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本來就和小包子等女孩們說過，今天要去陪程賀檢查的趙永齊，天才剛蒙蒙亮的時候，就帶上自己湊過來的賤人賀以及溫成龍等人，與李雪再次匯合。
“這是我昨天晚上，清理出來到現在為止的一些線索。”
隨便找了間還算清靜的咖啡廳，趙永齊將自己的記事本打開，指著上面寫寫畫畫的字跡說道︰“首先，我們能夠確定，這不是個單純性案件。雖然還沒有直接支持的證據，但是從目前發生的種種情況來看，這次的事件是人為制造的可能性極高。其次，到目前為止，我們可以確定，這次的案件中，有幾個人相當關鍵。金發的外國人，從他昨天的反應來看，應該知道我們在追查這起案件。同時，刑警隊的李全，很可能與第八位遇害者謝玉娟有某種關系。第三，我發現了一個十分可疑的問題。我們昨天才開始追查案件，按照常理來說，不會有人知道我們在行動才對。可問題是，那個金發外國人明顯是在看到我們之後，選擇了立刻逃跑。那麼問題來了，他是怎麼知道的？”
“內鬼？！”溫成龍瞬間雙眼大睜，下意識的低喊出兩個字眼。
“對，沒錯！內鬼！”趙永齊點了點記事本說道︰“除非是對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否則的話，根本不可能在短短大半天的時間了，就知道我們正在調查金發外國佬的事情。如果真有這種神奇的能力，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我們的面前？早就已經有多遠就跑多遠的避開我們。所以，邏輯上，什麼未卜先知說不通。那麼剩下的可能性只有一種，西城警局里，或者是看守片場事故地點的警察里，有內鬼！而現在從事實上分析，如果李全真的是單獨調查到金發外國佬，並且沒有向別人透露過的話，那麼這個內鬼，要麼在我們之中，要麼就在王姓副局長以及吳鑫的身上！因為，到現在為止，得知金發外國佬的信息，只有我們四人以及李全等三人。”
“小齊哥，那我們該怎麼辦？”匕首想了想，大概是覺得自己也實在想不出靠譜的辦法，干脆直接將問題甩給了趙永齊。
點點頭，也沒準備賣關子的趙永齊，很自然的說道︰“嗯，這點我也已經想過。其一，龍哥，你要立刻將受害者的生物樣本傳遞回去，讓首都的病理實驗中心再仔細甄選一次。李全的話還是很有道理，如果沒有外力，應該不會造成那些受害者自殘。而昨天小雪也已經試過，謝玉娟的身上沒有被邪術攻擊的殘留。”
“嗯，我昨天晚上就已經按照你的意思，讓人連夜將一些樣本帶回局里，我們局里的特殊部門里，就有更龐大的病毒以及毒物鑒定中心。估計，現在已經送到局里開始分析了。”溫成龍點點頭，很認真的回答。
“我也確定，至少謝玉娟並沒有什麼被邪術攻擊的殘留，其他的就沒辦法判斷了。”李雪同樣將自己的結論又說了一遍。
微微點頭，趙永齊沉聲說道︰“第二，就是要用我們的人替換這里的警方，不管發現什麼線索，暫時不能讓這些警察知道，直到我們查出到底是誰在做內鬼。原因很簡單，我們這里的人可以完全信任，所以我將懷疑的目光鎖定在這些警察或者相關者上。龍哥，你要從增援部隊中分出一些追蹤專家，讓他們二十四小時跟隨那幾個警局中的懷疑目標。”
“嗯，我明白了。”溫成龍毫不猶豫的答應下。
似乎很滿意眾人的爽快，趙永齊的手指放在桌面上，彈出食指敲擊桌面，沉吟片刻後說道︰“之後，我要說的是只是一些猜想。大家一起參謀下，看看是否可行。”
趙永齊的話立刻就吸引眾人的注意，在一片點頭中，只听他沉聲說道︰“現在我們基本可以確定，這些連續自殺事件是同一個凶手，或者說是同一伙凶手故意制造。那麼按照我的推論，他們至少還會有四次同樣的犯案手法才對。如果是這樣的話，如果我們提前監控，這個四個點上活動的人，說不定會有意料之外的收獲！你們覺得呢？”
“對呀，只是……”溫成龍一愣，隨即皺眉說道︰“地圖上的範圍太大，即便是一個點也很難判斷究竟在哪里。而且很多都是劇組中，人員流動很強，這個監控需要的人手可能有點多了。”
“嗯，這個也是我擔心的地方。”微微點頭，認同溫成龍的看法，趙永齊忽然說道︰“算了，龍哥，先分出一些人，每個地方都擺兩個人，撞撞運氣。說不定，就能得到點有用的……”
趙永齊的話還沒說完，溫成龍的手機突然響起。
只是看了眼號碼，溫成龍的臉色就開始陰沉下來。也沒避開眾人，直接點亮通話，靜靜的听完之後，他只說了一句︰“我知道了，馬上就到。”
放下電話之後，溫成龍面色陰暗的說道︰“第九名受害者出現了，服毒自殺，當場身亡。地點……就在小齊哥推論出來的六芒星第九個點，也是外圍第五個點上！”
……
大半個小時之後，趙永齊正圍繞某個劇組挖出來的泥坑來回踱步。雙手背負身後，星目落在泥坑中央，癱軟在泥水中的年輕男人身上，只不過此刻的男人七孔流血，面色猙獰，早已經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而他的手中，還緊緊捏著一只小小的玻璃瓶。
地方警察們正按照慣例，在男人周圍不斷拍攝現場照片，而匕首則在附近詢問事發時的目睹者，以及那些接警之後最先抵達的警察。
“小齊，這個人似乎死的很痛快，和之前的有些區別。”程賀看了半天之後，湊到趙永齊的邊上，有些不解的說道︰“之前那些個，都是很瘋狂的死法，但這個人好像很爽快的喝完毒藥，就已經立刻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