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冷寵情人!
手指輕點著屏,端著杯子,看著上面的翹佳人,靠在沙發上,按下了接通鍵。
第一遍沒有人接!
重播,第二遍還是沒有人接。
姚齊眉頭皺了起來,立正身子,再次的撥了出去,響了很久,通了,對面是嘈雜的聲音,耳邊甚至能夠听到咚咚的聲響,是屬于迪廳動感的節奏,听著這樣的音樂,讓人會情不自禁的放蕩,至少姚齊是知道這種地方的。
看了看表,手機顯示著八點,現在a市時間?姚齊臉越來越沉了下來。
洋沫手機放在寬大的哈綸褲中,手機的震動傳過了褲子,感應在她的皮膚上,洋沫側身從口袋里接起電話,眼神還在四處的搜尋著,看也沒看的接起。
“喂!”洋沫的聲音听起來如此的不耐煩和厭惡,恨不得急切的掛斷電話,在會所跳完了舞的她,還沒來的及舒展筋骨,便打車來了這里,身心疲憊,是唯一的一點動力支撐著她沒有倒下。
姚齊听到洋沫的這一句問話,雖然聲音很吵,但是還是清晰的撞擊著姚齊的耳畔。
接我的電話讓你如此的不耐煩嗎?姚齊又習慣性的立起了眉,臉上的疤痕顯現出來,眼神中充滿了火苗,仿佛是一頭發怒的獅子。
不知不覺,自己的情緒已經不受控制的被洋沫牽動,而自己終究什麼也看不出,真的是當局者迷。越是陷在其中的人越看不清。
姚齊全然沒有了打電話的心情,可以清楚的听到對面的舞廳里那令人發狂的音樂,他甚至可以想象到洋沫正充分展示著她的媚態,于陌生的男子在舞池中翩然起舞,這對姚齊來說是個諷刺。
洋沫正欲罵神經病,看了看屏,竟然是姚齊發過來的,瞬間瞳孔嗖然的縮小,就如同她此刻突然緊繃的神經,感覺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姚齊的事情,被他看到了一樣,怎麼會是姚齊,他怎麼會打電話過來。
洋沫將手機重新的放回了口袋里,繼續著她準備做的事情,她要給姚齊一個驚喜,並沒有太在意姚齊剛才的電話,四點了,姚齊不該不知道時差,估計是他撥錯了電話。
聰明的女人怎麼能只靠容貌來留住男人?花無百日紅,鎖住他的心,將他牢牢的縛在自己身上,這樣,用的是腦子,而不是容貌,洋沫淡然一笑,瞬間清醒了幾分。
“狗改不了吃屎的習慣!”姚齊將手機扔在了沙發上,罵了聲髒話。
他縱然大怒,抬頭看到了手上杯子女子的容顏,狠狠的將杯子往地上摔去,洋沫的容顏瞬間隨著流出的水,殘破的面容漸漸的消散了,整個人也像是泄了的皮球癱軟在沙發上。
雖然我也曾為你做過幼稚的事,但是你永遠不會知道,因為在我準備給你的前一秒,我收回了我的幼稚,你不值得,姚齊望著殘破的黑色水杯,一直那樣木木的看著,好像下定決心丟到自己一直不舍得丟掉的東西一般。
兩人的愛就像是刺蝟,不能靠近,靠近便會被深深的傷害,那一根根的刺便是洋沫的倔強和不語以及姚齊強烈的佔有欲。
洋沫坐在了高腳椅上,按了按眼角,提醒自己打起精神,看了看表,現在己經是午夜四點了,回頭看看,人們還在不知疲倦的跳著,當然肯定不排除有些人是磕過藥的,要不怎麼能又那麼大的精力,這也是洋沫來這里的目的。
舞廳是個釋放人性的地方。每個人的性情里都有狂妄,有,有薄涼。在這里,可以不需要任何掩飾地表露出來,自我的宣泄、融合、彰顯,都可以在昏暗的燈光下,在舞步的婀娜里盡顯年華。自信、自卑、自戀的所有性情都可以用肉眼看到,完全的真實。在這里,不需要偽善,不需要矯情,不需要高調,只要舞著,就感覺滿滿,忘記一切,洋沫自然知道那種感覺,但是兩者又有些許的不同,但是洋沫說不上來,只是看著她們的妖嬈的身姿,狂野的甩頭。
舞廳里的燈光散發著妖嬈的氣息,那是一種詭秘的,讓人沉醉的色彩,灰黑色的主色調,帶著淡淡的暗黃,忽隱忽現,忽明忽暗,無論外面這樣,這是一個讓人沉淪的夜空間。
洋沫睜了睜眉頭,提醒著自己要清醒,盡管腦子里的一半神經已經癱瘓,不在受她的控制工作。
她知道現在才是時候,才能找到她要找的人,果然有一個人闖入了她有視角中,女子臉上是一臉的笑意,瘋狂的顫動著身體,四肢不協調的扭動著,並沒有多少美感,但是扭的很瘋狂,臉上是飄飄欲仙,陶醉的表情,全然不把周圍的一切看在眼里,隨著樂曲跳動著,仿佛不知疲倦,臉上的汗珠已經能夠在略有些昏暗的燈光下襯照出來,看著她,洋沫終于知道了兩種感覺的不同,她是那種對音樂執迷熱愛,隨著舞蹈來表達,而眼前的女人就像是一只飛向火苗的飛蛾,有著不顧一切的瘋狂,眼里只有那縷光而已。
“就是她了!”洋沫眼眸睜大,從高腳椅上下來,地板上瞬間響起了高跟鞋的聲音,即使是如此吵鬧的環境,還是不能將它的聲音全部蓋住,就像是穿著她的女人。
她在為自己的計劃挑選著人選,她不要姚齊參與一分,她知道姚齊從來不會注重事情的經過,他看的只是結果,結果不成,過程對他來說便是空話,她要用事實證明自己和冷顏少的關系,證明自己對他的情是真的。
外面的天己經亮了起來,舞廳里的人都開始向外走去,這里是夜的天地,白天它便褪去了它華麗的衣裳,也如那月亮一般,歸隱了。
音樂停了,女人還在微晃著她的身體向外面走去,走過洋沫時,洋沫看到那雖然空洞卻異常光亮的眸,女人臉上的汗水並沒有消退,額頭上留著點滴光亮。
洋沫沒有說話,緊跟著女人的腳步,在清晨還有些空曠的街道上,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