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等過上一兩個月,皇帝要是突然死了,民間有一段時間,是不能舉行嫁娶等喜事的。
當然,時間不會太長,不會動不動就一年三年的不讓嫁娶。
只有三個月,因為新皇登基也是一件大喜事。
新皇也得守孝,但國不可一日無君,所以新皇一般守孝三個月。
這前前後後加起來,怎麼也得小半年。
雖然听上去時間也不算長,但架不住遲則生變啊。
到時候,這兩妞琢磨過味兒來,難免又要多生事端。
所以趁熱打鐵,趁著這次這個時機,趕緊把事情定下來再說。
兩女听了白一弦的主意,都是皺皺眉,其實心中都有些排斥,這兩主意,都不想選。
但白一弦卻不給她們反悔的機會,便直接拍板做了決定,說道“抽簽有先後,雖然我對你們都是一樣的,但後娶的那個,難免會被人給看輕了。
為了避免這個辦法,就第一個辦法吧。
我明天去欽天監,讓他們幫忙挑選一個半個月內的黃道吉日。
你們意下如何?”
白一弦用的是一種十分篤定的表情,那種這事兒就這麼定了,我說了就算的語氣。
這給了兩女一種暗示,白一弦都已經做了決定了,那就不要再反駁了,省的他又患得患失。
而且,白一弦說的話也有道理。
這兩種辦法,抽簽的法子,她們心中也確實有些排斥。
先娶的那個確實無所謂,但後娶的那個,心中到底是有些不痛快的。
所以,真不如一塊兒迎娶,同時進門的好。
至于洞房,那到時候就是關起門來,自己人的事兒了,反正外人也看不見。
到時候的事兒,到時候再說。
兩女沒說話,沒說話不就是默認了嗎。
白一弦心中一喜,笑道“既然你們兩人都不反對,那此事便這麼定了吧。
今天我就開始準備,等明兒,不,下午去皇宮的時候,我就去欽天監,把日子先選出來,把請帖先送出去再說。
你們放心,我一定會辦的十分隆重,風風光光的迎娶你們過門。”
杜雲夢邪睨著白一弦,說道“哼,原本是叫你做選擇,沒想到你卻借題發揮,訓斥了我們一頓不說,還讓你佔了個便宜,直接把事情給定下來了。
你在回棘那邊,真遇到危險了?
那你倒是跟我說說,遇到了什麼危險。”
念月嬋雖然沒說話,但也拿眼看著白一弦,似乎在等他解釋。
兩女聰明啊,此時已經回味過來了,知道這些都是白一弦的計謀。
因此拿話擠兌白一弦,看他怎麼解釋呢。
白一弦能叫兩女嚇住嗎?
他笑嘻嘻的沖甦止溪一招手,也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身邊,然後說道“自然是真的,我啥時候說過假話。
我跟你們講一講當時的驚魂時刻。
我當時,可是被二百多只狼給包圍住的……”
二百多只狼?
三女都是一驚,念月嬋和杜雲夢雖然不怕,但那是因為她們身懷武功,而且毒術出神入化,自然不懼。
但白一弦卻是個不懂武功的普通人啊,別說遇到二百多只狼,就算只遇到二十只,甚至兩只,那不都是九死一生麼。
甦止溪更是驚呼一聲,美目之中滿是擔憂。
白一弦說道“我跟你們講,我當時去了回棘拉格爾草原狩獵。
拉格爾草原是回棘王室的角獵場所。
這次去狩獵,也是回棘王室的人安排的。
因此,去了好多人,這其中就包括跟我有仇的葉戶多格。
啥,你問多格怎麼跟我有仇的?這就說來話長了……”
“就這樣,多格跟我結了仇,便一心想要對付我。”
“當時有二百多頭餓狼,就那麼盯著你,眼楮綠油油的,四面八方,都是眼楮,隨時都要撲上來,把你拆吃入腹一般,極為可怖。”
白一弦講故事的水準,那可是一流的。
當下聲情並茂,抑揚頓挫,添油加醋的就將當時的場景給描述了一遍。
那講的那叫一個跌宕起伏,將三女的心都緊緊地攫住了。
胡鐵瑛也來了興趣,拉著柳天賜說道“走,我們也過去听听。”
柳天賜見白一弦這麼輕松就搞定了兩個毒女,不由贊嘆不已,原本還想著看熱鬧呢。
沒想到啊沒想到,還得是白兄啊,就是厲害。
三言兩語間,就把危險解除了。
如今听胡鐵瑛說要去听一听,柳天賜急忙說道“鐵瑛,干嘛听他講啊?
你要實在想听,我也可以給你講的嘛。
我當時可是和白兄在一起的,也親身經歷過了呢。”
胡鐵瑛已經拉著他來到了白一弦這邊,聞言回頭說道“你講的不好听,噓,別說話。”
白一弦給他們講了一遍故事,說了一下自己是如何陷入困境,脫離危險,最後又是如何將害自己的人給弄死的。
這才將今天的事兒給糊弄過去。
等白一弦講完的時候,都已經過了飯點了。
白一弦笑嘻嘻的說道“哎喲,不知不覺都過中午了,我都餓了。”
甦止溪急忙說道“我去命人給你備飯。”
白一弦搖搖頭,說道“少準備一點,中午隨便吃吃,晚上皇宮有宴席,到時候我帶你們去吃大戶去。”
一番話惹的幾人不由噗嗤一笑,家里又不短缺東西,可讓白一弦這麼一說,好像皇帝成了冤大頭一般。
等吃完了飯,甦止溪說道“一弦,一路舟車勞頓,肯定也是累極了。
我命人給你準備好了熱水,你去泡泡澡,然後好好休息一下。
等下午到了時間,我再喊你。”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止溪,等我去皇宮的時候,去找欽天監,選個黃道吉日。
但這府邸里的布置,還有準備工作……”
白一弦說到這里有點遲疑,他要迎娶兩女,還要甦止溪準備,這是不是有點太殘忍了?
不能仗著甦止溪溫婉好說話,就這麼欺負人啊。
誰知道,甦止溪卻知道他的顧慮,笑著說道“一弦,這些事,都交給我吧。
我知道,你怕我心里難過。
但是我告訴你,我並不難過。
吃醋是有一點,但是真的沒有難過,反而很高興,為你高興。
我知道你對我,跟對她們都是一樣的,不會厚此薄彼。
你心里有我,這便足夠了。”
白一弦看著甦止溪,覺得自己的心都化了,他拉著甦止溪的手,將頭埋在了她的懷中,說道“止溪,你真好。
我真的是,何德何能,能娶到你這樣好的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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