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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瞿唐沒問出有關甦家秘密的線索,雖然心里有些記恨,可最後想了想便放下了,畢竟瞿藤養育了他這麼多年,他不能下狠手逼他。
可對于那個秘密,他始終不敢掉以輕心。
甦蓁這幾天都去公司,瞿燁將這幾天的報表資料放在她辦公室,她看了兩個小時,才看完,將它們歸了類,這才讓齊木將資料拿給瞿燁。
下午,她和瞿唐去了工地。
工頭看到他們來,立馬出來迎,兩個人帶了工帽進了樓房,這個項目是甦蓁簽下來的,所以她格外上心,建築工材她要的都是最好的,並特意叮囑了那些人要上心。
雖然進度慢了些,可效果還不錯。
她仔細察看樓房的各個角落,那工頭給她介紹這個樓房的整體設計和布局,她認真听著,並時不時給工頭提點建議。
時間過得很快。
一晃就到下午了,兩個人饑腸轆轆,便找了離工地近的一家飯館吃飯,隨意點了幾個菜,她拿著手機看工頭發來的數據報表,剛看了兩眼,手機就沒收了。
她抬頭看向罪魁禍首,無奈道:“阿唐,我還沒看完呢,你將手機快還我……”
“先吃飯。”
他將手機放在左手邊。
甦蓁正看得起勁,這不看心里癢癢。
她舉起手指對他說:“阿唐,我就只看一眼,一眼就可以……”
“不行。”
“阿唐?”
她沖他撒嬌。
可某少就是不理會她的要求,直接夾了一塊魚放她碗里,並目光灼灼地看著她,那意圖很明顯,你不吃,那就別拿手機。
“我吃還不行麼。”
甦蓁氣悶,扒了兩口米飯。
瞿唐又夾了紅燒肉放她碗里,忍不住責備道:“慢點吃,沒人和你搶,多吃菜,你最近都瘦了一大圈,公司的事都交給我,你就在家乖乖長肉。”
“阿唐?”
“明天我讓唐銘接手公司的其他事,將你的重擔分出去,你呀,就和童安大姐他們逛逛街,美美容。”他不停地給她夾菜。
甦蓁听到這話,心里一凜。
他這是要做什麼?
瞿唐怕她多想:“阿蓁,我不想你再受累。”
“我不怕……”
“可是我怕。”
他停下筷子,握著她的手說:“我回來都三個月了,可你還是硬扛著瞿氏的擔子,我知道你習慣了,可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你這樣風風雨雨,什麼苦都自己吃,什麼罪都自己抗,難道在你眼里我還不如那個在你心里死了的自己麼?”
“阿唐,我沒有。”
她要反駁,可被他打斷:“阿蓁,我是你的丈夫,是和你許了誓言的,看到你受苦受累我心疼,所以別有事一個人抗,也別什麼罪都一個人受,一切都交給我,好嗎?”
“我……”
她有些猶豫。
這兩年她已經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做事,也習慣了風里來雨里去,雖然瞿唐已經回來了,可她還改不了。
她坐不住,也停不下來。
瞿唐見她猶豫,心猛地一疼,想要逼她停下來,可看到她灰暗的眼神心還是軟了,罷了,既然她停不下來,那他就護著她,和她一起站在風頭浪尖。
吃了飯,已經是晚上七點。
兩個人手挽手走在寂靜的路上,因為已經深秋,寒氣很重,他將衣服脫下來披在甦蓁身上,並握住她的手,努力地暖。
甦蓁朝他笑了笑:“阿唐,我不冷……”
“什麼不冷,手都冰成這樣還不冷,要是感冒了怎麼辦?”他握著她的手哈氣,臉色不悅道。
甦蓁看到他眼底的緊張,眼楮紅了
她抱住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口,眼淚落了下來,她沒有擦,只是固執地抱著他:“阿唐,只要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傻丫頭。”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
她抬頭,眼里閃著淚光:“以後別走。”
“不走。”
“別丟下我一個人,哪怕再危險,我們一起面對,一起將它扛起來好不好?”她認真地盯著他,容不得半點欺瞞。
他捧著她的臉,附身吻住她的唇。
她拒絕,推著他繼續發問:“好不好?”
