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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出來！”
蕭晨看著遠處，冷喝一聲。
那里是一片叢林，有個矮坡，樹後……有人。
要不是發現墓碑前的祭品，再加上他感覺敏銳，還真發現不了。
听到蕭晨的話，甦晴也趕忙看去。
難道能見到父母了？
在她看來，除了父母外，沒人會來祭奠大哥了。
更何況，之前蕭晨也說了，他父母來過海浮山。
甦晴很激動，甚至身子都顫抖了。
“你在這兒等著，我去看看。”
蕭晨對甦晴說了一句，他現在並不敢確定，就是甦晴父母什麼的。
而且……看起來是一個人。
萬一是什麼高手，有甦晴在，他就被動了。
雖然甦晴很激動，也很想跟過去，但也知道蕭晨的顧忌，點了點頭。
反正在這里，也一樣可以看到。
“好。”
甦晴點點頭。
“你……快去看看。”
蕭晨放下手里的東西，快步上前︰“我已經看到你了，出來！”
還沒等蕭晨靠近，就見大樹後，轉出一個人來。
當蕭晨看到這人的打扮時，愣了一下，這是……
只見這人穿的破破爛爛的，手里還拿著一個蛇皮袋子，髒兮兮的。
跟他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拾荒者？
甦晴看到這人，同樣愣了愣，隨即濃濃的失望，浮現在臉上。
不是父母。
“你是什麼人？”
蕭晨看著這人，問道。
“我……我是撿破爛的。”
這人開口，說了自己的身份，也確定了蕭晨的猜測。
是個拾荒者。
“撿破爛？來墓地撿破爛？”
蕭晨皺眉。
“剛才為什麼躲在後面？”
“我……我見你們來了，就藏在了樹後面。”
拾荒者小心翼翼地說道。
“見到我們，為什麼要躲？”
蕭晨仔細看看拾荒者，不是偽裝的，也沒感覺到高手的氣息，是真的拾荒者。
“因為……”
拾荒者猶豫著，不想說。
“說！”
蕭晨聲音一冷。
“因為……我想撿那些貢品的。”
拾荒者一哆嗦，不敢不說，指著甦雲飛墓碑前的貢品。
“所以我見你們來了，害怕，就跑到這邊躲起來了。”
听著他的話，蕭晨愣了一下，有些失望，原來是這個樣子。
對于拾荒者的話，他信了，也沒必要說謊。
至于為什麼來墓地……生活不易，哪都有他們的影子。
墓地，對于他們來說，也有不少好東西。
比如酒瓶什麼的，再比如祭品。
“你一直在這里？”
忽然，甦晴快步上前，問道。
“啊？”
拾荒者看著甦晴，好漂亮的女娃子。
“對，你一直在這里？”
經甦晴提醒，蕭晨也想到什麼，忙問道。
雖然沒有看到來祭拜的人，可要是拾荒者在，那應該也會看到。
至少能描述出樣子來。
這樣，就能知道，是否是甦晴的父母。
“我不是一直在這里，剛才我是听到有車聲，才過來的，看到一輛車離開了……我剛準備去撿東西，你們就來了。”
拾荒者搖搖頭，說道。
“什麼樣的汽車？”
蕭晨再問道。
“我也不知道，沒看清楚。”
拾荒者搖頭。
听到拾荒者的話，甦晴露出失望之色。
到底是誰？
蕭晨同樣失望，他想了想，海浮山有幾條路，所以現在再追出去，也沒什麼用。
不過，等會走的時候，可以去查一下監控，應該能查到。
不逢年過節的，來祭拜的人少，所以沒那麼多車。
他跟甦晴說了說，甦晴有些激動。
“我們現在就去查，也許還能找到。”
甦晴迫不及待。
“好，那我們先去查，再回來看你哥。”
蕭晨看了眼墓碑上的照片，上面的甦雲飛，依舊笑得那麼陽光。
“這個墓上的祭品，都不能動……給。”
蕭晨拿出幾張錢，給了拾荒者。
“走吧。”
“謝謝先生。”
拾荒者眼楮一亮，接過來，感謝著。
“你們要去查那輛車？我在這里，給你們看著？”
“不用了，除了你，應該沒別人了。”
蕭晨搖搖頭。
“撿破爛的人，確實沒了，不過野貓野狗的，也是有的。”
拾荒者說著，看了眼墓碑前的東西。
“我還是給你們看著吧。”
“好，那就多謝了。”
蕭晨點點頭，帶著甦晴匆匆離開，前往海浮山墓地管理處。
到了那里，蕭晨讓工作人員調取了監控錄像。
雖然墓碑前，沒有監控，看不到前來的人，但還是找到了兩輛車。
“哪輛是？”
甦晴看著這兩輛車，問道。
“都查一下吧。”
蕭晨緩聲道。
“怎麼查？”
甦晴帶著幾分期待，也許……就此能找到父母？
“忘了一菲了？讓她找人查吧。”
蕭晨說著，給韓一菲打去電話，說了車牌號。
