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時候答應……”姜甦赫下意識地就想反駁，又注意到周子瑜意味不明的表情還是把話咽了下去。
“好像是答應了哈。”
周子瑜興奮地點了點頭，帽子上的皮卡丘耳朵前後搖擺著。
“明天？”姜甦赫小心地試探著。
“對啊。”
姜甦赫揉了揉太陽穴，有些後悔之前自己無意下的決定了。
不過他也沒想到，林娜璉和周子瑜的邀請竟然會撞到一天。
“大叔~”周子瑜牽起了姜甦赫的手左右搖晃著︰“明天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嗎？”
姜甦赫無奈地點點頭︰“明天白天……確實沒時間。”
看著周子瑜渴望的眼神，姜甦赫摸了摸鼻子尷尬地移開視線。
“那晚上呢？”
姜甦赫本來依然想推脫，但是又注意到少女有些失落的表情只好咬牙開口道︰“晚上應該沒事了。”
周子瑜嘴角微微上揚︰“那我訂機票啦？”
“訂吧。”姜甦赫看到周子瑜可愛的小表情，輕輕捏了捏周子瑜的臉。
“大叔中秋打算怎麼過？”周子瑜一邊掏出手機一邊問向姜甦赫。
姜甦赫注意到門外停靠的電梯，拽了拽周子瑜︰“進來說吧。”
“哎一古大叔，這麼晚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好吧。”周子瑜裝作害羞地把頭發捋到耳後。
“那你回宿舍吧。”姜甦赫說完就要把周子瑜推到門外。
周子瑜靈活地從姜甦赫胳膊底下鑽了過去，噘起嘴︰“不要~”
姜甦赫笑著搖搖頭關上了門。
“現在還能訂到票嗎？”
“能啊。”周子瑜查看著訂票軟件，“大叔你看剛好還有兩張。”
“大叔中秋節不和家人過嗎？”
“不是和你過嗎？”姜甦赫看著手機下意識回答道。
只是氣氛突然安靜了下來。
姜甦赫覺得有些不對，目光上移，恰好和周子瑜的眼神在空中交匯。
周子瑜抿著嘴唇定定地看向姜甦赫，清澈的大眼楮中不知又蘊含了什麼樣的情緒。
“我說錯話了嗎？”姜甦赫開口問道。
周子瑜淺笑著搖搖頭︰“沒有啊大叔。”
“那你怎麼不說話了？”
“想多看看大叔。”周子瑜偏著頭，眼楮彎成了一輪月牙。
“看我干嘛？”姜甦赫帶著點心虛地笑了笑，低頭看著手機沒再接著和周子瑜對視。
周子瑜看到姜甦赫避開視線捂嘴輕笑，環顧四周發現家里有點冷清︰“澀琪歐尼呢？”
“她回家陪爸媽過中秋了。”姜甦赫聳聳肩。
“那大叔不回去陪陪他們嗎？”
“那我不去南灣了？”
“不行！”周子瑜堅決地否定著，“不過大叔可以回來再和家人團聚一下啊。”
姜甦赫擺擺手︰“不用了，怪麻煩的。”
周子瑜猶豫著開口︰“大叔以前的中秋怎麼過的啊？”
姜甦赫拿著手機的手一滯，不知道在想著什麼︰“以前啊……”
姜甦赫抬起頭，目光飄向窗外的夜色。
明月如霜。
自嘲地笑笑︰“還能怎麼過啊……自己過唄。”
“中秋節案子倒是不比平時少……忙著忙著也就過去了。”
姜甦赫倒了一杯熱水，捧在手中輕輕吹散了浮起的熱氣。
“大叔沒和家人朋友一起吃個飯什麼的嗎？”周子瑜說完之後就後悔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姜甦赫倒是毫不在意地笑著回答︰“我忙著賺錢呢，哪有時間找他們？”
“那今年呢？”周子瑜把手輕輕搭在姜甦赫的手背上。
“今年想賺個人。”姜甦赫反手把周子瑜的小手抓到手心。
“那要賺不到呢？”周子瑜稍稍用力沒能把手掙脫出來嗔怪地瞪了他一眼。
“改搶。”
“知法犯法。”周子瑜手指在姜甦赫的手心悄悄劃動著。
“今天是不是不想走了？”姜甦赫握緊周子瑜的手眯起眼楮。
“大叔我餓了！”周子瑜趁姜甦赫不注意把手抽了回來咯咯地笑著。
“吃拉面嗎？”姜甦赫脫口問道。
“是不是經常問女孩子這個問題啊？”周子瑜微笑著戳了戳姜甦赫的腰。
“沒問過。”姜甦赫擺正了身子堅持否認道。
“喲我看你挺熟練的啊？”
“電視劇里學的。”
“還有閑工夫看電視劇？”
“為了哄你啊。”
“哼！就知道騙我，我要回去了。”周子瑜把湊近的姜甦赫的腦袋撥到一邊。
“晚安。”
“都不留我？”周子瑜沒好氣地看向玩起手機的姜甦赫。
“太晚了，快回去吧。”
“那我走啦，大叔明天別忘了。”周子瑜倚著大門看向姜甦赫。
姜甦赫擺擺手︰“知道了。”
周子瑜關上大門回身卻看見了抱著胳膊站在門口的俞定延︰“喔？定延歐尼？”
俞定延看了看姜甦赫家的大門又看了看周子瑜微微點了點頭。
周子瑜面色微窘︰“歐尼才回來啊？”
俞定延揚了揚手里的塑料袋︰“下樓買了點吃的。”
俞定延又想開口問些什麼卻被周子瑜直接拽到了宿舍門口。
“歐尼幫我開一下門吧，我沒帶鑰匙。”
俞定延沒再多說，默默地開了門。
周子瑜乖巧地接過俞定延手里的大塑料袋走了進去。
“歐尼快進來啊。”
俞定延深深地看了一眼姜甦赫家的大門，不動聲色地嘆了口氣關上了大門。
……
林娜璉起得很早。
對著鏡子認真地化起了妝。
粉底、眉筆、口紅等化妝品一件件擺滿了梳妝台。
說實話，林娜璉上舞台之前都沒有現在這麼糾結。
想化得成熟一點卻又怕他喜歡自己清清淡淡的樣子，化淡妝卻又怕自己五官上的小缺陷暴露人前。
口紅用哪個色號她現在也照樣猶豫不決。
玫瑰紅顯得太正式，水紅色又顯得太少女。
“sana別睡了，快幫歐尼選選。”林娜璉頭疼地叫醒了旁邊睡得正香的sana。
“喔？”sana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著已經梳洗完的林娜璉有些驚訝。
“歐尼怎麼起得這麼早？”sana拽過被子抱在懷里，依然還是睡眼朦朧。
“你說我用這支還是這支？”林娜璉拿出兩支口紅在sana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