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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甦蓁徹底暈睡過去,她這才松了一口氣,扶著甦蓁到了下面的地窖,地窖很冷,她將甦蓁的腳鎖了起來,又將那張照片拿了過來,憐愛地看著里面的人。
“你們應該都長大了。”
她親了親照片里的人,眼楮紅紅的。
這個秘密她都守了三十幾年,如果可以,她寧願繼續守下去,可現在情況不允許了,這個秘密守不住了。
她蹲下身子,看著甦蓁,一下一下撫摸著甦蓁的頭發,似是愛憐又似是心疼,這個孩子和那個人很像,特別是那雙眼楮,簡直一模一樣。
“孩子,原諒我的不得已,等這個風波結束後,我會平安的送你回去,你再忍耐幾天,就幾天,我就放了你。”她小聲說了一句,放下面包和水便上去了。
過了不知多久。
甦蓁昏昏沉沉,睡了很久很久。
夢里的瞿唐微笑著看著她,一聲一聲地喊,可她發不了聲音,只能看到他的身影越來越遠,她想要留他下來,可他最後還是消失了。
夢醒,她睜開眼楮,發現自己在一個地窖里,旁邊有面包和水,她站了起來,想看看到底怎麼一回事,可沒走幾步,她看到了腳上的鏈子。
鏈子不是很粗,可她掙不開。
她記得昏迷之前,手里拿著一個照片,那照片里的人是瞿唐和詹司,她摸了摸身上,卻沒發現照片。
難道是有人拿走了?
頭頂有響動,她趕緊坐回原地,閉著眼楮裝睡,沒一會兒,一個人下來,她猛地睜眼,抓住這人的胳膊,胳膊很細,而且個頭很小,當這人的臉轉過來,她猛地瞪大了眼楮:“怎麼會是你?”
“阿姨,你怎麼會在這?”
小豆子看著她,也有些震驚。
甦蓁松開小豆子的胳膊,著急道:“小豆子,這里是什麼地方,你為什麼在這?”
“這里是地窖,阿婆讓我來送東西,我以為會是以前的壞人,可沒想到是阿姨你,阿姨,你怎麼被阿婆當成壞人抓起來了?”小豆子睜著大眼楮,臉上滿是不理解。
甦蓁來不及解釋:“小豆子,你帶阿姨出去,阿姨有重要的事還沒做,不能繼續待在這里……”
“阿婆會罵小豆子的。”
小豆子猶豫,小臉也皺成小老頭。
甦蓁認真地看著他,繼續勸:“小豆子,阿姨知道,你不希望更多的人到這里,進而來挖掘那個埋在地下的寶藏,也不希望你爸爸媽媽生氣對不對?”
“阿姨,我爸爸媽媽就是被那些人害死的,小豆子不想那些壞人再來這里,也不想他們再來傷害阿婆,阿姨,小豆子已經沒有爸爸媽媽,不能再沒有阿婆。”小豆子眼楮紅了。
甦蓁抱著小豆子,鄭重地說:“小豆子,阿姨給你保證,你和你阿婆都會好好的,而且那個寶藏也會好好的。”
“真的嗎?”
小豆子揚起稚嫩的臉。
她點了點頭:“阿姨給小豆子保證。”
“那我們拉鉤,誰騙人誰就是小狗?”小豆子伸出小拇指,大大的眼楮滿是嚴肅。
甦蓁握住小豆子的拇指:“好,阿姨答應小豆子,我們拉鉤,誰騙人誰就是小狗,汪汪叫。”
“我們說定了,一百年不許變。”
小豆子咧開嘴,露出白亮亮的牙齒。
甦蓁點頭:“一百年不許變。”
過了一會,小豆子帶著甦蓁出地窖,可剛出來就看到門口站著的阿婆,他小臉頓時一垮,縮在甦蓁身後,只露出兩只黑溜溜的大眼楮。
“阿婆,是我讓小豆子帶我出來的,你不要怪他,他還小不懂事,要怪就怪我……”甦蓁摸了摸小豆子的頭發,看向面前正背對著她的女人。
“怪你?”
這個女人轉了身。
甦蓁看著女人的臉,頓時驚住了:“你……”
“很驚訝是嗎?”
