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我?”
蔡萱岩不可置信,他沒有想到趙言憬會說出這樣的話;從第一開始見到趙言憬的時候,趙言憬就顯得特別成熟;遠超初中生,甚至比她父親還要成熟;殊不知,趙言憬經歷了太多,遠不是普通人可比的。
而這種成熟,往往最能夠吸引情竇初開的小女孩;蔡萱岩說到底,那也是小女孩,即使她看上去比較文靜。
“我喜歡你,但是我們不可能在一起;因為我有喜歡的人了,我想我需要去看看她。”
“現在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一切將回到起點,你我都不認識。”
“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孩。”
“霸道,但卻懂事;嬌氣,但卻知書達理;不要試圖改變自己,因為你改變自己之後,你也就不是你自己了。”
“走吧!”
趙言憬仰頭沉思,一副平靜的樣子;而蔡萱岩則是一副理解不了的樣子,此時的她,自然還不明白,趙言憬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等到將蔡萱岩送回家之後,趙言憬便回到了一家人桌球場;此時院子里聚集了大量的小混混,看起來紅毛準備找牛哥決戰。
如此情形讓趙言憬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情況;真的打起來的話,那可是巨大的麻煩。
見到趙言憬過來,紅毛立刻讓眾人等在一邊;帶著趙言憬回到了房間,認真的說道︰
“我這邊已經準備好了,隨時都可以去滅了牛哥。”
“滅了牛哥之後呢?”
“之後?”
“這麼大的動靜你想干嘛?”
“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這個道理你懂不懂;你這麼大張旗鼓的你想干什麼,當軍隊是什麼,是擺設嗎?”
“還想械斗,你真的以為國家管不到你了?”
趙言憬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怒喝;此時的紅毛則是滿臉通紅,他只想速戰速決,哪里想到那麼多。
先前趙言憬已經說過了,下陰手,下狠手,先下手;只是紅毛認為這樣不仗義,所以才遲遲沒有動手。
哪里想到,趙言憬居然對義氣如此不在乎;這讓他一時間無可奈何,真的下陰手,恐怕以後不好統御那些兄弟。
趙言憬一眼就看出了他所想,不禁冷冷的說道︰
“知不知道什麼叫做成王敗寇,歷史只有勝者才可以抒寫,敗者是沒有資格的。”
“而你,想成為勝者,還是想成為敗者?”
“現在形勢不太好…”
“勝者生,敗者死!”
一句勝者生敗者死,讓紅毛渾身一個哆嗦;他哪里不知道,這勝者生敗者死的含義;在趙言憬這里,除了生死,還有一個生不如死。
至于指望趙言憬手下留情,那幾乎就是不可能的;趙言憬的冷血,遠在他想象之上。
所以此時他別無選擇,唯有拼命一斗;盡量低調解決牛哥,否則自己恐怕就要生不如死。
至于解決趙言憬,他壓根沒有一點把握;他感覺在趙言憬面前,他才是那個不諳世事的未成年孩子。
“給我一把車鑰匙,我要出去溜達一圈。”
“如果動手的話,用事故處理廠的車輛。”
紅毛一听,立刻將辦公桌上面的一把車鑰匙遞給趙言憬;至于趙言憬去哪里,他自然是不敢有絲毫的過問。
趙言憬接過鑰匙,緊接著轉身離開;如果紅毛連這點小事都解決不了,他也就沒有必要留下紅毛了;爛泥扶不上牆,他可沒有興趣將爛泥變成好泥。
開車,剛拿到駕照的時候,趙言憬喜歡飆車;只不過後來就沒有了興趣,自然不想了。
現在再次握到方向盤,那種感覺讓他很是感慨;緊接著踩下離合,發動汽車;松開離合的瞬間,油門狂踩,汽車瞬間飛出。
大眾汽車的質量還是不錯的,這一點毋庸置疑;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有輛車已經是非常的不錯。
趙言憬開車習慣速度是六十碼,不過這年頭道路並不是太好;通常都是柏油路,坑坑窪窪,而且道路並不寬敞。
也幸虧這個時候汽車不是太多,到陸萱岩家里的路也就是一條大路;要不然,過去都是一件麻煩事。
開車不過半個小時,趙言憬便到了陸萱岩的老家井頭;此時這里還沒有被開發,相對而言比較貧窮。
通往陸莊的是小路,車子完全開不進去;不過來這里已經不是一兩次,盡管是十幾年後,但是這里面房子卻是沒有多大的變化。
也就是因為拆遷,所以院子里被蓋的換七八糟;不過現在,幾乎就是一間堂屋配兩間偏屋,再然後,配上一間前屋和一間偏屋。
除此之外,不是養豬就是養雞,要不然種上果樹葡萄,在那個時候都是這個樣子。
按著曾經的記憶,趙言憬輕車熟路的就到了陸萱岩的家門口;看著熟悉的環境,不禁陷入空冥之中。
在這一刻他百感交集,甚至鼻子一酸,眼角流下了幾滴眼淚;似曾相識的面容出現在趙言憬的視線中,卻是陸萱岩的母親。
看著門口的趙言憬,陸萱岩的母親不禁露出奇怪之色;通常而言他們家這里很少有人停留的,趙言憬的樣子像是初中生,難不成是自己女兒的同學。
“你找誰?”