听到事關甦晴父母，韓一菲也很上心︰“好，我現在就給交警那邊打電話，調取周邊監控，以及查車主的身份。”
“嗯。”
蕭晨點點頭，掛斷了電話。
“走吧，我們先回去，等一菲的消息。”
“好。”
甦晴點頭，兩人離開管理處，回到了墓碑前。
拾荒者還在。
“多謝你了。”
蕭晨對拾荒者說道。
“沒什麼，你們來了，那我就走了，再見。”
拾荒者搖搖頭，離開了。
“我還以為他會把我們的東西都拿走，看來是個不錯的人。”
蕭晨看著拾荒者的背影，說道。
“會麼？你已經給他錢了呀。”
甦晴問道。
“永遠不要低估人的貪婪，雖然我給他錢了，但遇到貪婪的人，也會都帶走……還好，他不是。”
蕭晨說著，把東西擺開。
“大哥……剛才是誰來的？是爸媽嗎？”
甦晴蹲在墓碑前，輕輕撫摸著墓碑上的照片。
“是他們，對不對？
照片上的甦雲飛，笑著，自然是沒有回應。
甦晴說著說著，眼楮紅了。
如果真是父母，剛才就差一步。
“大哥，如果真的是爸媽，你在天有靈，一定保佑我，找到他們，好不好？”
甦晴又說道。
“老甦會保佑的。”
蕭晨看看照片，對甦晴說道。
“來，老甦，咱倆喝一杯？你說，我是還叫你老甦呢？還是改口，叫你大舅哥？”
“……”
听著蕭晨的話，本來正在悲傷的甦晴，有些哭笑不得。
“好了，別傷心了，我大舅哥也不願意見你傷心。”
蕭晨對甦晴說道。
“嗯。”
甦晴點點頭。
“老甦，你倒是去了，省心了，留下麻煩給我了。”
蕭晨看著照片，又說道。
“誰是麻煩？”
甦晴轉頭，問道。
“額，沒說你和小萌是麻煩，我是說你爸媽的事情……”
蕭晨無奈。
“希望這次能有點頭緒，不然真就只能等梅多大主教了。”
“嗯。”
甦晴點頭。
兩人在墓碑前，說著話。
十幾分鐘後，蕭晨的手機響了。
韓一菲打來的。
“喂，一菲。”
蕭晨接听電話。
“怎麼樣？”
“其中一輛車，查到了車主的身份，是龍海本地人……另一輛車，沒有查到，是假牌照。”
韓一菲說道。
“假牌照？”
听到韓一菲的話，蕭晨皺眉，隨即確定，這輛車就是要找的了。
正常人，沒什麼情況的話，哪有用假牌照的！
“一點都查不到麼？”
“嗯，根本無從查起……我讓人調取了沿途的監控錄像，也沒有發現它的蹤跡。”
韓一菲說道。
“消失了？”
蕭晨眉頭皺得更深了。
“是，消失了。”
韓一菲沉聲道。
“我正在讓人繼續查，但感覺……查不到。”
“那司機呢？有沒有從監控錄像上拍到？”
蕭晨又問道。
“開著遮陽板，戴著墨鏡……沒有辦法找到，不過應該是個中年人。”
韓一菲說道。
“行，我知道了。”
蕭晨點點頭，這麼小心麼？
他又跟韓一菲聊了幾句後，掛斷了電話。
“怎麼樣？”
甦晴看著蕭晨，從他的話中，她覺得……應該是沒查到。
“假牌照，消失在了監控視線中，就連司機都沒有拍到正臉。”
蕭晨緩聲道。
听到蕭晨的話，甦晴露出失望之色。
“先別失望，我倒是覺得……對方如此小心翼翼，才是不正常，也許真的是你父母。”
蕭晨看著甦晴，安慰道。
“至少……如果真是他們，那他們就在龍海。”
“可他們不來見我，能怎麼辦？”
甦晴苦笑著。
“我們知道他們在龍海，那慢慢查一下，應該也會有蛛絲馬跡……”
蕭晨安慰著甦晴，實際上，他也不抱希望。
甦晴父母之前，也來過龍海，可他們沒半分察覺。
這次又這麼小心，能讓他們查到麼？
夠嗆。
“那怎麼查？”
甦晴又升起幾分希望，問道。
“這個……等我回去，給奧比斯科打電話，看看他那邊是否有消息。”
蕭晨覺得，應該是沒有的，不然奧比斯科不會不說。
“好。”
甦晴點點頭。
“小晴，我們先回去吧。”
蕭晨說著話，又給韓一菲發了消息。
很快，韓一菲發回幾張照片。
都是那輛車的。
其中一張照片，拍到了司機的半張臉。
蕭晨看了看，確實是個中年人。
他給甦晴認了一下，確定不是她的父親。
作為女兒，哪怕是半張臉，哪怕多年不見，也是能認出來的。
“我們走吧。”
蕭晨和甦晴離開。
就在他們離開後，一道身影，從另一邊的叢林中，走了出來。
他看著遠去的汽車，有些定神，隨即，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
——
抱歉，更晚了，下好大雪，路上車很慢，傍晚才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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