橄欖花開!
按照約定,胡偉坤先回了工地,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把箱子里外封了個嚴實,放到了一個不太惹眼的地方。
什麼都不重要了,離開工地胡偉坤一路直奔方宅而去,腦子里全是妻子和女兒。然而這一切黑玫瑰早就料到了,剛和方正奇請了假回去,第二天起來黑玫瑰就發來妻子和女兒的照片,一切都太遲了。
“它什麼時候響,你就什麼時候可以看到你老婆和你女兒!”這是黑玫瑰留給胡偉坤最後的話。
還是城郊那間破屋外,黑玫瑰悠閑地抽著煙,屋子里一陣哭鬧動靜,屋內傳來幾聲男子凶狠地吼叫後有所平息。一行的有8位黑衣男子,被留下三個人,其余五個分別上了兩輛車離開。
“姐,去哪?”坐在黑玫瑰身旁的其中一名男子開口問道。
“去找你的老朋友!”
男子眉間一動,想了想苦笑道“你就那麼確定他回來了?”
黑玫瑰沒有回答他的話,哼哧一笑道“去膠山!”
男子咽了咽口水,表情變得很不自然。
“怎麼?怕了?”
“沒…沒有,我怕他?”
黑玫瑰拉著男子胸前的領帶,問道“那你那麼緊張干什麼?是不是後悔當初的決定了?”
男子被嚇了一跳,似乎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緊張兮兮地看著黑玫瑰“我沒有後悔,只是…只是…只是姐你…你去見他,干嘛還把我帶上…我…”
黑玫瑰突然大笑起來“別怕,有我在你怕什麼!”
男子縱然有萬千不願意,但也只能硬著頭皮對著黑玫瑰點頭苦笑,車子慢慢朝膠山駛去。黑玫瑰摳動手上的戒指,只見她朝開車的那名男子交流幾句,一旁的男子听不懂的日語,開車男不久便把車停了下來,上了另一輛車離開了。
四周除了風聲沒有別的聲音了,車子靜靜地停在了路邊,黑玫瑰點上一支煙,目光望向車窗外。
“姐,這…怎麼不走了?”男子不安地問道。
“這條路通往哪里?”
男子想都沒想,應道“殯儀館,膠山墓園。”
黑玫瑰把煙塞到了男子嘴邊,輕輕摸了摸男子的臉,問道“你知道我最欣賞你什麼嗎?”
男子吸了一口煙,才發現這根煙有料(參雜毒品),被嗆得上起不接下氣,“姐你怎麼抽這個…你不是不抽這個……”
黑玫瑰豎起食指放在了男子唇邊,示意他閉嘴,接著雙手慢慢伸進男子衣服里。男子大口大口喘著粗氣,表情十分痛苦,身體上的那雙手不停來回游走,直到一直走到了xia體敏感處,仍未停手。
男子終于忍無可忍,不顧一切瘋狂地把黑玫瑰摟進了懷里,一陣狂親亂吻,接著便是兩人個人的激情……
一陣激戰過後,男子氣喘吁吁地把黑玫瑰抱在了懷里,仍舊意猶未盡地吻黑玫瑰的唇角,“我真的好愛你,讓我永遠留在你身邊好嗎?”
黑玫瑰緊緊抱住男子,一只手則悄悄從男子身後的衣服兜里取出一支槍,放在了男子的太陽穴邊。“我也很愛你,如果有來世你再來找我吧。”
男子剛反應過來,卡擦一聲就倒下了。黑玫瑰把身體從男子身上分開,表情仍表現出一副滿足的樣子,身體微微顫抖,只是方才還是一股熱潮引來的長驅直入,此刻已經化成一具冰冷的尸體。
穿好衣服,繼續點了一根煙下車去,剛才開走的車子又開了回來,黑玫瑰上了另一輛車,兩輛車先後一起來到膠山。
郁郁蔥蔥的松柏園內,大大小小錯亂秩排著長長的黑白兩色墓碑,園區門口看去,不遠處一處墓碑旁正升騰縷縷白煙,幾個人站在墓碑前。墓碑上沒有照片,只有一只烏鴉凝神的浮雕。
黑玫瑰把一束野菊花放到了墓碑前,幾個人一起回頭看去,唯有雲天霸頭也不回地繼續燒著手里的紙錢。
“新城給你,我過兩天要回去了…”
雲天霸沒有搭理她,三兒摘下墨鏡,躬著身子微笑道“姐…您…您怎麼來啦,先生他……”
黑玫瑰看著雲天霸笑了笑,“你是在懷疑四年前是我害了你?我干嘛要那樣做?這麼多年我一直在料理社團的事情,黃百萬那個混蛋從我手里騙去幾千萬的貨…烏老大也是他殺的,我就等著你回來替你報了這個仇。”
雲天霸依舊對她不理不睬,黑玫瑰急得有點無奈,冷冷道“淺野的生意等著我回去打理,社團不能群龍無首,你可以懷疑我,但我希望你能回來,以後我們還是合作伙伴。”
說完啪啪拍了拍手,遠處兩名黑衣男子架著剛才車上那名男子的尸體走了過來,尸體被丟在了墓前,雲天霸手里最後一撮黃紙燒掉,看到尸體的正臉,閉起了雙眼。
“三兒,你和兄弟們先下山去吧,順便把黃老板安置一下。”
“可是先生你……”
“不用擔心我,你們回去吧。”
三兒只好無奈地吩咐魏龍和其他兩個男子,抬上黃百萬的尸體離開了墓園。
雲天霸站了起來,突然從口袋掏出一支槍頂在了黑玫瑰的腦袋上,身旁幾名黑衣人一起掏出槍,同時舉向雲天霸。
干頂了好一會兒,雲天霸笑了起來,手里的槍松開手,只剩一根手指串著板機環,而黑玫瑰身後的幾名男子卻仍舊舉高了槍口,黑玫瑰轉過身,對著其中一名男子二話不說就是一個耳光。
“ ゾエトサマギウ私ズれボウサゑクイゆ!”(把槍都給我放下)
幾名男子這才緩緩放下了手里的槍,默默退到了一邊。雲天霸從口袋拿出煙點了一根,臉色從容淡定。
“這兒環境不錯,僻靜、安逸!生活在這兒整天無憂無慮的該有多好,你說呢?”
