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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蓁推他,推不動。
那胸中的空氣快被他剝奪完,她感覺有些缺氧,渾身癱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原來推著他的手,只能無力地抵在他滾燙的胸膛。
“再拒絕我,我吻死你。”
他松開她的唇,眼神灼熱。
甦蓁睫毛微顫:“別這樣好不好,我怕。”
“怕什麼?”
他細吻著她的唇角,小心而又欣喜,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非她不可,也不知道為什麼一抱著她,就覺得擁有了全世界。
這種滿足,他好像以前有過,模模糊糊,而且又有點疼,他和她為什麼分開,又為什麼斷了同一根小指。
他眸光幽深,附身吻住她的唇,一遍遍地流連。
“瞿唐……”
她害怕地雙腿打顫著,
“別怕,我會輕一點。”
瞿唐抬頭,朝她笑了笑。
甦蓁知道自己躲不掉,干脆也不掙扎了,他吻著她的唇,眼里滿是笑意。
“阿蓁,我愛你。”
瞿唐眼眸含笑,吻著她的眼楮。
他愛她,很愛,所以他很耐心,雖然自己很難受,可他還是很溫柔。
甦蓁回應著他的吻。
這個傻瓜。
瞿唐很輕柔,感覺她放松,他眼眸一閃,剛開始,她皺眉,他不敢動,可後來她習慣了,他便放肆了些。
一個小時後,他抱著她去浴室。
甦蓁使勁推他,不想讓他再靠近自己,瞿唐霸道地將她摟在懷里,打開淋浴,看到她那密密麻麻的吻痕,他有些懊惱。
“出去。”
甦蓁背對著他,又羞又惱道。
“還疼嗎?”
他憐惜地問道,後來他沒控制好自己,弄傷了她,看到她慘白的臉,他也覺得做的太過了,幫她擦拭的時候,動作很溫柔。
“別踫我。”
甦蓁氣惱他的霸道和強勢,推開他。
瞿唐無奈,只好松開她準備出去:“洗好喊我,我抱你回去。”
“出去。”
她羞紅了臉,咬住了下唇。
他以前從不這樣,也不會勉強自己,可現在的他霸道強勢,她不喜歡他身上的冷酷和無情,也不喜歡他對她用強。
想著想著,眼淚落了下來,她環抱著腿,輕輕地哭泣,她想讓他變回原來的他,想要原來的他回來。
眼淚滑進嘴巴,她抹了抹眼淚,擦干身體換上睡衣出了浴室,看到他站在陽台抽煙,她心猛地一疼,他之前不抽煙。
“洗完了?”
瞿唐轉過身,看向她問。
她沒理會他,直接回臥室。
瞿唐生氣,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將她扯進懷里,他睨著她冷淡的面孔,覺得她離得自己很遠,遠的他有些抓不住:“生氣了?”
“對不起,我要睡覺。”
她清冷地開口,對于他的怒火毫不在意。
瞿唐附身要吻她,卻被她躲了過去,他不高興,捏著她的下巴別扭地問:“你到底怎麼了,說出來我改還不行嗎?”
改,你能改嗎?
甦蓁看著他,嘴角勾起:“你不用改,就算再改,你也成不了以前的你,瞿唐,我累了,想睡覺了……”
“以前的我?”
他不悅,那嗆鼻的煙味噴薄在她的臉上,她不敢呼吸,怕那煙味渾濁自己的心。
“那你愛現在的我,還是過去的我?”他問,手指一點點攥緊。
甦蓁抬頭,朝他微微一笑:“我愛過去的你,愛那個溫暖的瞿唐,只愛他。”
他松開她,捂住胸口。
甦蓁轉身,進了臥室。
那房門關上,她靠著門癱坐在地上,眼淚從眼眶流出,她捂著臉,小聲的哭,她知道過去的瞿唐回不來了。
瞿唐看著那緊閉地房門,心慢慢擰緊,心很疼,也很熱,他不由地捂住胸口,有淚落了下來,他擦了擦眼角的冰涼,笑得很是悲涼。
他也有落淚的時候。
漸漸的,她睡著了。
天亮了。
甦蓁睜開眼,發現自己在床上,而瞿唐不在,窗被打開,那微涼的風吹了進來,她坐了起來,看著滿手的陽光,微微一笑。
天氣真好。
下了床,赤腳走到窗前。
那溫暖的光線跳到她的臉上,折射出光圈,瞿唐走了進來,看到她恬淡地面孔,心猛地一顫,這樣的她很美。
“一會上班,我送你。”
他走過去,環住她的腰身溫柔道。
這樣美好的她,讓他很舍不得,也很不想讓她暴露在別人的目光下,她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甦蓁垂下了眼眸,理智地說:“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別拒絕我好嗎?”
