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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雲平回來,身後還跟著一個十六七歲的男孩,男孩被揍得鼻青臉腫,看到雲平瞪自己,嚇得趕緊縮了縮脖子。
“雲平,這怎麼回事?”
甦蓁將手機放在包里,不解地問。
雲平瞪了男孩一眼,這才解釋:“他差點扎了我們車胎,要不是我速度快,我們今天晚上非待在這里不可。”
扎車胎,為什麼?
甦蓁蹲下身子,看向驚恐地男孩溫柔地問道:“你為什麼要扎我們車胎?”
“我以為你們和那些人是一伙的,所以就要扎你們的車胎,姐姐,你放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孩看著甦蓁認真地說。
那些人?
難道這退伍軍人是他們抓走的?
甦蓁繼續問他:“你說那些人,那他們長什麼樣,他們是不是抓了這家人?”
“他們抓了阿滿的爸爸,我還看到阿滿的爸爸被打的滿臉是血,對了,那幫人手里有槍,那槍我在電視上見過,是狙擊槍。”男孩忽然想起什麼,瞪大眼眸說道。
狙擊槍?
雲平皺眉,這槍只有軍區有,難道是軍區的人,不可能啊,軍區怎麼插手這件事了。
甦蓁心頭一震:“你沒看錯?”
“我沒看錯,姐姐,他們雖然蒙著臉,可我知道他們不是中國人,而是外國人。”男孩繼續說。
雲平忽地想到了什麼,脫口而出:“是國外的雇佣兵,看來瞿少猜的沒錯,他們開始動手了。”
甦蓁解了男孩手上的繩子,問他叫什麼,男孩說他叫阿蠻,和阿滿是好朋友。
小家伙見甦蓁親和,便主動牽住她的手:“姐姐,你們跟我去我家吧?”
“去你家?”
甦蓁看著他,不解。
小男孩拉了拉甦蓁的胳膊:“他們有可能還會回來,你們待在這里很危險,我家離這不遠,一會就到了。”
雲平想了想,覺得男孩說的有道理。
五分鐘後。
他們到了阿蠻的家,阿蠻的父母是很淳樸,熱情地將他們迎了進去,待了一會,甦蓁惦記著那東西,便問阿蠻的媽媽,那橋洞在哪,阿蠻的媽媽也沒想其他,詳細說了地址。
甦蓁決定在村里住一晚上,雲平決定不了,便給瞿唐打電話,瞿唐叮囑要小心,雲平點了頭。
第二天,中午一點。
他們在阿蠻家湊合著吃了一頓,甦蓁給雲平看了那信息,雲平決定自己一個人去,甦蓁不放心也要跟著去。
兩人來到橋下,根據阿蠻媽媽的地址找到了橋洞,橋洞很大,雲平找了一圈,最後在一個石墩後面找到了鐵盒子。
里面是一個筆記本和一些照片資料。
甦蓁看著這照片,心里猛地一跳。
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夫人,你怎麼了?”
雲平見她恍惚,晃了晃手擔憂地問。
甦蓁朝他笑了笑:“沒事。”
他怎麼會出現在照片里,怎麼會和那個地方有關系?
回到村里。
甦蓁怕連累阿蠻,便催促雲平先離開南橋村去鎮上,雲平沒有說話,開車離了村口。
晚上七點,他們到了南橋鎮,雲平找了家招待所,開了兩間房。
因為很累,甦蓁躺下便睡著了。
夜里開始下雨,那巨大的雷聲听的人心里慌張,甦蓁被敲門聲驚醒,一骨碌從床上起來,听到那聲阿蓁,她心里頓時一震,眼里酸酸的。
這個傻瓜怎麼來了?
她下了床,開了門。
看到他後背濕了一大片,鼻頭忽地一酸。
他脫下外套,用毛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發,看到她眼圈紅紅的,心頓時一軟:“怎麼,哭什麼,不就是淋點雨而已,又不是挨刀子……”
“你來干什麼呀?”
她抱著他,聲音悶悶的。
他展顏一笑,吻著她的頭發笑道:“我怕你一個人不安全,再說了,這件事已經不是你一個人的事了,我必須插手了。”
甦蓁抬頭,看向他。
他笑捏了她的鼻子,看到桌子上的泡面,眉頭一皺,不悅道:“怎麼吃泡面,吃壞肚子怎麼辦,雲平就是這樣照顧你的?”
