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真軟
姜甦赫余光向下一瞥，卻看到一雙亮晶晶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
“干嘛？耍流氓？”周子瑜剛醒來一臉嬌憨地輕輕推開姜甦赫。
姜甦赫捏起周子瑜的下巴，又一口親在她的唇上。
看見周子瑜小嘴撅起，姜甦赫才滿意地揉了揉周子瑜的頭發，笑著說︰“是啊耍流氓呢。”
周子瑜咬咬嘴唇，手臂環在了姜甦赫的脖子上，抬起頭反倒又親了姜甦赫一口︰“那我配合一下。”
姜甦赫微微瞪了周子瑜一眼，捏住了周子瑜的臉︰“最近學壞了。”
“哪有？”周子瑜嬌嗔一聲，臉在姜甦赫的手掌上蹭了蹭。
“你今天怎麼這麼活潑？”
周子瑜听到之後卻愣了一會，小聲自言自語︰“有嗎……？”
“看電影吧。”姜甦赫悄悄握住了周子瑜的手放在自己腿上。
“電影講的什麼啊？”周子瑜將腦袋靠在了姜甦赫的肩膀上，好奇地問著姜甦赫。
“講了一個十九歲少女看電影睡著的故事。”
“討厭。”周子瑜抬起兩人相牽的手用力地砸在姜甦赫腿上。
“昨天沒休息好？”姜甦赫偏頭看向周子瑜。
“是沒休息。”周子瑜輕描淡寫地說道，自己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為什麼？”
“為了某個招呼都不打就離我而去的混蛋。”周子瑜輕哼了一聲。
“我……”
“好啦不用解釋了。”周子瑜仰起頭，似水的眼眸似乎在給予姜甦赫一絲寬慰，“你說的我都信。”
姜甦赫卻在此時突然想到了什麼就想追問下去，可看到周子瑜明媚的表情又把話咽了下去。
“喏，校服還給oppa。”周子瑜看到燈光亮起，眯起眼楮伸了個懶腰。
“話說我穿著校服是不是跟你不太配？”姜甦赫掂量著手里的校服。
“說什麼呢？”周子瑜輕拍了姜甦赫一下，“是不是覺得我太好看所以自卑啦？”
姜甦赫剛要說話，卻被周子瑜偷偷親了一口。
“乖，走吧，我餓了。”周子瑜看到姜甦赫呆呆的樣子清脆地笑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拉起姜甦赫的手往外走。
姜甦赫無奈地笑著跟著周子瑜。
“想吃什麼？”
“吃火鍋！”周子瑜早就想好了答案，興奮地搖著姜甦赫的手。
“南韓的火鍋一點也不好吃，我都好久沒有吃了。”
“走吧走吧，看你這可憐樣。”
“嘻嘻……”
……
“子瑜這是第三盤肉了……”姜甦赫看著依然沒有停止進食的周子瑜。
“干嘛？嫌我吃得多了？”周子瑜抬起頭，嘴角還殘留著油漬。
“沒有，就是看你的吃相挺喜慶的。”姜甦赫又撈了兩塊肉放到周子瑜的盤子里。
周子瑜見到肉眼楮彎得像個月牙，姜甦赫看到笑著說︰“可能這就是作為一個飼養員的樂趣吧。”
“你怎麼不吃？”周子瑜又塞進嘴里一塊肉，好奇地看向姜甦赫。
“我怕我搶你肉吃你跟我急。”
“嗯。那你多吃點菜。”
“子瑜……你對我真好……”
“不客氣。”
看到眼前摞在一起的盤子，姜甦赫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我好像……
沒有那麼多錢……
跟周子瑜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以為自己還是一個有錢人，可現在他的的確確只是一個窮學生。
“子瑜啊？”姜甦赫有些尷尬地開口問道。
“怎麼啦？”
“你帶錢了嗎？”
“哈哈哈oppa沒錢了吧。”周子瑜把包拿了過來，翻出錢包遞給姜甦赫。
“我是說RMB……”
“呀我忘換了……”周子瑜打開錢包也變得有些驚慌。
“要不我出去換點吧？”
“不用了，子瑜。”姜甦赫打量了一下四周，對周子瑜招了招手示意她湊過來。
“我有個想法……”
“咱們直接溜吧。”
周子瑜有些擔心地抓住姜甦赫的手︰“這樣不好吧。”
“跑得快點就行。”姜甦赫挑挑眉。
“那怎麼跑？”周子瑜突然變得有點興奮，開始躍躍欲試起來。
“我數一二三，咱倆就跑出去。”姜甦赫有些慶幸坐在了門口旁的桌子上。
“一”
“二”
“三”
“跑！”
兩人迅速推開門沖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卻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只剩下一臉茫然的店員。
和幾張一百面值的RMB。
還有幾張南韓幣壓在了盤子下。
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結賬，卻又怕破壞彼此的興致。
……
“刺激嗎？”姜甦赫轉身看向臉紅紅的周子瑜。
周子瑜連忙興奮地點了點頭，“還沒做過這種事呢……是oppa把我帶壞了。”
“還是個乖乖女呢……”姜甦赫捏了捏周子瑜的臉。
“oppa是不是以前經常做這種事啊？怎麼這麼熟練？”周子瑜狐疑地注視著姜甦赫。
“是啊，這種違法亂紀的事我可沒少干，比如說誘拐一個小少女啊什麼的……”
“哼！我要告訴警察叔叔！這里有壞人！”周子瑜把姜甦赫的手從自己臉上拽開，反過來掐住了姜甦赫的臉。
“誒？好軟誒。”周子瑜一副十分驚喜的樣子，手上稍稍用力把姜甦赫的臉揉捏成各種形狀。
“哇，明明看著臉很瘦啊，怎麼還有這麼軟的肉？”周子瑜像是找到了新玩具，水汪汪的大眼楮滿是欣喜。
“差不多行了，還捏個沒完了？”姜甦赫沒好氣地抓住周子瑜的手。
周子瑜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委屈地對姜甦赫說道︰“你不讓我玩。”
“玩你自己的。”姜甦赫點點頭，把周子瑜的手蓋到了她自己臉上揉著。
“我舍不得。”
“所以就舍得掐我的？”
“嗯嗯嗯。”
姜甦赫敲了一下周子瑜的頭︰“嗯什麼嗯。”
天色近暗。
城市的霓虹又開始閃爍起來，萬家燈火通明，可姜甦赫卻徒生了一股寂寞感。
“想家了？”周子瑜靈敏地察覺到了姜甦赫的低落，停下腳步站在姜甦赫身前。
“想你了。”姜甦赫把周子瑜抱在了懷里，“有你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你這幾天是不是背著我去補習什麼戀愛課了？”周子瑜嗔怪地拍了他一下。
“怎麼了？”
“就是……太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