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的心很大,準確一點的說,是整個陳家的心很大。畢竟這種想要扳倒一國國公的事情,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
更何況還是靖國公林源這種手握兵權,大周柱石的國公。不下死力氣死上幾個人,都不知道靖國公有多強。
听到陳光這麼說之後,葉青心中冷笑一聲,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靜的看著面前的陳光。
此時葉青的眼神看著陳光,讓陳光心中有些不解,總感覺對方在謀劃著什麼。但是想了半天也沒有想通其中的關節。
猶豫了片刻之後,見山陰侯葉青一直沒有動靜,陳光開口問道“侯爺,您到底是什麼想法,說出來,好讓在下替您參詳參詳不是?”
听到陳光這麼說,葉青冷笑一聲說道“陳大人,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本侯爺可是大周的侯爺,不是你南梁的勛貴,你在這里拉著我對付自己人,怕不是吃錯藥了吧?”
陳光神情一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葉青,心中想著,現在的情況似乎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
猶豫了半天之後,陳光才開口說道“侯爺,在下之前听說過,您因為輕信了次輔嚴世勛的計策,將自己置于險地,險些自絕于眾多勛貴。這種情況,您還指望這你們大周的勛貴幫著你在靖國公面前說好話?”
此時的陳光自信,有了嚴世勛的前車之鑒,葉青絕對會好好考慮自己的建議,在他看來,此時的葉青已經在勛貴當中沒有多少地位了。
想到這里,陳光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眼神中滿是期待的看著葉青。
果然不出所料,此時的葉青臉色驟然一變,顯得相當難看。這一幕落在陳光的眼中,自然是以為這葉青怕是想起了這其中的凶險,這才變了臉色。
但是此時的葉青心中卻並不這麼想,他現在變了臉色,那是因為自己之前犯下的渾事,居然也被葉三賣給了眼前的陳光,心中怒極,又有些感覺丟臉,恨不得此時就下去將葉三生撕了了事。
努力的將自己心中的怒火按捺下去,葉青冷冷的看著對面的陳光,寒聲說道“你怎麼能夠保證不做下嚴世勛那樣的事情?”
葉青此時的警惕陳光自然能夠理解,畢竟被坑過一次的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敏感。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想到這里,只見陳光微微一笑,開口說道“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但是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和嚴世勛沒有相似之處,他出身寒門,不講信譽那是在正常不過的事情,而我陳家百年,皆是誠信立家,自然是不會像嚴大人那樣欺騙侯爺。”
听到陳光在那里大言不慚的自吹自擂,葉青心中冷笑一聲,但是卻並未反駁對方,畢竟就世家那些齷齪的事情,真要數落起來,自己怕是能夠被惡心到死。
想到這里,葉青看著陳光說道“代價!”
聞言,只見陳光眼神一亮,笑著說道“暫時沒有事情讓侯爺做,您就安心潛伏下來,收集靖國公林源的情報即可,我們自有後手,只不過不是現在而已。”
陳光一臉自信的說完,隨後便將目光落在臉色有些難看的葉青身上,接著說道“至于侯爺現在要做這些事情,自然是少不了銀錢的支持,我陳家自然是不會吝嗇。”
說著,只見陳光手伸進袖筒當中,從其中摸出一張銀票出來,往葉青的面前推了過去,笑著說道“這里是一萬兩銀子。”
話音剛落,陳光便發現此時葉青的神情當中突然爆出一陣精光,那是看到錢,心中起了才有的神色。陳光實在是在清楚不過。
嘴角微微揚起,陳光說道“這是侯爺一年的經費,用于賄賂朝中大臣還有勛貴,若是不夠,只要講明緣由和利害,將信件送到西市的萬永當鋪之中,便安心等候消息就好。
我們會有專門的人來評估這件事情,若是合適,我們會追加其中的銀子。”
陳光說完,一臉笑意的看著面前的葉青,但是卻突然發現,此時的葉青眼楮一縮,一臉冷笑看著自己,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心中就是一突。
“陳大人,你是不是有些太過自信了一些,銀子還有接頭的地方都告訴了我,你就不擔心我拿著這些東西呈上去?”
陳光眼楮一縮,隨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侯爺夠聰明,但是卻用錯了地方,在下都明明白白告訴你了,自然是不擔心你將此事揭發出去。如果你敢,我們會讓整個大周的人都知道,是您主動找到我們的,而我家佷兒這件事情,也是你指使做下的。我想,周皇一定會暴怒的。”
看著陳光一臉的冷笑,還在那里威脅自己,即便是葉青知道這種事情不會成功,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一寒。
若是當初自己從開始就一錯到底,即便是躲過前面幾次,但是現在陳光所說的辦法,自己是萬萬沒有辦法躲過去了。
見葉青眼中滿是驚恐的神色,陳光心中冷笑一聲,隨後看著葉青問道“侯爺想到如何了?”
一時間,房間內陷入了寂靜之後,葉青猶豫了片刻之後,眼神中滿是掙扎的神色,想了半天之後,最終是當著陳光的面點了點頭。
見葉青答應下來,陳光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喜色,開心的笑著說道“山陰侯真是做了一件正確的事情,若是此事能夠成功,日後能夠讓大周大亂,我南梁一統大周之後,山陰侯才是真正的第一功臣啊!”
听到陳光這麼說,葉青頓時就是一愣,隨後心中有些無語,這南梁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居然現在還敢打大周的注意,真以為弄死了靖國公,南梁就無敵了不成?
見陳光一臉的笑意,葉青此時實在是不願意打擾對方的美夢,搖頭失笑一聲,看著眼前的一萬兩銀子,不禁在心中感嘆一聲。
“這南梁的世家可真是有錢,一出手就是一萬兩,這下靖國公那邊能夠寬裕不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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