黑玫瑰冷笑了幾聲,抓起地上的黃香看了看,“也不知道這個人死了燒香有什麼意義!活在外面多好,想要干什麼就干什麼,這種鬼地方只有鬼愛待著,我可沒有興趣。”
“自由當然好,可是人一旦失去了自由就很難活的自在了……”
黑玫瑰看著雲天霸,拿起的香並沒有點上,而是重新放了回去。“你不是已經回來了嘛,還有什麼不自由的。”
雲天霸揮了揮手里的煙,搖頭道“我說的不是我,是你!”
“我?”
“沒錯,就是你!這麼久來我一直都是你的絆腳石,時至昨天我還在想,當初後悔沒有成為第二個黃百萬,至少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不比國色天居差哪兒去……現在看來我的後悔還是有價值的。”
黑玫瑰臉色一沉,口氣變得僵硬,“殺他那是遲早的事,即便我不殺他,難道你會放過他嗎?”
雲天霸踩掉手上的煙頭,回過頭對視黑玫瑰,一頭烏黑亮麗的長發,小臉蛋透露著淡淡的清甜可人,寬松輕逸的連衣裙在風里飄曳,時不時露出潔白的大腿,最性感的應當是那一對挺拔的雙胸。
雲天霸慢慢走了過去,搭著她的下巴,把臉提了起來,兩張嘴唇靠的很近很近,黑玫瑰臉慢慢變得緋紅緋紅。
“國色天居的生意我可以給你,但今後你我兩不相干,如果你執意要殺我,那就趁現在沒人,動手吧。”
黑玫瑰收拾起嬌柔的一面,把雲天霸狠狠推開,從身後一名黑衣男子手里拿過槍,舉了起來。
“開槍吧,我覺得我們之間遲早要有個了斷,你今天如果不殺我,下次有機會我一定親手殺了你。”
黑玫瑰怒睜著眼楮,一邊給槍上膛,冷冷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恨我?是!殺死烏鴉的人是我,可你有沒有想過我做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你剛剛明明可以一槍把我殺了,為什麼你不下手?你以為我不敢開槍是嗎?”
雲天霸背對著她,噗嗤一笑沒有說話,邁著輕巧的步子離開,黑玫瑰舉著槍,最終還是把槍放了下來,看著雲天霸慢慢消失在眼前,一氣之下一腳踹向墓碑前的供品。
“就這麼輕易讓你死?哼!想都別想,要玩我就陪你慢慢玩。”
離開墓園,來到醫院,黑玫瑰讓幾名黑衣男子等候在樓下,自己上了樓。
雅若正艱難痛苦地活動著受傷手臂,突然一只手抓了過來,抬起頭,立即甩開手把臉轉向了一旁。
“手痛不痛?”
雅若板著臉,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接著從抽屜取出那支槍,遞給了黑玫瑰。
“這個還給你,我不需要!”
黑玫瑰拿起槍看了看,重新給它放回了抽屜,拉著雅若的手,雅若想掙脫,可甩來甩去傷口疼痛難忍,最終還是放棄了。
“過幾天我就要回日本了,爸爸一定很想你,我想要不你跟我一起回去吧。”
雅若回過頭看著黑玫瑰,一句爸爸很想你多麼暖人心,她突然覺得黑玫瑰並不是那麼的可怕,于是軟下心來問道“你會原諒爸爸嗎?”
黑玫瑰更肆意地把手撩上了發梢,微笑道“嗯,我會的!”
或許是因為身邊沒有黑衣人隨從得緣故,又或許是穿著打扮的緣故,此時此刻雅若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親情氣氛,這才像是姐姐,骨肉相連的親姐妹,一激動撲進了黑玫瑰的懷里。
她只是沒看到,在她淚流滿面時,背後的另一張臉上正掛著一張得意的面容。“你答應我不要再販毒了好嗎?不要再殺人了,我們一起回家,木子姐姐…”
“嗯,姐姐把該做的事情做好了以後就在家陪你跟爸爸!英佐要答應姐姐,以後要學會保護好自己,保護好爸爸…”
接著從口袋取出來一張卡片交給了雅若,“這里面有1000萬,你留著,我先走了,過兩天我來接你。”
雅若拿過卡片並沒有感到很驚訝,而是主動拉住了黑玫瑰的手,“你能不能放過我干爹,不要再難為他了!”
黑玫瑰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離開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