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詭異了，這里一切發生的事，都古怪至極。
石小凡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了，可偏偏這件案子，他和葉青一樣，毫無頭緒。
到底這個聖女是什麼人，有著什麼樣的能量。
竟然讓這些百姓們都三緘其口，竟然背後議論都不敢。
自己給錢都套不出話來，既然如此的機密，店小二又是從何得知的。
按理說，若是店小二知道這聖女是什麼人。
要麼他是聖女組織的人，要麼他就是從旁人嘴里知道的。
那麼問題來了，要錢不要命的店小二，竟然寧可把錢還給石小凡也不敢說聖女兩個字的蛛絲馬跡。
那當初告訴店小二聖女秘密的那個人，又是處于什麼目的呢。
既然問不出話，石小凡只好呵呵一笑，拍著對方的肩膀:“我也是好奇，這走福州這趟線久了，不免知道一些奇怪的東西。
一時好奇，隨便問問。”
店小二只好尷尬的笑笑:“客官說笑，說笑了，小人從沒听說過這事，抱歉抱歉。”
店小二嘴上說著什麼都不知道，可眼里滿是驚恐，即便是石小凡把碎銀子塞給他:“這個是賞你的，別客氣，收下收下。”
店小二還是堅辭不受，把銀子推到石小凡跟前:“客官客氣，不用不用，真的不用了。”
說完，這店小二如臨大赦般慌忙走開。
此時，再也不敢來石小凡等人這一桌多說一句嘴了。
“小凡哥哥，這店小二一定心里有鬼。”
曹小梅低聲道。
石小凡“嗯”了一聲，沒有回答。
一旁的趙禎壓低聲音:“不如，咱們今晚就住在這兒。
這小二一定知道些什麼，你想個辦法，逼供出來。”
趙禎的想法和石小凡不謀而合，既然這店小二似乎知道一些內情的樣子，那就從他身上著手。
反正眾人此次出行並不著急，只當是四處游玩了。
刑訊逼供的事，石小凡已經很久沒干過了。
實在不行，讓狗腿子們把店小二抓起來。
悄悄地拉出去審問一番，就不信他不招。
眾人吃罷飯，石小凡招招手:“小二，我們住店！”
只要不問聖女的事，店小二還是屁顛屁顛的跑過來，陪著笑道:“幾位客官，你們不是打尖的麼。”
石小凡“哦”了一聲，指著趙禎:“我這位兄弟累了，我們想歇一晚，明日再走。
反正這批貨我們都處理了，也不忙著急回去。”
店小二立刻笑眯眯的回道:“小店還有幾間上好的廂房，小人這就給您準備去。”
石小凡這樣的客戶出手大方，店小二自然喜歡鞍前馬後。
h只要不涉及聖女的事，店小二都是熱情如火。
當晚，石小凡等人便居住在了客棧之內。
晚上，客棧打烊的時候，客棧終于關了門。
店小二都是最底層的打工者，他們的工作勞累。
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一般忙到半夜才休息。
晚上客棧打烊，他也是把兩張桌子一拼，睡在了大廳之中。
店小二吹熄了燈，正要上床睡覺的時候。
突然，身後幾個黑影攔住了他。
店小二只感覺寒毛直豎，還沒等反應過來，便被黑衣人用麻核塞了嘴巴，綁了起來。
客棧後院外面的樹林里，店小二被綁在了樹上。
身邊，站著幾個蒙面黑衣人。
這讓店小二嚇得魂飛魄散，不住地哀求著:“各位爺爺哎，小人不知如何得罪了各位爺爺，還請高抬貴手饒了小人一命吧。”
有一點很確定，這些蒙面黑衣人不是打劫的。
他一個店小二一窮二白，真要打劫也不會找他這樣的。
要打劫也該打劫掌櫃的，誰拿一個窮光蛋店小二動手。
果然，這些黑一半因為劫財而來。
其中，一個黑衣人拿出明晃晃的刀子，抵在店小二的脖子上:“老子抓你既不為劫財，也不為尋仇。
你只需要回答老子的幾句問話，我便放你走。”
店小二一听聞言大喜，狗一般的點著頭:“好漢盡管開口。”
“聖女是誰，你們福州地界上，聖女到底是個什麼組織。
只要你說了，我們便放了你。”
店小二雙腿打顫，渾身發抖，還是搖搖頭:“好漢怕是誤會，小人不、不、不知道您說的是什麼。”
黑衣人正是狗腿子們所辦，來福拿著刀子怒道:“好，既然你不肯說，老子便將你開膛破肚。
把你的腸子 扯出來掛在這些樹上蕩秋千，看你說是不說。”
說著來福用刀子劃開了店小二胸膛上的衣服，將明晃晃的刀子抵在他的胸口。
盡管店小二嚇得魂飛魄散，可他還是閉著眼，驚恐的大叫著；“小人不知道，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來福在他肚皮上一用力，那店小二嚇得大叫一聲，兩眼翻白登時暈了過去。
狗腿子們面面相覷，旺財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這廝不經嚇，暈過去了。”
這倒是大出狗腿子們的意料之外，這店小二明明嚇得要死。
可是就不肯說，難道說，他真的不知道？
“把他弄醒。”
來福也有些沒招了。
于是，狗腿子們連掐帶擰，終于店小二悠悠醒轉。
可是，醒過來的店小二涕淚橫流，苦苦哀求著︰“小人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好漢饒命，饒命啊好漢。
放了吧，小人求求各位好漢了。”
來福收起刀子︰“不肯說，老子先不忙弄死你。
老子讓你嘗嘗，什麼是生不如死的滋味，看你招是不招！”
直到後半夜，來福等人才回到趙禎的房間。
石小凡等人也沒睡，幾人都在房間等待。
“怎麼樣了。”
狗腿子們一進來，石小凡便急忙問道。
來福無奈的搖搖頭︰“審不出來，小公爺，這人好生奇怪。
明明嚇得要死，有幾次都被嚇暈過去了，可他就是不肯說。
小公爺，你說這家伙是不是什麼都不知道，咱們審錯了？”
來福的疑惑，也是皇城司們的疑惑。
葉青他們也不是沒有動過刑，可依舊沒有從這些人嘴里撬出什麼來。
要知道，這些都是普通的百姓。
他們沒有這個覺悟去保密什麼東西，可偏偏就是審不出來。
從他們嚇得半死的情況來看，似乎他們又真的不知道的樣子。
石小凡沉吟了一下，搖搖頭︰“不對，他們肯定知道什麼，只是有比死亡還恐懼的東西，讓他們不敢說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