“阿姨你好,我是陸萱岩的同學,請問陸萱岩在嗎?”
“陸萱岩,她不在家,她和弟弟妹妹出去玩了。”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打擾了。”
趙言憬微笑,緊接著轉身離開;他自然不會繼續呆在這里,只因為他對陸萱岩的家人並不感冒。
陸萱岩比較叛逆,後來更是借錢投資,欠了很多錢;這其中,她的家人並沒有起到太大的幫助作用,所以讓他很惱怒。
雖然這不能夠怪她的父母,但是如果他們盡早扼制;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面那麼多事。
回到車里,趙言憬閉上眼楮;一幕幕場景不斷的在他的腦海中回應,同時心中百感交集。
然而就在他準備開車離開的時候,突然一塊石頭砸中他的車玻璃;只听砰的一聲,車玻璃直接砸碎;與此同時,幾塊玻璃濺射開來,劃破他臉上和手臂上的皮膚。
盡管劃破皮膚,也流出一絲血跡,但卻並沒有滴出來,不過也沒有快到結疤。
趙言憬不禁感慨一聲,自己現如今不說心靈經和五行拳,單單是這幅身體,估計就可以橫掃無敵了。
透過後視鏡,趙言憬不禁一愣;只見車子後面有三個小孩,正滿臉驚恐的看著破碎的車窗;而從他們的面容,趙言憬依稀可以看出他們是陸萱岩和她的妹妹以及弟弟。
“還是踫到了。”
車窗的價格不低,至少回去之後他們挨上一頓打是肯定少不了的;甚至于,有可能還要被抽半天。
打開車門,趙言憬來到三個人的面前;看著滿臉驚恐的三個人,趙言憬淡淡的說道︰
“不用那麼害怕,不需要你們賠;把車里的玻璃渣都給我清出來,然後我帶你們去玩一圈就可以了。”
看著從車里出來一個和他們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三個人滿臉的吃驚之色;在他們認知中,似乎開車的都是那些大老板,怎麼會是一個孩子。
“怎麼,不想幫我清理?”
“幫啊,怎麼會不想呢,弟弟妹妹快些,把車子給我收拾干淨。”
“收拾可以,別扎到手。”
趙言憬靜靜地站在一邊,看著陸萱岩的弟弟和妹妹快速的將一塊塊玻璃碎片拿出來;緊接著一轉身,便看到趙言憬臉上和手臂上的劃傷。
“對不起,我弟弟不是故意的,我們就是開玩笑,沒想到…”
“不需要道歉,我沒有你們想的那樣不講理;小孩子調皮,那是理所應該的。”
趙言憬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與自己的樣子格格不入;不過陸萱岩卻是不好說什麼,只能唯唯諾諾的在一旁待著。
看到舉足無措的陸萱岩,趙言憬不禁勾起一絲微笑;曾經的陸萱岩可不是這個樣子的,那個時候她霸道,蠻不講理,動不動就生氣;他媽的幾乎是口頭禪。
“你叫陸萱岩對吧!”
“咦,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我不但知道你的名字,我還知道你妹妹叫陸蓉,你弟弟叫陸家康。”
“你有一個表哥,現在是大學生吧;他美術不錯,你去你婆婆家的時候會遇到他,而他,同樣會給你帶來傷痛。”
“你高中的時候,會遇到另外幾個對你造成更大傷痛的人;不過,那都是幾年後的事情了。”
趙言憬說的隨意,卻讓陸萱岩震驚不已;她睜大眼楮滿臉的不可思議,別的不說,他有一個表哥的確是大學生,可是眼前的人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你是誰,怎麼知道我們的名字?”
“里面的玻璃渣清理干淨了?”
“當然弄干淨了。”
“那麼你們現在可以選擇回家,又或者我帶你們去一趟城里,給你們買點禮品。”
“可是你為什麼給我們買禮品啊!”
“這個你們以後就知道了。”
趙言憬神秘一笑,讓他們摸不到頭腦;不過禮物這個詞,的確是很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