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所說,我也是知道的。養成蠱蟲要遠比養成其他動物難,蠱術也是一種听似簡單,實則很復雜的一種術數。
三叔見我們沒什麼反應,又接著說道︰“那麼能最終做到這一點的毒蛾母體數量不會太多。這里有三十幾具尸體,就要有三十多只母體。這個數量已經不少了。現在在空中飛的這些毒蛾,應該就是孵化出來的幼蟲,它們應該已經沒有能力再進入人體進行孵化了。所以,我猜測這些毒蛾對我們是無害的。”
“也就是說,這些毒蛾,只是普通的毒蟲了?”我听了很興奮,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用上古神符試試。”
三叔一愣︰“大佷子,你的上古神符又開發出新技能了?”
我點點頭︰“三叔,避字符,我已經用過一次了,對于驅除蟲豸很有效。而且上次你教給我和胖子的結法印,我也已經成功了。”
“老大,你結成法印啦?”胖大海听到之後,驚喜地問道。
我點點頭。
“好極了,那你再結一次法印,把避字符發到那蟲群里去。”三叔說道。
三叔雖然猜測那些噬心毒蛾對我們無害,但是依然不敢去輕易嘗試,如果能將它們驅散,肯定是最穩妥的辦法。
我點點頭,之前那次畫出避字符,是畫在符紙上的。我只是用結法印的方法來試過鎮字符中的火符。
而這次那毒蛾眾多,似乎是用結法印的方式更為有效。
避字符我也已經是手到擒來,只是多了一道結法印的程序。
我用心畫符,探掌符成。
“一氣初分,混沌浩蕩,包羅天地,育養四方,受持萬宗,身有神光,虎狼盡退,蟲精形亡,中……”
我把手掌結成的法印,憑空推出。
估計周圍的人只能看到我念念有詞,虛空發出一掌,但是效果卻十分明顯。
那道避字符的法印打到空中的蟲群里面,就像是在里面響起了一道炸雷,那些噬心毒蛾紛紛散開,朝著四面八方瘋狂遁逃。
果然如三叔所料,這些毒蟲是在人體里重新孵化出來的幼蟲。並沒有經過蟲師的馴化,所以就還是一些普通的毒蟲。我的避字符對它們還是很有效的。
看著四散遁逃的毒蟲,三叔一擺手︰“成功了,趕緊走。”
我們這一行人,迅速竄出了石門,沿著腳下的一條山路,快速前行。
為了行動方便,海狼用短刀在旁邊砍了一截樹干給三斤當拐杖,三斤拄著那樹棍,在穿山賈的幫助下,也已經能夠自己行走了。
我們沿著那條山路追下去一段距離,依然沒有看到對方赫連旗那伙人。
三叔走在前面突然停下了腳步,轉身招呼胖大海︰“胖子,把地圖拿出來。”
胖大海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張紙,平展開來用手電照著。
我湊上去看,發現那張紙居然正是我們的凶宅筆錄中的一張地圖。在我們來之前,在三斤的舅舅霍天成的店里,我和三叔還曾經研究過。不知道這時候三叔拿出這張地圖是要做什麼。
而就在這時,三叔又叫胖子︰“把書也拿出來。”
胖大海應了一聲,又從身上掏出幾頁書頁來,遞給三叔。三叔接過那書頁,展開來去看。
那書頁似乎是幾張皮卷,我看著卻似曾相識。
我用手電照了照,發現這不是我從煙婆婆手里得到的那凶宅筆錄的幾頁殘卷嗎?
我依然記得當時三叔是徹夜研究這幾頁殘卷,但是在天沒亮的時候,我們被人調虎離山之後,這幾頁殘卷就奇怪地失竊了。
我們當時分析了幾種可能,也沒找到任何的線索。
沒想到這幾頁殘卷竟然又神奇地出現了。而且是從胖子的身上拿出來的,難道當時是胖大海搞的鬼?
想到這里,我一把揪住胖子。
胖大海嚇了一跳,趕忙問道︰“老……老大,你干啥?”
“干啥?這殘卷,是你偷的?”
“我……偷?不是啊,師叔,師叔……”胖大海急忙喊三叔。
三叔一邊看著那殘卷,一邊擺擺手說道︰“大佷子,是我讓胖子干的,跟他沒關系。”
“啥玩意?你讓胖子干的?你……怎麼個情況?什麼時候偷的?三叔你到底在搞什麼?你當時為什麼要告訴我這殘卷被偷了……”
我這邊完全被三叔的話給驚到了,也完全搞不懂他在干什麼。
當時對于這殘卷的丟失,我感到十分沮喪。因為這是煙婆婆給我的,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和那上冊的凶宅筆錄做對比,也還沒來得及仔細看那里面的內容。
只是讓三叔看了一個晚上,結果就失竊了。我為此懊惱了好長時間。
不過現在回想起來,當時三叔的確不是太緊張,也沒太著急,還告訴我他已經看過了那看幾頁殘卷,也基本記住了里面的內容,還叫我不要著急。
我雖然很沮喪,但是看三叔的態度,我也就不那麼在意了。後來又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我也漸漸把這件事給暫時忘在了腦後。
沒想到今天三叔讓胖子又把這玩意給拿出來了,怎麼能讓我不驚訝?
但是我的話還沒說完,三叔就笑著擺了擺手︰“大佷子,大佷子,你先別這麼著急。我當時那麼做,是有原因的,這事咱們以後再說。”
我點點頭︰“好,反正胖子也不是外人,這事我以後再問。我只問你,你是不是早就聯系上胖子了?”
三叔嘿嘿一笑,說道︰“大佷子,你知道,我讓胖子跟著我們這件事,是暗中進行的。當時我們跟著小分隊,還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小分隊也是秘密行事的,如果讓他們發現我們後面還安排了人,這事就麻煩了是不是?”
梁悅一听,苦笑道︰“三叔,你防我們比防賊還嚴密啊。”
三叔臉皮很厚,擺擺手道︰“嘿嘿,此一時彼一時嘛,當時那種情況,你那麼嚴厲,海龍說的又那麼嚴重,給我嚇的心里也沒底,我怎麼可能不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