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重返十八歲？
少女的腰肢輕曼地擺動著。
緊閉的厚窗簾不知什麼時候泄了一縷光束，隱隱勾勒出了周子瑜美好的線條。
濃重的喘息聲。
少女的驚呼聲。
都讓房間中的曖昧氣氛更甚。
“別停。”
周子瑜偶爾口中傳來的嬌喘一次次地撩撥著姜甦赫的心弦。
升溫。
再下降。
……
激情漸漸褪去。
姜甦赫細細撫摸著周子瑜光潔的肌膚，表情卻有些復雜。
周子瑜伸出手想撫平姜甦赫發皺的眉角，卻被姜甦赫握住了手。
“子瑜……”
“你喜歡我嗎？”
姜甦赫注視著周子瑜的眼楮。
“怎麼啦？干嘛問這個？”周子瑜臉上的紅暈還殘留著，嬌聲捶了姜甦赫一下。
“喜歡我嗎？”
“喜歡啊。”周子瑜愣了愣又轉顏笑著。
“那你喜歡以前的我還是現在的我？”
“這麼哲學？”周子瑜小嘴微張顯得有些驚訝的樣子。
“回答我吧。”姜甦赫輕聲在周子瑜耳邊呢喃。
“有這麼重要嗎？”周子瑜點了點姜甦赫的額頭︰“是不是心里還是過不去？”
“老實說如果咱們沒有深入交流為愛鼓掌的話，其他的我都已經接受了。”姜甦赫有些尷尬地點點頭。
“可剛才我心里還是怪怪的。”
“這畢竟不是我的身體……”
“是誰的身體有什麼區別嗎？”
周子瑜眨眨眼︰“所以你更在乎什麼？”
“是我的身體嗎？”
姜甦赫沉默不語。
“不管你是大叔還是oppa，又或者是其他身份，你覺得這些很重要嗎？”
姜甦赫開口解釋︰“我就是覺得怪怪的。”
周子瑜溫柔一笑，手指按在姜甦赫的嘴唇上。
“不用解釋。”
“我知道為什麼。”
“倫理觀念和自我觀念的沖突而已。”
“oppa覺得奇怪是因為覺得這樣有點像我出軌了是嗎？”
周子瑜似乎說中了姜甦赫內心的想法，看到姜甦赫低頭不語的樣子不禁莞爾。
“oppa你怎麼定義我們的愛情？”
“是並不純粹的精神戀愛還是道德觀念上的傳統戀愛？”
“維系我們之間感情的又是什麼？”
“僅僅是我們的身體嗎？”
周子瑜接連的問題引發了姜甦赫的思考。
“之前我也很迷茫，尤其是還有其他人傳我出軌的消息。”周子瑜笑著談起。
“我本來很生氣，但轉念一想，某種意義上似乎他們說的也是正確的。”
“oppa你會覺得奇怪，是因為你還沒有真正適應這具身體。”
“但是oppa你要記住，思維指導行動，你即使換了一具身體，但你依然是你。”
周子瑜湊近姜甦赫耳朵︰“通俗來講，爽的不是你自己嗎？”
“你都從哪明白的這些？”姜甦赫沒好氣地敲了一下周子瑜的頭。
“看書啊。”
周子瑜清楚地看到姜甦赫在听完自己這些話之後，整個人都徹底發生了變化。
如果說原來的姜甦赫還殘有姜沉橋的一點固有表現的話，現在的他就完完全全做回了自己。
一個擁有著十八歲身體和成熟男人思想的姜甦赫。
值得驚奇的是，二者和諧地存在于一體，並沒有產生相矛盾的感覺。
“不管是oppa又或者是大叔。”周子瑜的手輕輕撫上姜甦赫的臉頰。
“我愛你，不是因為你是誰，而是因為我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
“我們子瑜怎麼這麼成熟了？”姜甦赫揉亂了周子瑜的頭發，擁她入懷。
“男朋友太幼稚，只好女朋友成熟一點啦！”
“我幼稚嗎？”姜甦赫坐正了身子。
“成熟的人會問這個問題嗎？”周子瑜套了一件t恤坐在姜甦赫對面，身上的曲線卻還是很惹眼。
“那你當時你喜歡我什麼啊？”姜甦赫忍不住開口問道。
“喜歡你遇事沉穩不慌亂的態度雖然後背不是很寬，但總能給我很大的安全感。”周子瑜眼神向上飄，似乎陷入了回憶。
“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是你救了我。”
“我本來以為對你僅僅是感激又或者是某種錯覺。”
“但我後來也不想分辨究竟是什麼感情了。”
“我的確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這麼久的異國生活讓我很想找個人來依靠。”
“而你，那個時候的大叔恰恰給了我這種安全感。”
“每當我遇事猶豫不決優柔寡斷的時候，你總能及時出現還會給我最合理的建議。”
“所以我依賴上了這種感覺。”
“也依賴上了你。”
“不過說起以前，我的擇偶觀本來不是大叔型的呢。”
“我就很喜歡那種戴著眼鏡文質彬彬的男生。”
周子瑜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年輕的。”
“那子瑜，現在的我符合你的擇偶觀了嗎？”
周子瑜莞爾一笑，調皮地眨眨眼︰“你猜。”
……
夜幕降臨。
在燈火輝煌與人聲鼎沸中首爾恢復了本來的樣貌，人們也慢慢脫去了束縛。
姜甦赫牽著周子瑜的手躺在床上。
黑暗中他的眼楮微微閃爍，隔了很久才合上。
夢。
似乎又不是夢。
四周灰蒙蒙的一片。
姜甦赫想要看清周圍都要什麼，但怎麼努力卻連大概的輪廓也沒有看見。
隱約中遠處似乎出現了一扇門。
姜甦赫猶豫著推開了門，卻發現門里面周子瑜正坐在他原本房間的床上安靜地對他笑著。
“子瑜？”
“我在這。”
“這不是夢嗎？”姜甦赫有些驚奇他的問話竟然得到了回應。
他細細觀察著在他對面的少女，卻覺得周子瑜現在似乎有些奇怪，她身上原有的朝氣和少女特有的青澀都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知性美和成熟美。
“你是子瑜？”姜甦赫不禁開口問道。
“我是啊。”
“可你怎麼……？”
“大叔。啊，還是感覺叫oppa合適。我其實和你一樣。”
“和我一樣？”
姜甦赫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你……？”
周子瑜笑著輕輕點頭。
姜甦赫走了過去，把周子瑜摟在了懷里。
周子瑜把頭靠在了姜甦赫肩上，輕聲呢喃︰“現在我們很配了。”
重返十八歲的不止是你呢……笨大叔。
突然門再次打開。
似乎有人進來了。
但姜甦赫卻看不清那個人的臉龐，但身體輪廓卻給他了一種異樣的熟悉感。
周子瑜推了推姜甦赫︰“去吧。”
……
“你想變年輕嗎？”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