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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時後
溫彥被送進急救室,葉蓉匆忙趕來,卻被擋在門口,瞿唐在吸煙區吸煙,那煙霧繚繞,遮住他狠厲的眸。
想起甦蓁身上的青紫,他氣得想殺人。
而那幫人自從炸了木屋,便沒了蹤跡,阿南那邊也沒有消息,更讓他忌憚地是阿森竟然來到了濱城。
這一切都不妙,非常不妙。
凌晨兩點半,溫彥脫離了危險,而那條傷腿也被保住了,葉蓉在他身邊伺候。
甦蓁睡了一夜,第二天便沒事了,瞿唐不放心,按著她又做了一遍檢查。
上午九點。
溫彥醒了,他抓著葉蓉的手喊甦蓁,葉蓉雖然不高興,可沒有說什麼。
顧穎知道事情敗露,便將所有責任推到何晴身上,何晴被瞿唐告上法庭,因為有顧家人從中作梗,何晴被判了三年。
何晴進去的時候,甦蓁去看她。
兩人隔著玻璃,看到何晴那張素淨的臉全是淡然,她忽然覺得何晴挺可憐的。
“你這是什麼表情,同情我?”
何晴勾唇,大大的眼楮滿是笑意。
甦蓁沒見過何晴這個樣子,淡然地讓她陌生。她以前都是囂張跋扈,哪怕錯的那一方是她,她也毫不留情地出口譏諷自己。
“你是冤枉的……”
“我知道。”
何晴淡淡地笑。
她何嘗不知道她是冤枉的,而且這次她能這麼快被判刑,多虧了顧穎,多虧了她背後的顧家,多虧了他們的心狠手辣。
甦蓁有些愧疚:“對不起,我沒能保住你,要不是當時我昏迷,你也許不會這麼快被判刑……”
“甦蓁,我不怪你,真的不怪,也不怪瞿唐,我只怪自己太蠢,怪自己迷了心招惹你,招惹顧穎。”她說到動情,眼淚滾了下來。
“何晴……”
甦蓁有些心疼她的無辜。
畢竟害她的人是顧穎,何晴只不過是替罪羊,顧穎被顧家保住,他們也沒有辦法。
上方的鈴聲響起,何晴被警察帶走,臨走時,她盯著甦蓁,柔聲問道:“甦蓁,我出來能和你做朋友嗎?”
甦蓁認真地點了點頭。
何晴微笑,踉蹌地跟著警察進了監獄。
從警察局出來,甦蓁抬頭看向光芒萬丈的陽光,手指擋在額前,感受那炙熱的溫度。
陽光真的好,好的灼燒皮膚。
下午,甦蓁去了一趟醫院。
因為不放心,瞿唐讓人跟著,甦蓁無奈地看著某人,最後無可奈何才帶了雲平,兩人進了醫院。
甦蓁想要去看看溫彥到底怎麼樣,卻被葉蓉和其保鏢擋在門外,最後無奈,她搬出瞿唐,葉蓉不情不願地讓她進了病房。
看到病床上纏著繃帶的溫彥,甦蓁鼻頭一酸,眼淚差點滾下來,她將煲好的排骨湯擋在桌上,正要盛,卻被葉蓉推開。
“別假惺惺的,阿彥會成為這樣,都因為你,甦蓁,你怎麼不去死,你死了我們才都舒坦了。”葉蓉獰臉,厭惡地盯著甦蓁。
甦蓁沒理會她,淡定地去拿碗筷。
葉蓉氣得鼻子快歪了:“你給我滾,這里不歡迎你,滾,滾啊!”
“我會走,但不是現在。”
她盛了一碗排骨湯,輕輕吹了幾口。
“ 當!”
碗被掃在地上,湯灑了一地。
溫彥被吵醒,看向陰沉著臉的葉蓉,眼底閃過一絲厭惡,他別過臉不想看她:“滾出去。”
甦蓁彎下腰撿碗,听到這聲出去,她將碗放在桌上,拿起包轉身就走,卻被溫彥一把拽住,耳邊是他陰鶩的聲音:“葉蓉,還不出去。”
“阿彥,我……”葉蓉愣住。
溫彥微微一用力,甦蓁跌坐在他懷里,魅瞳一縮,看向葉蓉很是嫌棄:“我不想看到你,你出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葉蓉被他的眼神刺激,想要撒潑。
想起昨天葉向前的囑咐,她壓下心底的怨恨,抓起包氣沖沖地出了病房。
甦蓁有些尷尬,掙開他的手:“你不該這樣對她,她懷孕了……”
“她騙了我。”溫彥磨牙。
甦蓁一震,抬頭看向他:“怎麼可能,那天,我看到她孕吐了,而且肚子也顯懷了呀。”
“她故意的,那孩子不是我的,是她和一個牛郎的,為了拴住我,她騙我說孩子是我的,一周之前,她假裝從樓梯上滾下來,孩子摔沒了,只不過她沒想到我早就知道那孩子不是我的。”溫彥冷笑道。
甦蓁被他的話鎮住。
葉蓉和其他人在一起,而那孩子是牛郎的,這怎麼可能?
