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區景帶人欺近廖化,意欲將他生擒活捉。區景使的是兩把鐵爪飛撾,廖化連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如何破招了。不一會,他的長槍就被飛撾上的鐵爪扭住,費了好大力氣才掙脫出來。
很快,區景已將廖化逼到角落里,正要出手擒拿,忽然听見秋明制造出的怪聲音,也是愣了一下,不知是什麼古怪。廖化卻是深知秋明的德性了,見怪不怪,還趁機反擊幾下,居然扳回了一些均勢。可是他已經久戰疲憊,又實在不能適應這個奇門兵器的招數,沒過幾招又漸漸落在了下風。
這時典韋已經殺入陣中,正好看見廖化被區景殺得左支右絀汗流浹背,典韋怒吼一聲就殺過去幫忙。廖化見是典韋,大喜道︰“老典,你來得正好,這家伙用的不知道什麼兵器,挺難對付的。”
典韋獰笑一聲道︰“挺難對付?那就讓我來對付對付看。”說完,他揮起雙鐵戟左右開弓向區景沒頭沒腦地砸過去。區景見他來勢凶猛,不敢怠慢,連忙用雙撾往外招架。只听得一陣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飛撾上斜伸出來的數支鐵爪竟然被典韋連根劈斷。
區景大吃一驚,似乎沒想到這黑漢子有如此大的力氣。他兵器被廢,一身武藝就只剩了七成,頓時不敢戀戰,只虛晃一招撥馬便跑。典韋也不去追他,只把氣喘吁吁的廖化救下來,笑哈哈地道︰“怎麼樣,很好對付吧?”廖化白了他一眼,心想誰能有你那身怪力呢。
劉巴沒有注意到這邊的亂象,事實上他的腦袋里現在也是亂得很,秋明那蹩腳的歌聲如同魔音傳腦一般,讓他完全無法集中起注意力。什麼“山歌一唱忘了老婆”,什麼“鏘鏘鏘鏘”,這都是什麼和什麼呢。
劉巴畢竟是從小接受過這方面的訓練,很快便恢復了常態,他從懷中取出一面玄青旗晃了晃,陣北方向的流民開始向南移動過來,瞬間把典韋撕開的口子又給縫合上了。
不過劉巴此刻頭腦還有些昏昏沉沉,行動起來也顯得有些粗枝大葉,沒有先前的隱蔽了。郭嘉看見他的這個動作,眼楮就是一亮,隨即笑道︰“原來如此,此陣可破矣。”
郭嘉左右望了望,發現身邊只有一個呂公還可以用用了,便叫住他道︰“今有大功一件,呂將軍可有興趣?”
呂公可是個奸滑鬼,笑嘻嘻地道︰“我只是祖爺手下的一員家將,叫將軍什麼的可擔當不上,至于功勞嘛,當然人人想要,不過也要有命能掙到才行吧。不如也說來听听。”
郭嘉氣結,這家伙的嘴臉完全就是個市井小人,哪象個武將,不過此刻正在用人之際,也懶得再和他計較了。他想了想沉聲道︰“敵軍布的這個陣,用的是八方玄色陣圖,只要你能帶人去把陣邊八堆顏色各異的石頭推倒,此陣不攻自破。怎麼樣?呂將軍可敢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