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紅毛的目光,趙言憬頓時看向里屋;只見里屋的門鎖的很密實,似乎有什麼。
而趙言憬的目光,也把紅毛嚇了一跳;匆忙沖上去,直接跪在趙言憬的面前;其一個勁的將手指放在嘴邊,不斷的噓噓,似乎不想讓趙言憬發出聲音。
“小強是你嗎,外面什麼動靜。”
蒼老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只是除此之外再無任何的動靜;而趙言憬不禁露出疑惑之色,听這聲音,里面的人至少高齡六十。
而且,還是臥床不起,甚至于,有重病在身。
“啊,奶奶沒事,我在外面收拾東西呢,沒事的。”
連說兩句沒事,紅毛的神情有些緊張;與此同時,直接給趙言憬跪下,連續磕了十幾個頭。
趙言憬見此,不禁露出驚疑之色;這讓他很是懷疑,眼前的紅毛難不成還是一個孝子?
趙言憬隨意的揮了揮手,那紅毛這才放心;緊接著轉身打開門,一副異常小心的樣子。
只是這門方一打開,頓時一股古怪的味道從里面傳來;這種味道非常的混亂,就是趙言憬聞一下也會頭暈目眩。
這是一種藥味,長時間不洗澡不換衣服,還有屎尿味的綜合;通常而言,都是久病不起的人才會有。
趙言憬不自然的捂住鼻子往後退一步,這個味道真的是讓他受不了;然而那紅毛卻是滿臉堆著微笑,緊接著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
“奶奶怎麼還不睡?”
“沒什麼,就是睡不著。”
“多睡會,我就在外面,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一聲就可以了。”
“哦,那你也早點睡吧。”
聲音過後,那紅毛小心翼翼的退出來;緊接著關上門,盡管如此,他身上的味道還是讓趙言憬連退數步。
“你奶奶怎麼了?”
“我奶奶中風,加上原本就體寒,所以尋了個古方,常年在家里不見陽光,不怎麼通風;雖然保住了性命,但卻臥床不起,每天都需要人照顧。”
“今天得罪兄弟,你可以打我一頓,一切我都認了,只是希望兄弟你別打臉就行。”
“你父母呢?”
“早年生病走了。”
紅毛那一副誠懇的樣子,頃刻間從小混混變成了孝子;如此艱難之下還不忘照顧奶奶,這份心性讓趙言憬佩服。
“你去把那間屋子里的氣放放,我有辦法解決她的問題。”
“你說什麼,你有辦法!”
紅毛滿臉的興奮之色,直接沖了上來;趙言憬頓時眉頭一皺,一腳毫不猶豫的踢了過去。
那紅毛一聲慘叫,直接被踢飛四五米;也幸虧家里都是亂七八糟的髒衣服,這才沒有被傷著。
不過紅毛完全不在乎這些,一個驢打滾再次跳起來;看著趙言憬,直接跪下說道︰
“只要大哥你救我奶奶,我願意從今之後唯命是從;如果有絲毫的不尊不敬,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行了,把里面的氣給放放,放到我能夠進去就可以了;至于你,趕緊去洗洗,味道太難聞了。”
趙言憬滿臉的不耐之色,緊接著轉身離開;這里的味道實在是不怎麼樣,他要到院子里換換氣。
說到底,他就是紅毛的一顆救命稻草;紅毛抓也得抓,不抓也得抓。
這是他的一次機會,也可以說是唯一的機會;而且趙言憬,的確是非常的古怪。
趙言憬之所以如此,倒不是他大發善心;上一輩報仇的時候,男女老幼他是一個沒有放過;甚至于串門的,都殃及池魚。
他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需要有人幫他處理一些問題;無論是遇到的麻煩需要解決,還是以後買房子賺錢。
畢竟說到底,他也就是一個未成年;動輒數百萬的現金,怎麼也交代不了;而如果這紅毛品行不錯,就可以成為他的代言人。
當然,也僅僅就是代言人;到時候所有的一切,還都是在他的手中。
如此這般之下,有了一個不錯的打手;最起碼,可以為他解決很多的麻煩。
房間門被打開,一股味道直接竄出來;如果不是趙言憬隔著遠,也絕對不可能安然而立。
就這般足足過去了兩個多小時,紅毛穿著一個大褲衩汗衫來到了趙言憬的面前;見趙言憬仰頭看向半空,頓時老老實實站在一旁不敢打擾。
如此長的時間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會;而且在他看來,一個小孩出神能夠出多久。
只是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不但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趙言憬就這一個動作,居然保持了兩個多小時,這還不算他過來之前的時間;如此時間,讓他兩腿發酸,不知道的還以為趙言憬已經死了。
“怎麼,這就不耐煩了?”