“我餓了,想喝湯。”
他扯開話題,看向桌上的湯道。
甦蓁打開保溫盒,盛了一碗遞給他,他卻不接,張開嘴笑看著她:“蓁蓁,我要你喂我。”
“你有手……”
“就這一次。”
他笑,眸底的哀痛讓她心一軟。
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遞到他唇邊:“喝吧。”
“燙,蓁蓁,你幫我吹吹。”
他笑眯眯看著她,那絕美的容顏讓她有一秒恍惚,她記得初次遇到他時就是這樣的場景,她喂他喝湯,他挑剔,嫌棄湯燙,讓她吹涼了再給他喝。
不知什麼時候,他們變了,變得面目全非,曾經的刻骨銘心變成了彼此的兩兩相厭,變成了彼此最恨的人,她不知道。
心潮潮的,像是被淚打濕一般。
若當初溫彥不出軌,那她是不是會和以前一樣守著所謂的幸福過完這輩子。
溫彥看著她:“蓁蓁,要不……”
要不?
她心顫,拿起湯勺,吹吹了送到他唇邊,溫柔道:“不燙了,快喝吧!”
他喝了一口,舔了舔嘴唇。
目光溫柔,像個孩子。
“我還要喝,蓁蓁,我還要你喂我喝。”他鎖著她精致的眉眼,心微微顫抖。
他後悔了,後悔答應她不糾纏她,後悔將她弄丟了,後悔和她離婚了。
甦蓁瞪他,又盛了一碗,細心地喂他,一碗接一碗,溫彥喝了整整三碗,這才滿意地撫了撫微鼓的肚子,眼楮直勾勾地盯著那忙碌地身影。
看不夠,怎麼辦,他看不夠她。
甦蓁收拾好碗筷,又替他揉了揉腿,觸及到他溫柔的目光,她心里一澀,別過臉選擇不看他。
溫彥,別這樣。
在病房待了一個小時。
甦蓁看了手機,發現某人已經發了最後通牒,有些無奈,這男人是粘人糖嗎,怎麼才出來一會就不行了。
溫彥看著手里的資料,眼楮看向甦蓁。
窗外的陽光照在她的側臉,很是美好,他目光怔怔地看向她,仿佛所有的溫暖都聚在心口,烘得他想要落淚。
他以前是眼瞎麼?
為什麼會看不見她的好,為什麼要那麼傷她,明明最先結緣的是他,可現在他卻成了最不可能的那一個。
命運多麼可笑,又多麼殘忍。
他垂下眸,眼里流淌著痛色。
若是能回到以前,那該多好!
甦蓁看向窗外。
樓下種了一棵橘子樹,樹枝頭綴滿了黃燦燦的橘子,她看著那些橘子,忽地笑了。
小的時候她特別愛吃橘子,每次都爬在樹上摘橘子,那時媽媽還在,那個所謂的爸爸也在,她幸福地過著每一天。
可後來呢,一切都變了。
她成了沒爸的孩子。
再後來,她沒了媽媽,孤零零地僅剩下溫彥一個人,她以為他會是她的全部,可後來卻發現那所謂的全部透著虛假。
他為了溫氏的股權和她結婚,為了那冰冷的金錢利益,想起那些陰暗的記憶,她就覺得好笑而又可悲。
溫彥看著她,不敢提及以前。
手機震動。
她打開,看到上面的短信很是無語。
這人是催命鬼嗎?
看到她拿起包,他坐直了身子,眼里有祈求和害怕:“蓁蓁,你不會來了是嗎?”
甦蓁頓住,眼眶有些發熱。
她怕現在的溫彥,怕他可憐兮兮地看著她,怕自己堅持的恨土崩瓦解,怕自己糾纏兩個男人之間。
“你不會來了是嗎?”他追問。
她沒回頭,聲音悶悶:“是,我不會來了,所以,不再見。”拿起包走出病房,眼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