“阿蓁,我……”
他不能保證,也不能讓她經歷危險。
她看到他的猶豫,听出了他的意思,眼淚滾了,可抬起頭硬將眼淚逼了回去:“你還要冒險,還要丟下我一兩年,甚至十年……”
“阿蓁,你听我說……”
她推開他,冷冷地看著他:“瞿唐,既然你心里有了選擇,那我不勉強你,下次你昏迷多久,又要計劃什麼,我都不管了。”
“阿蓁?”
“既然留不住,那我也不再逼你。”
她冷笑著轉身,任憑那淚在臉上肆虐。
瞿唐知道她放在心上了,便一把抱住她,她掙扎,他緊緊抱著她,一刻也不放開,好一會兒她才哭了出來。
“瞿唐,你個混蛋。”
“我是混蛋。”
他吻著她臉上的淚。
她推他,可被他抱得很緊,那淚太燙心,他吻得渾身顫抖,阿蓁,我不能讓你出事,不能讓你和孩子們有半點差錯。
所以,原諒我的自私。
那天甦蓁哭了很久,也哭得很傷心,回去的時候,眼楮都腫了,瞿唐雖然心疼,可不後悔說出那個決定。
過了一個月。
南忱五年的刑期滿,出了獄。
他站在門口,用手擋著刺眼的陽光,煞白的臉露出一絲笑容,他出來了,出來了,這五年他平靜過,無悔過,也憤怒過,痛哭過,現在他的心如一灘死水,沒有了波痕。
瞿唐就這樣看著他,心里酸澀。
南忱看到他,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
他終于肯回來了。
“阿忱!”
瞿唐喊了一聲。
南忱笑,可笑得悲戚:“瞿少,好久不見。”
“阿忱,歡迎回來。”
歡迎?
南忱忍不住冷笑,看向他:“瞿少這聲歡迎回來我可擔待不起,畢竟我是個階下囚,沒資格和瞿少套近乎,如果瞿少沒有其他事,那我先走了。”
“阿忱,你這是在怪我?”
瞿唐眼眸一痛,看向他煞白的臉問。
南忱沒有轉過頭:“瞿少嚴重了,我沒資格怪您,您是誰,高高在上的瞿少,我不過是你手里的一顆棋子而已,責怪您,我可不敢。”
“南忱,你一定要和我這麼生分嗎?”
“生分?”
南忱這才轉過頭:“我和你生分,瞿唐,你是不是忘了,是誰先生分的,我雖然做錯了那件事,可我並不後悔,我以為我是你最信任的兄弟,是可以將你後背留給我的好哥們,可你怎麼做的,你踐踏我的義氣,讓我做了一個什麼都蒙在鼓里的大傻瓜。瞿唐,我生分,那都是你逼出來的。”
“……”
瞿唐沒有說話。
南忱揪著他的衣領,怒道:“瞿唐,你將我當什麼了,一顆隨意丟棄的棋子,還是一個乞丐啊!”
“沒有。”
瞿唐抬頭看向他。
南忱笑,笑得瘋癲:“沒有,好一個沒有,瞿唐,在你心里我南忱連一個理由都沒資格听了麼,哈……哈哈哈……”
“阿忱,對不起。”
當初的事他也是無奈之舉。
知道那個計劃的只有戰鷹和詹司,他沒告訴其他人,也沒告訴南忱,他怕出差錯,可後來還是出了差錯,他昏睡了兩年。
現在想起,他有些後悔。
南忱手一松,指著他大笑:“對不起,你給我的理由卻只是一個對不起,呵,瞿唐,我誠心對你,可你卻對我防著心,好,好得很啊!”
“……”
瞿唐看向他,目光隱晦。
那些事,他不打算告訴南忱,
南忱恨他,他不反駁。
兩個人站了一會,瞿唐始終都沒有說理由,南忱失望,提著自己的東西走了。
既然彼此都生分,那就別聯系了。
瞿唐看著他的背影,手指握成拳,阿忱,有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因為那些你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