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九略有不屑地看了居承安一眼,說道︰“當然被吃了,而且吃剩下的那些也被島主令人抬回來了,我還親眼看到過那些殘羹,吃的那叫一個干淨,就只剩下一些骨頭渣子了。”
“你是說,那些活雞活羊活豬,是被那個什麼老祖給吃了?”居承安半信半疑地問道。
“那當然,不然還有誰?而且吃完了東西,那巨大的心跳聲,就停止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听到那心跳聲,簡直比听到一些野獸的嘶吼還要可怕。我們曾經找遍了整座島子,都沒發現有什麼東西能發出這種心跳,就好像听著那心跳,也能讓我們自己的心也跟著它的頻率跳動一樣。我們原來的心跳頻率完全被打亂了,那種感覺……”
黃九說著說著就不再往下說了,一個勁地搖頭。
顯然從黃九所述之中,我們都听明白了,這開陽島上有一個被稱作老祖的神秘東西存在。
至于這老祖到底是什麼,黃九也說不清楚。
但是我听到老祖這個詞語的第一反應,就是想到了當年在九龍地宮里遇到的那個正陽老祖。
那老祖道行高深,能夠發出魔音來讓我們心神激蕩,甚至控制不住自己。後來還是石門道長手下的那些道士,用道經化解了魔音。
這里的這個老祖肯定和正陽老祖不是一回事,但是他的巨大心跳聲,卻能起到和魔音差不多的效果。也能夠讓听到的人,身體產生劇烈的反應。正陽老祖的魔音,能夠打亂人的心智,讓你產生不同的幻覺,甚至被那魔音所傷,累及五髒。而這島上的老祖發出的心跳聲,能擾亂听到的人自己的心跳。如果y一個人的心跳頻率亂了,對身體產生的反應無疑也是巨大的。弄不好也可能有生命之憂。
由此可見,這個所謂的老祖,肯定也不是凡物。
能夠被稱為老祖的,起碼他存在在這個世界上的時間,已經遠超正常的人了。
“黃九,那你說的老祖醒了,是怎麼回事?為什麼你說老祖醒了,你們島上的人弄不好都得死?”我疑問道。
黃九解釋道︰“其實我知道,老祖是被我們島主偷偷養在這開陽島上的,我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總之我來到這開陽島,老祖就在的。只是那時候老祖很安分,平時也沒什麼大的動靜。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他才經常發出那種巨大的心跳聲。那時候島主就跟身邊幾個親近的人說,老祖可能要醒了。但是現在還沒到讓他醒來的時候,如果處理不好,整個島子的人都要死。說那番話的時候,島主的臉色很難看,也是從那時候起,島主的臉上就沒見過笑臉。”
其實黃九給我們說的這些事,基本上都來自于他的听說。但是他說的像模像樣,又不得不讓我們相信。
我們所在的高坡上面,地勢很高,可以俯瞰下面的那些棺林。
為了更加確認一下,我在這高坡上變換了幾個位置,從不同的角度觀察了一下。
果然,我發現這下面的棺林中的棺材,看起來是雜亂無章地擺放的,但是實則其中是蘊含著萬千變化的。
也就是說,這些棺材絕對不是胡亂放的,而是按照一種陣法或者陣圖,有意放置的。
我雖然不懂太多的陣法,但是好在我有一雙火眼。
在沒到達這里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邊半空中有煞氣浮現。
到了這邊,發現那些黑氣淡了許多,但是幾乎每一口棺材上面,都縈繞著這種黑氣。
黑氣自棺材里面發出,縈繞不散,又有一部分飄飄蕩蕩到了空中,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團的煙雲,籠罩住了整個棺林。
還有一部分的黑氣下沉,縈繞在那些棺材的腰身附近。但是這些黑氣卻不是靜止不動的,而是在不停地飄移游走。
就像是在那棺林里面有風在吹動著那些黑氣一樣。
我明白,那些黑氣,就是從棺材里面滲出來的煞氣。這種煞氣不是普通的煙氣,所以普通人是看不到的。只有我這種火眼,或者是善于看風水的風水眼,才能夠發現。
它們在我們看起來是黑氣,實則它們並不是以實物形式存在的。
所以即便是有風,也不可能把它們吹動。
但是那些黑氣的確是動的,這就只能說明,在那棺林里面,有風水流向。存在著風水流向,就證明那些棺材的擺放是有講究的,由此確定這個棺林,實則就是有人布的陣,棺林即為棺陣。
既然有人布陣,就一定是有所圖。要麼是用陣法來壓制什麼東西,要麼是想用陣法來保護什麼東西。
難道這陣法是專門為那個老祖所設?那老祖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是僵尸?是老魂?還是什麼妖物?
為什麼他甦醒了,整個島子的人都要死?
現在我們一直走到這里,除了見到了黃九李三王五這三個人,真的一個人都沒遇到。這說明這島子確實是遇到麻煩了。
可是既然遇到了麻煩,為什麼這島子的人都不在?就連島主都沒了影子了?
島主不是應該來這里處理麻煩嗎?
因為黃九把那個老祖說的很邪乎,我們一時間也沒敢繼續往前走,就蹲在那山坡上,注視著下面的動靜。
就在這時,我發現下面的棺林里的棺材,有不少開始晃動了。
開始我以為是眼楮花了,很快發現已經有越來越多的棺材跟著晃動,幾乎就是在幾秒鐘,三百多棺材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晃動。
地震了?可是我們腳下的地面,並沒有任何的顫動。
這是怎麼了?
“咚咚……咚咚咚……”還沒等我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這咚咚的聲響,瞬間響起。
這巨大的聲響,也听不出來是從哪里發出來的,總之听起來就像是在耳邊響起。
這是……心跳聲?
我看向黃九,黃九的臉色慘白,囁嚅道︰“來了,又來了,老祖真的要醒了……”
說著,黃九用手緊緊捂著耳朵,臉上的冷汗也隨之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