便將陳嬌和張湯之間的事情告訴了劉徹,並且委托自己能干的弟弟在他離京後也要幫一下陳嬌得償心願。
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預定要留下來做童工的小國王十分擔心這一對鴛鴦的走向。雖然張湯和陳嬌兩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但是如果能多一道保險也不錯。
劉徹嘴唇翕動了下,隨後將要出口的話咽了下來,他歪頭做思考狀,然後應道“可以啊,徹兒會幫忙的。”
陳嬌微微一愣,她看向劉徹的眼神中多了幾絲復雜的意味,她沒有多猶豫,傾身下拜,“多謝太子殿下。”
她的服軟反而讓劉徹有些不知所措。在他對陳嬌有限的認知中,這位嬌姊一直是盛氣凌人的模樣。而現在一看……劉徹抿抿嘴,他前傾扶起了陳嬌,言道“嬌姊不必多禮,你我是姐弟,本就應當守望相助。”
……可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個態度,看到我就像看到了階級敵人一樣。
陳嬌腹誹,她當然不會傻到在這時候將話說出來,又向劉徹道謝後,她同夏安然再確認過一遍回府後的說辭後便告辭了。
劉徹等確定陳嬌的完全離開,才湊到夏安然身邊道“阿兄,張湯此人是否就是此次如朝的那個?此人素行為何?”
弟弟長大了,會關心姐姐啦!夏安然很是欣慰地摸了摸劉徹的小腦袋,“很聰明,于《律》、《法》均有所長,負責而且……善于經營。”
劉徹本能地因這四字不喜,卻很快被兄長安撫,“臣子有各種性格,阿徹也要習慣這一點哦。作為上峰,善于將各種性格的臣子放到他們適合的位置上也是一種考驗。”
聞言,劉徹乖巧點頭,片刻後他就著兄長的動作拱了拱他肩膀,“阿兄,彘兒今天想要和你一起睡。”
夏安然一愣,思考了下,“可是父皇那兒……”
“出宮前彘兒同父皇說過啦!”劉徹拉住了阿兄的手,眨著星星眼道,“彘兒有好多事想要同阿兄說噠。”
既然老爹答應了,那就沒關系啦,夏安然也有很多事想要同弟弟說呢。夏安然當下就派人去未央宮傳了話,然後讓人準備浴湯。
一起睡什麼的等等再說,長途跋涉,沿途很多設施條件都不方便,夏安然憋著想要洗澡已經很久了。作為藩王府邸,每隔三四年才會迎接來一批客人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引入溫泉,而且此處位于長安城中心地帶,本身也沒有溫湯泉眼。
雖然也有浴池,但是浴池灌水要等上許久,全身不舒服的夏安然懶得再等,就讓人送上了浴桶。浴桶里灌滿熱水,往里頭泡一會也是挺舒服的。
劉徹當然沒有他兄長那麼強的洗澡,但是想和哥哥一起洗澡的劉小豬也來湊熱鬧。在夏安然拒絕了和已經長大了的弟弟共用一個浴桶後,兄弟二人便一人一個浴桶兩兩相望。
此時不過九月,還在秋老虎肆虐的天氣中,夏安然不擔心水會變涼,就讓伺候的人都下去好讓兄弟二人說些體己話。雖然已有數年不見,但因為信件一直不曾間斷,加上兩人記憶力都是絕佳,因此見了面也沒什麼陌生感。
夏安然趴在浴桶邊沿看著長大不少的弟弟,頗有感嘆地說道“徹兒你大了好多。”
劉徹自然驕傲非常,他挺想也回一句阿兄你也大了好多……然而他總覺得兄長距離他們分開的這段時間,好像變化不大。出于直覺,劉徹決定將這句話咽下去。
絕對——不能讓阿兄知道,他這樣想。
劉徹吐了兩個泡泡,然後說道“徹兒有好好鍛煉,一直都不停的。”
夏安然回想了下自己在過去幾年的運動狀況嘆了口氣,“阿兄就沒有了,這幾年一直在忙政務……一周只能鍛煉一次吧。”
果然……劉徹咂咂嘴,覺得父親說的果然是對的。之前劉啟就曾經若有若無地調笑過他阿兄是腦子懂得太多不長身高,以前還覺得是阿父壞,現在想想……以後無論多忙都不能停止鍛煉!小太子捏了捏拳頭。
渾然不知弟弟在想些什麼的夏安然眯著眼楮享受了會溫水,然後開始向弟弟打听京城內的動靜,尤其是有關于自己那出《蛺蝶》的。對于兄長這個問題,劉徹非常耿直地說“好多人都哭了,阿母和阿姊也都哭了。”
反響那麼熱烈啊,“那他們有沒有說英台和梁山伯很可憐?”