他吻著她的脖子,柔聲祈求道。
甦蓁心微微顫抖,打開他的手出了臥室,瞿唐跟在她身後,看到她進了洗手間,認真地刷牙,洗臉,然後化妝,整理頭發。
“項目拿下來了?”他沒話找話。
“拿下來了。”她沉聲應道。
他眼眸含笑,摟住她的縴腰吃味道:“阿蓁,你這麼能干,你說老公我要不要我把你挖過來嗯?”
“我是顆小螺絲釘,固定不了瞿氏大樓。”
她推開他,走到衣櫃前,找出焦糖色大衣,穿在身上,看到鏡中的自己,她滿意地勾唇笑了。
瞿唐見她收拾好,便拿起放在沙發上的西服外套,穿好,拿起那條細條紋領帶,他走了甦蓁面前,揚起頭:“阿蓁,幫我打領帶。”
甦蓁拿起領帶,想要穿過他的脖頸給他系上,可因為某人太高,她夠不到他。
“低一點。”
她沒好氣地說。
瞿唐微微一笑,彎下腰,讓她將領帶套進自己的脖子,他看著她認真的表情,嘴角一彎,親了她一口。
甦蓁臉紅,瞪他:“再動,我勒死你。”
“能死在你手里,那也不錯。”
他無賴地說,作勢又要低頭親她。
甦蓁生氣,用力一扯,那領帶勒住他的脖子,瞿唐抱緊她的腰,一個旋轉,她被他壓在沙發,他吻著她的唇,無賴道:“阿蓁,你想當寡婦嗯?”
“起來,我快遲到了……”
“既然遲了,那今天就不去了。”他霸道地說,拿起桌上的手機就要打電話,可還沒撥出去,就被一只手奪去了手機。
甦蓁生氣地看著他:“我今天上午要簽合同,要是故意遲到,會破壞我好不容易樹立的威信。”
“不就是和瑞莎的簽約,我來幫你……”
“瞿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搞定,拜托你不要將我當成金絲雀來養好不好,我有自己的思想,也有自己的夢想。”她低聲下氣地說。
她不想做被關在籠子里的金絲雀,不想失去自由和自我,所以別這樣,好嗎?
“不把你當金絲雀養,我將你當豬養。”
他笑,然後松開她。
甦蓁郁悶地看著他:“你就這麼喜歡當養豬大戶?”
“我不養別人,只養你這只小豬。”
“我不是豬。”
甦蓁生氣,怒瞪著他。
瞿唐附身鎖著她清麗的眉眼:“你當然不是豬,你是我的小媳婦……”這句話很熟悉,熟悉地他心里一酸。
你是我的小媳婦。
甦蓁也紅了眼。
瞿唐抱著她,溫柔地替她擦了擦眼淚:“這話我以前是不是說過?”
甦蓁:“……”
以前的事她不想回憶了,也不想再刺激自己的心,她記憶里的阿唐不會再回來了。
瞿唐睨著她,想要吻她,卻被她躲了過去,他生氣扳正她的臉:“我是不是說過這句話?”
“說過又能怎麼樣,沒說話又能怎麼樣,反正都是過去的事,我也不想再提及……”
“我想提及,我想知道以前的自己是什麼樣,想知道我和他差了多少?”
他執拗地看著她,認真道。
她笑,可不達眼底:“你不用知道,因為你和他永遠都相比不了,雖然你們是同一個人,可我愛的是過去的瞿唐,也只愛他一個人。”
“是麼?”
他松開她,笑得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