“沒有,沒有,怎麼會不耐煩呢?”
“走吧,味道散的差不多了。”
紅毛一愣,沒想到趙言憬會如此;而此時趙言憬剛進客廳,那古怪的味道依舊存在;雖然說消散不少,但還是讓他眉頭一皺。
一旁的紅毛滿臉羞愧這味道可不是一天兩天形成的;想要徹底消除,哪里有那麼容易。
這進入里屋,那味道就更是不可同日而語了;此時看到趙言憬眉頭緊皺,紅毛不禁臉色大變,一個勁的狂吸,似乎想要將這里的味道吸光。
趙言憬視若無睹,直接拼住呼吸;他以前練過,就現在的情況,兩三分鐘不呼吸並不是什麼大事。
床上蒼老的容顏映入趙言憬的眼中,明明只有六十多歲,但是看上去與八九十歲無異;皮包骨頭,似乎隨時都可以死去。
因為中風,其半張臉嚴重變形;就是這大夏天,也蓋著厚厚的被子,應該與體寒有關。
針灸治病,趙言憬涉及不多,他僅僅只能夠治療偏頭痛,頭暈,腰疼,骨刺,腫瘤,中風,體寒,宮寒,月經疼痛;相比較而言,屬于有點偏門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的外婆過不了幾年就會中風,結果就是手腳變形,而母親有偏頭痛,父親腰疼骨刺,奶奶後來得了腫瘤,自己的老婆宮寒,月經疼痛。
現如今,遇到一個中風體寒的,為了收買人心,趙言憬自然是不能夠放過;而且對他而言,這並不是什麼大事。
中風,不過是筋脈穴道堵塞;以他現如今的手段,一個星期就可以下床走路,一個月完全恢復;這還是時間久的原因,如果是剛出現中風,也就是幾針就解決了。
至于體寒,只需要刺激五髒六腑,讓身體五行正常,就不會出現體寒的問題。
此時的老人正在熟睡,趙言憬到了其旁邊之後,從腰間拔出銀針;下一刻只見雙手一陣眼花繚亂的扎針,不過十秒居然扎下去一百針。
那紅毛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卻是不敢發出絲毫的聲音;而此時的老人依舊在熟睡之中,而且神色輕松,似乎睡得非常舒服。
直到一百零八根針扎完,趙言憬這才平靜的走出去;紅毛看著奶奶身上密密麻麻的銀針,立刻跟了出去。
來到院子之中,趙言憬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剛才兩分鐘把他憋的不行,差一點就憋死他了。
看那紅毛出來,趙言憬神色平靜;仰頭看向半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紅毛出來不敢多言,老老實實的站在趙言憬身邊;如此這般,足足過去了一個半小時。
趙言憬這才返回房間,將所有的針全部拔出來;然後拿著一根銀針,在院子里隨意的撥動。
“明天你奶奶就可以下床活動了,多曬曬太陽,少做點事情;前一星期,每天行針一次,然後每星期一次;一個月,她就可以完全恢復。”
“你說的是真的嗎,如果是真的,我紅毛這條命就是你的。”
紅毛異常興奮,滿臉的不可置信;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奶奶還可以恢復。
然而下一刻,趙言憬突然間將手中銀針刺出,眨眼楮的功夫就在紅毛的身上刺了十幾針;正當紅毛奇怪之時,其神色大變,立刻躺在地上不斷的抽搐;面色表情極其痛苦,仿佛生不如死,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如此這般足足過去了十分鐘,趙言憬才再次行針;此時的紅毛癱在地上一動不動,渾身盡是冷汗,臉色慘白之極。
“這一套針法叫做生死針,是我掌握不多的酷刑針法;如果不提前解除,每個月十五號發作一次,發作的時間是一個小時,如果不解針,第二次就是兩個小時。”
“無論如何,我都不相信你,這一套針法就是對你的制約;每個月十四號我給你解針,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心腹。”
“開學沒多久,三棵樹鄉為了開發會出賣路兩邊的土地,每個宅子一萬元,上面任意蓋房子。”
“到時候你找我拿錢,我要買下一排;隨便蓋上幾間房子,給我放在那里。”
“你也搬過去住,給我弄台球桌,游戲廳,網吧,收銅。”
“前期我不要你怎麼賺錢,給我都收集一些高手;只需要用得著的時候,讓他們唯命是從就可以了;我相信,以你的能力應該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