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該對自己狠點，就像老趙同志。
若他脅迫趙昊，逼著趙昊發誓寫保證書，大約都是沒有用的，壓得住一時，壓不住一世。
可他拿自己發誓，那就是完全兩碼事了。
好在原本趙昊也受夠了，今天沒有殺了趙飛虎已經是所能忍耐的極限。
原本對他來說就沒有下次了，是以老趙同志的誓言也並未讓他覺得為難。
跟老趙同志保證過後，按照原定計劃，他開始準備大餐。
結果也沒什麼卵用。
老趙同志心情不好，沒怎麼吃，基本上都進了他的肚子。
……
收拾碗筷，喂雞喂豬，撿蛋，順便帶回來沒吃完的食材處理一下，不知不覺，暮色將臨。
跟老趙同志打了招呼，趙昊帶著悟能來到河邊。
河水滔滔，奔流千古。
有風從河對岸吹來，涼絲絲的，帶著濕潤清涼的水氣，讓人精神大振，絲毫不覺炎熱。
今晚月色很好，正大光明。
盤坐在河灘上，雷紋槍橫于雙膝，他在回想今天銀湖校場的戰斗場景，回味那一槍。
等思緒轉回來，他又開始對著月華籠罩的河流發呆。
不知過去多久，長槍一杵，他把自己脫得精光，一頭便扎進河中。
暢游一番，又過足了癮，最後他搬上來一條比他人都不小的大魚。
“學習之道，講究一張一弛，適當的休息是很有必要的，習武應該也一樣。”
“不管了，辛苦了這麼久，今晚好好放松放松，悟能，收起你的哈達子，今晚爹請你吃烤魚。”
“……”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今晚不干別的，就快活，造作。
也不用吩咐，在他剖鱗去髒的時候，悟能就去撿柴了。
不多久，火焰燃起，在夜風中 里啪啦響著，又有點點火星飛起，很快在夜風中幻滅。
趙昊將大魚上火烤上，熟練涂抹著魚油，熟練撒著調料。
突然想起腦子里還有一堆粑粑，他道︰“悟能，你吃屎麼？”
悟能低嗚一聲，一臉茫然。
趙昊想了想︰“不對，你是豬，不是狗，狗才吃屎。”
嘀咕著，似乎是放棄了。
三分鐘後，又道︰“不對，豬未必就不吃屎。
豬之所以不吃屎，那是因為沒有吃過，所以不知道屎其實是香的。
如果豬跟狗一樣吃過，想必會愛上屎的味道。”
很有道理。
以這種神乎其神的邏輯，趙昊很快想通了。
他覺得悟能應該會喜歡的，況且那其實也不是真正的屎。
想到就做。
現在魚還剛剛烤上，距離烤好還要一段時間，趁著這段時間，他決定讓悟能試試。
有這個想法很久了，只是一直沒空付諸實施，現在總算是得空了。
他現在的想法很簡單，反正死不了豬，讓悟能吃了再說。
至于到底會不會有什麼神奇的效果……
他也說不好，不過感覺應該有。
畢竟那是武魂拉出來的東西，狗吃屎還能長身體呢，沒理由識海空間那堆玩意兒比屎還不如。
只是這樣問題又來了！
“該怎麼弄出來呢？”
“蹲便式？坐便式？還是抬腿小狗撒尿式？”
很苦惱。
各種姿勢試過，除了尿意，貌似沒別的感覺。
琢磨了半天，腦門子一拍，他又笑了。
“真是豬腦子，又不是肚子里的東西，怎麼可能通過屁股排出來嘛？”
“正解應該是再開一個菊花門，嗯，有道理，爹太聰明了，一定就是這樣。”
“試試，腦門有菊花，腦門有菊花，爹的腦門有一朵從未開墾的小菊花……”
傻逼呵呵，嘴里念念有詞。
看似荒誕，不想最後居然還成功了。
如同神經系統控制排泄一樣，憑借著強大的精神暗示，他的眉心亮起一道銀色豎線。
而後一粒一粒廢棄物飄了出來。
顏色各不相同，有藍色，有綠色，有銀色，還有黑色等。
大小也存在著不小的差異，小的芝麻粒大點，大的有黃豆大小。
便是這些廢棄物，有形無質，如同夏日荷塘的螢火蟲一樣，看上去特別漂亮。
趙昊有些得意。
“哈哈，爹果然聰明，居然能想出腦袋開菊門這麼棒的主意！”
嘴里念叨著，手底下卻也不慢。
精神力操控之下，很快他手里聚集了一捧漂浮的銀芝麻。
這些銀色芝麻粒是吞噬雪花魚魚魂之後的產物，給人的感覺冰冰涼，很舒服。
“悟能，吃吧，爹是愛你的……”
滿臉慈愛，這一刻的趙昊頗有化身神父的趨勢。
悟能很听話，開開心心伸舌頭就舔。
“我⺪！”
“豬悟能，你麻痹能不能注意一點個人衛生，你麻痹敢不敢別這麼臭這麼惡心？”
“……”
一手綠色黏糊糊的口水，散發著惡臭不說，還尼瑪試圖腐蝕麻痹他白嫩的手部肌膚，這一刻趙昊臉都綠了。
失策了，早該想到的！
對付這種不講衛生的熊孩子，根本就不該客氣！
原本還打算一樣一樣喂，順便好好觀察觀察效果，眼下被惡心得，當場什麼想法都沒有了，他飛快跑到河邊洗手。
感覺還不行，又脫光了跳進河里。
等他再次上岸，發生的一幕完全讓他驚呆了。
“悟能？”
“悟能啊？”
“你沒事吧，你不要嚇爹啊？”
“……”
聲音都在顫了。
都顧不上穿衣服，晃著鳥兒光著屁股他就往上面跑。
好爽！
夜風吹過濕漉漉的身軀，屁股涼，鳥兒也涼。
可都比不上心里涼。
悟能叫得好慘，從前面對張屠夫的時候都沒叫得這麼淒厲過。
它好像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不但撞翻了烤架，更踐踏著篝火。
趙昊心里好怕，他怕它被燒光了毛，變成烤豬。
可事實上，這個時候它似乎不怕火。
它的身軀看上去強壯了，也高大了。
它那一身灰毛現在似乎變成了鋼針，一看就讓人感覺屁股疼。
小眼楮變大了，火紅的顏色，充斥著瘋狂與殘暴。
四只豬蹄居然長出了爪刃，寒光閃閃，看著就嚇人。
居然還長出了兩顆朝天的獠牙，看上去凶相畢露。
就是這樣的悟能，某一刻，它居然人立而起，“嗷嗷”兩聲咆哮過後，朝著趙昊撞了過來。
這下趙昊不開心了！
本來心里還有點歉疚著急的，這會只剩下惱火。
迎著沖撞過來的悟能，想都不想，他直接飛起一腳，罵道︰“裝你妹的神經病？老子是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