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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恨天,三十三天界之一,關于這重天的具體情形程鉞和暴君都不怎麼清楚,只是大概听說過,那里是一個火爐般的世界。沒有一年四季之分,江河湖泊也少之又少,整片大地上沙漠連著沙漠,偶爾點綴著一些綠洲,就是大部分生靈的棲息之所了。
原生的生靈都是一些耐旱的動植物物,在人族抵達離恨天之前,這里一直都被其他智慧生靈視作不毛之地。
是人族改變了這里,他們根據離恨天的氣候特點,運用發源自人間界的煉丹技術,將離恨天改造成了三十三重天中有名的煉丹聖地。
值得一提的是,離恨天原本是有神靈存在的,因為一開始只有原生的智慧生靈膜拜它們,所以它們的形象也都奇形怪狀,與野獸相差不大,直到人類徹底在離恨天站穩腳步,取代了原住民,成為了這個世界的主宰,離恨天的神靈們才將自己的形象轉化成了人類的模樣,並且為了獲取來自人族的願力,他們連自身的姓氏都改成了與人類較為相近的。
老者的主人琉璃孤月就是改姓的離恨天諸神之一,傳說中的她是復仇之女神,擁有著蛇的頭顱,鷹的身子,貓科動物的爪子,是一種人族很難想象的存在。
不過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自從十幾萬年前魔帝不悟崛起之後,三十三重天的勢力平衡就被打破了,因為恐懼或者憎恨不悟,眾神組成了聯盟,與人族正道一起,齊心合力討伐不悟。
離恨天的復仇女神原本是與不悟勢同水火的,不過在一次被不悟打的慘敗之後,這位女神成為了不悟的俘虜。
不悟號為魔帝,自然不會是什麼正人君子,見琉璃孤月美貌動人,就將之佔為己有,成為了他的情人。
琉璃孤月是神明,自然擁有神的驕傲與矜持,一開始就算被不悟霸佔,也絲毫不肯對不悟低頭,兩人之間的關系就跟仇人似的,只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共同經歷了一些事情之後,她的態度漸漸改變了,從最初的敵視仇恨不悟,變成了一種曖昧難明的情感。
然而還沒等這位女神大人搞清楚自己到底是愛不悟,還是恨不悟,不悟就在眾神的聯手圍攻下隕落了。
琉璃孤月聞訊後痛不欲生,打算為不悟復仇,然而雙拳難敵四手,在眾神的圍攻之下失去了離恨天的老巢,自此不知所蹤……
眾神也許永遠都想不到,這位因為棄明投暗而聲名狼藉的女神這十幾萬年來竟一直呆在人間界!
……
听老者講述了這些陳年往事之後,程鉞與暴君都有些唏噓,特別是程鉞,他畢竟是不悟的傳人,得知自家“師娘”還在人世,那真是又感慨又高興!
老者仍在訴說著︰“主人當年在眾神圍剿時受了不少傷,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痊愈,為了治療她的傷勢,我們這些僕從一直在四處奔走,為她尋找靈丹妙藥,千年前我听說黃龍舊府百眼窟中的一株神藥成熟了,就前往尋覓,那時遇見了你師祖和天丞子,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吧,自那之後就認識了。”
听老者提起百眼窟,程鉞心中一動,連忙問︰“您說那百眼窟是黃龍舊府,所謂的黃龍,難道就是那神獸黃龍?”
老者雖然不知道程鉞為何關注此事,但還是告訴了他︰“是的,那里確實是神獸黃龍曾經的洞府之一,里面有不少奇珍異寶,更傳說藏有神獸黃龍的玄功秘籍,不過就算是去過那里的我,也沒有見過那些東西。”
“是這樣啊?”
程鉞有點遺憾的道,他想起了龍骨鬼曾經邀他一起去探黃龍洞府的事情,當時他百事纏身,實力不濟,想方設法推脫掉了,現在卻有些後悔。
“不要想著再去那里了。”老者看出了程鉞心中所想,告誡他道︰“那里已經被另一個凶物霸佔了,若沒有幾個地仙合力出動,根本不可能將那里從那凶物手里奪回來。”
“您不用擔心我,那地方那麼危險,我才不會去呢!”程鉞口不應心的道。
老者搖了搖頭,他能看出程鉞沒有說真心話。
程鉞果斷改變了話題︰“您之前應該一直跟我師娘呆在一起吧?她老人家現在還好吧?”
听程鉞管復仇女神叫師娘,老者的表情那叫一個古怪︰“說不上好,也算不上壞,消亡是不至于的,但想要恢復到原先巔峰時的狀態,卻難比登天。”
程鉞一驚,問道︰“為什麼會這樣?師娘不是神嗎?什麼傷竟然能困擾一個神十幾萬年?”
老者苦笑了一聲,道︰“不要覺得神就是萬能的,面對和自己同級別的存在,就跟你面對另外一個人類一樣,你們雙方誰都有可能重創對方的。”
“唉!”
程鉞輕嘆了一聲,“您老說吧,我能為師娘做些什麼?”
老者淡淡一笑,道︰“你修為尚淺,有這份心就行了,此番隨我去見主人一面。日後若是再被人追殺,大可以去那里找我們尋求庇護,還是那句話,看在不悟的份上,我主人一定會出手救你的。”
程鉞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老者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抖袖子,將孤獨玄和囚牛放了出來。
重傷了將近兩天,這倆家伙此時都已經快要歸西了,程鉞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立刻拿出各種以往搜刮來的靈藥給這倆家伙療傷,很有點不計血本的意思。
程鉞如此浪費靈丹妙藥,暴君看的各種心疼,有些猶疑的問︰“值得麼?為一個召喚物和一個認識還不到三天的陌路人付出這麼大代價?”
程鉞抬頭白了他一眼︰“他們都是為我而傷的,我當然要負責到底!”
“好好好,那你就負責吧!”暴君擺了擺手,不吭聲了,反正他是魂體,用不著這些藥物,程鉞愛怎麼揮霍都跟他關系不大。
程鉞此時正忙,也懶得跟暴君廢話,又將精力投入了給囚牛和獨孤玄療傷上面。
囚牛的傷好治,別看這貨一身麟甲,其實完全是赤身果體的狀態,敷起藥來很方便。而孤獨玄就不同了,不知為何,這個偽娘兼太監穿衣十分保守,把自己裹得跟個粽子似的,偏偏全身上下都是傷,為程鉞的敷藥工作帶來了極大的麻煩。
程鉞好不容易才處理完了獨孤玄四肢上的傷口,接下來就只剩下胸口一處了,他費了不少功夫,才將獨孤玄里三層外三層的上衣脫下來,結果卻發現孤獨玄胸口竟然還密密麻麻的纏著無數層紗布。
程鉞那叫一個頭大,心浮氣躁之下,用力就大了一點,竟直接將獨孤玄胸口的紗布給撕碎了!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自責,就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紗布撕開之後,一對又白又大,頂部粉嫩殷紅的玉峰登時跳了出來,在他眼前十分有彈性的晃了幾晃,這才恢復了原本美輪美奐的形狀!
“噗!”
程鉞的鼻血立刻就噴了出來!
“這貨竟然是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