“是我要吃的,不關雲平的事。”
她怕他責怪雲平,便向他撒謊道。
他們到這的時候,已經都開始下雨了,雲平冒著大雨找了一圈,這才找到招待所,他自己淋成落湯雞了,還惦念著自己,如果她再讓他為自己找飯館,那就太過分了,再說今天幾乎都是雲平再跑,她不能再麻煩他。
“傻丫頭,就你心善。”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無奈道。
甦蓁將臉悶在他胸口:“今天下這麼大雨,你不怕出意外啊?”
“不怕。”
他鎖著她精致的面容笑道。
她心猛地一跳,鼻頭酸酸的。
這個傻瓜。
“餓不餓?”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問。
她笑語盈盈地看著他,甜甜地喊了聲:“餓,都餓扁了。”
“等我一下。”
瞿唐走到門口,將門口的飯盒提了進來,看到里面的小龍蝦,她眼眸一亮,亮晶晶地看著他:“小龍蝦?”
“知道你愛吃,便帶了一份過來。”看到她嘴饞的模樣,他心里一笑,打開飯盒,將飯菜放在桌子上。
想起雲平還沒吃,她拿起一份菜出去,卻被瞿唐拉了回來,他吻著她的眼楮,含笑地說:“我帶了雙份,這份我們兩個吃。”
“老公,你真好。”
她親了他一口,笑得很甜。
他捉住她的手,附身吻住她的唇。
雖然只是三天,可他卻像少了什麼,心空得厲害,很想她,很想很想。
“老公,吃魚。”
她躲開他,抄了一筷子魚遞給他嘴邊。
他一口咬掉她筷子上的魚,笑得很是傾城,甦蓁被他看得臉紅,低頭扒拉米飯。
瞿唐剝好蝦放在餐盒里。
他的手很修長,骨節分明,雖然在剝蝦,可姿勢很優雅,甦蓁偷偷看了他一眼,卻被抓包,她�A br />
“想吃?”
他好笑地看著她。
甦蓁臉紅,瞿唐微微一笑,將剝好的蝦肉遞到她唇邊,甦蓁張口將蝦肉咬住。
蝦肉很嫩。
瞿唐心里一動,附身吻住她的唇,雖然不喜歡吃蝦,可因為她喜歡,他便不在意了。
甦蓁推著他,瞪了他一眼。
“蝦好吃麼?”
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滿眼都是寵溺。
她心里一暖,揚起笑臉:“好吃。”
他笑,吻了吻她的額頭。
這樣挺好的。
吃完飯。
瞿唐去洗澡,甦蓁則打開那筆記看。
阿滿的父親是個退伍軍人,十五年前參與一場軍事任務,去丹麥解救被要挾的中國人質。可等他們到了丹麥,卻被一幫人埋伏,後來他們被關在地下密室。
他身邊的戰友都被拖出去,後來他僥幸從那逃了出來,在逃避追捕時,他失去了一條胳膊。
也見識了那幫人在做什麼。
後來他回了國,因為失去胳膊,他從部隊上退了下來,為了逃避那些人,他隱匿在南橋村,並在那娶妻生子。
阿滿的父親特意提到了煉獄,說那地方是那幫人的秘密基地,因為逃得匆促,他並沒有看清那到底什麼。
甦蓁合上筆記本。
而這時瞿唐已經洗完澡,看到她手里的筆記本,他揉了揉她的頭發,溫柔地說:“想什麼呢,有什麼不懂的可以問我。”
甦蓁抬頭看向他。
她不懂煉獄和她媽媽有什麼關系。
“你能告訴我煉獄是什麼嗎?”
瞿唐眼眸一閃,揉她頭發的手一頓,可只是一秒,他揚起笑臉對她說道:“你是怎麼知道煉獄的,蕭崇說的?”
“他沒說,只給了我一封信。”
甦蓁從包里取出那封信,遞給瞿唐。
瞿唐看著那信,眼眸幽深,看來蕭崇已經被控制了,要不然不會只給一封信,再說了,這封信里的內容是要引來阿蓁的視線,雖然他不明白那人到底要做什麼,可他知道那人不會將自己底兜了出來。
“有什麼問題嗎?”
甦蓁見他不說話,便推了他一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