阮玉裳朝甦蓁笑了笑問。
甦蓁盯著她,想了一會才問:“阿婆,您和瞿唐是什麼關系,為什麼您的臉和瞿唐這麼像?”
“我是瞿唐的母親……”
甦蓁一听她這話,頓時搖頭否定道“不可能,瞿唐的母親不是……”
“她是我妹妹,當年我生下雙胞胎,被孩子的父親嫌棄,最後無奈便想著自殺,是小瑤將一個孩子收養了,我帶著最小的那個去了安江,可在中途孩子被人搶了。”阮玉裳說到這,牙咬得很緊,那憤怒堆滿了整張臉。
甦蓁看著她,問:“那後來呢?”
“後來?我找了所有地方,可我的孩子已經找不到了,我心灰意冷,便渾渾噩噩來到安江,那時我遇到了你母親,她待我很好。我拖你母親替我找找兒子,可五年了,我兒子一點音訊也沒有,我絕望了,便去濱城看了看大兒子,看到他健康快樂,我放了心。後來你母親要去魯家村,我也跟著去了,這一去就是三十多年,我在這待了這麼多年,就是要守住那個秘密,有關你們甦家的秘密。”說到這,阮玉裳嘆了一口氣。
甦蓁有些不解:“我們甦家的秘密?”
“丫頭,知道你母親當初為什麼堅持要換血,哪怕有生命危險,也要換?”阮玉裳憐愛地看著她問。
甦蓁老實地搖頭。
母親當年為什麼換血,她不知道,可她知道,她的血液已經被換了,雖然是戰霆換的,可她並不打算感激他,對于戰霆她只有恨意。
阮玉裳想了一會,才說:“因為你們的血液有嗜血蛋白黴,如果不生孩子還好,一生孩子,那孩子的血液就會被這嗜血蛋白黴吸干,進而器官衰竭,活不到三歲。”
活不到三歲?
這幾個字砸在她心頭,震得她好半天緩不過來,怪不得,怪不得當初唐青說她生的孩子天生殘缺,原來是這個原因。
想起糖糖,她看向阮玉裳著急問:“那換了血呢,換了血生下的孩子是不是健全的?”
“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是健全的。”
百分之七十,那意思就是還有百分之三十是不健全的?
甦蓁心顫抖,耳朵听不到任何聲音,這麼說糖糖有可能會發病,活不到三歲,不,不會的,她的糖糖那麼乖,一定會沒事的。
阮玉裳想要說,可門被人踢開,詹司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樣子,心里頓時一凜。
她受欺負了?
“阿蓁?”
瞿唐是這樣叫她的吧?
甦蓁僵硬地抬起頭,看向他,那熟悉的稱呼,還有熟悉的面容讓她有些恍惚,她不確定地喊了一聲:“阿唐……”
“……”
詹司渾身一僵,心里像是打翻了藥汁,苦得漫無天際,她每次都將他當成瞿唐,每次示弱,都是為了瞿唐,現在這傾訴委屈,她還是將自己當成瞿唐。
這樣的嫉妒逼得他難受。
他想堵住她的唇,告訴她他是詹司,不是他那個廢物哥哥,他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也不願意當瞿唐。
可他舍不得,舍不得她片刻的溫柔,舍不得再忍受她冷言冷語地對著自己,那貪婪佔據腦海,她應該是他的,是他的。
最後他壓下心里的不甘心,輕聲安慰她:“阿蓁,沒事了……”
甦蓁知道自己又認錯了,便平靜地看著他,詹司心里苦澀,想要上前抱她,可被她拒絕,那陌生而又抗拒的眼神讓他失望:“阿蓁……”
“你叫我甦蓁吧。”
她知道這樣很殘忍,可她沒有別的辦法。
她心里只有瞿唐,只有那個傻瓜,就算面前的人和他有著同一張臉,她也不能喜歡上詹司,哪怕是一丁點也不可能。
呵,連個稱呼也不能?
他想笑,可怎麼也笑不出來。
阮玉裳看到詹司,表情激動,她走到詹司面前,想要觸摸他的臉,可被他拒絕,他看著面前和他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心里也震驚。
她是誰,為什麼和他這麼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