劉徹翻了個身,“說啦,都說寫出這出戲的人太可惡了,阿姊還在打听是誰寫的,到時候要讓對方好看呢。”
劉徹這里說的阿姊就是已經出嫁的陽信公主和隆慮公主了,隆慮公主性格柔順,但陽信公主作為大長姐那可是……要霸道得多。
夏安然才不會承認呢,這本來也不是他寫的呀,他只是傳說中故事的搬運工。
可憐的小國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已經將他曝光了,還想要捂住自己的馬甲,片刻後他就听到小少年帶著笑意的嗓音說道“這人怕是成了全京城女子的仇敵了,要找到媳婦可難咯。”
夏安然聞言一個機靈,立刻坐起身子看著弟弟,小表情非常嚴肅。
見他這麼模樣,劉徹卻皺起了眉。他多聰明啊,兄長這個反應明顯不對,加上剛剛陳嬌的事情給了他靈感……
劉徹直直坐起,“阿兄,你也有喜歡的人了?”
作者有話要說夏喵呼,忽悠走一個
劉小豬阿兄你是不是有什麼沒和我說的?
夏喵!!!!!!
哼哼,昨天有好多崽崽的關注點都在廣式涼茶上頭……我和你們說,如果對這個東東有好奇的一定要看看昨天的評論區,有可多受害者了!
作者君也是受害者,你們g市人不要狡辯啦!涼茶和涼湯、涼品、涼水才不是一個東東!作者君都是知道噠!!
而且涼茶不是泡的,是咕嘟咕嘟煮的,所以苦味更重。
話說夏天到啦!作者君給你們安利一下酸梅湯呀!
就是tb買酸梅湯老北京調料包,我去年買的是謝怡酸梅湯還有陸阿姨小館這家,今年還沒買過,這個都差不多你們看順眼的買就行了。然後這種就要自己放水里煮的,可以用養生壺,煮沸就行,到了大熱天冰鎮一下,或者放涼了喝,超贊!和泡出來、沖出來的味道完全不一樣,怎麼說呢就是特別柔和,配火鍋啊干鍋啊香鍋吃一點壓力都沒有,總感覺喝了這個就不會長痘痘一樣(喂)
作者君是北京旅游時候喝到的,配火鍋吃超舒服!煮出來的酸梅湯味道特別別致,尤其里頭還有一股洛神花的味道。
孕婦喝的時候記得把山楂挑出來,這個煮完了記得加冰糖哦!否則太酸啦。
酸梅湯分了燻烏梅和曬烏梅兩派,怎麼說呢……我都吃
今天發被多多鴨薅下來的劉小豬毛毛!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估計就這一次珍貴的機會啦!!
謝謝寶寶們的投喂!滿足得滾來滾去!
但是不行,我不能那麼早滿足!因為我知道你們營養液肯定還!有!剩!
坐起來瞪圓眼楮
感謝 咩咩、絨絨、陰歷319、湘曲、墨玉、今听、荼蘼花開花事了、一笑笑 、冰下紅楓、今天五花又挑食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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