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烈對雷霆說道︰“老雷啊,你上不上?”
雷霆搖了搖頭說道︰“你把你倆兒子都帶來了,還用得著問我?”
白烈笑了笑,對站在他身後的二兒子白不破說道︰“不破,你上。”
白不破躬身領命,“是,父親。”
白不破身穿一副黑色玄甲,身後披一件血紅色的披風,隨著他的走動,血色披風鼓蕩不休,襯得他殺氣騰騰。
白不破身為破軍軍團軍團長,每年秋冬二季都會負責平定草原部落的襲擾,草原人見了他所帶領的破軍軍團,無不望風而逃。又因其部下都學他喜歡穿紅色披風,破軍軍團又有‘血河軍’一稱。
正所謂︰草原鷹狼莫猖狂,血河過處爾盡亡。說的,便是這破軍軍團了。
白不破站定後,拿出長槍,直指奎爾加德曼。“大秦白不破,請指教!”
奎爾加德曼雙眼帶著血光,看著白不破一陣獰笑。腳下用力,瞬間沖上前來。
沖到半途,奎爾加德曼身體化成暗影,鑽進了地面的陰影中,竟是戰斗一開始便用出了全力,開啟了天賦神通。
失去了對手的身影,白不破並不慌張,雖然他現在連對方行動的聲音都听不到,卻一點都沒有著急的樣子。只是閉上了眼楮,猶如假寐。
一道斗氣爪刃從白不破斜後方的地下射出,白不破依然閉著眼楮,長槍畫地成圓,將斗氣爪刃擊碎。
就在此刻,白不破的身後又同時射出兩道斗氣爪刃,而奎爾加德曼依舊不見蹤影。
白不破回槍橫掃,一式神龍擺尾將兩道斗氣爪刃盡皆打碎。溢出的斗氣,在地上犁出一條半圓形的深槽。
這時,斗氣爪刃又出現了,這次竟是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射了出來,將白不破圍在了中間。這情形,和雷風剛才被三個孫小奇圍攻時的情形何其相似。
雷風有俠客行身法,白不破又會怎樣應付這種情況呢?
只見白不破槍出如龍,向著其中一道爪刃猛然前沖,將其瞬間擊碎,另外兩道斗氣爪刃貼著他的身體兩側飛掠而過,未傷到他一分一毫。
雷風看著白不破的瀟灑應對,佩服的五體投地。不浪費一點力氣,就化解了圍攻,最後站著不動就避開攻擊的動作更是拉風到了極點。簡直不要太帥。
雷風覺得自己以後應該多觀摩觀摩這種戰斗,好在以後的戰斗中也能裝這樣帥氣的B。
就在白不破躲過攻擊的時候,奎爾加德曼突然從白不破的影子中現出身形,一爪抓向白不破的後背,不僅速度奇快,他的手中還帶著隱隱的吸力,眼看著就要將白不破的後心抓在手中。
就在奎爾加德曼的手踫到白不破披風的時候,異變突生。那血色披風上竟鑽出一只鱗甲密布的血手,反將奎爾加德曼一把抓住。
不僅奎爾加德曼一臉震驚,獸族的眾人也都驚呼出聲。這是什麼魔法?
大秦這邊,雷風也有同樣的疑惑。他問爺爺雷霆道︰“爺爺,這是什麼魔法?難道那件披風是魔法裝備?”
雷霆搖了搖頭,說道︰“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
“那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白烈插嘴道︰“小家伙,還是我來跟你說吧。你不破叔叔這披風是用一種魔族秘法練成的,和傳統的魔法有些區別。你要知道,那披風,原本可是白色的哦。”
“白色?那這麼說的話,現在那上面的顏色......是真的血?”
白烈帶著壞笑,說道︰“沒錯。都是血,敵人的血。而且敵人的血越多,實力越強,披風的威力就越大。”
知道白烈想嚇唬自己,雷風翻了個白眼,平淡的說道︰“哦,這樣啊。好可怕啊~來人啊~救命啊~嚇死寶寶啦~。”
白烈頓覺無趣。
場外聊的高興,場中的戰斗可沒有停下過。這還得從奎爾加德曼被抓住時說起。
奎爾加德曼手腕被抓,用力之下,竟然一時半會兒脫身不得。
他動不了,有人可就要動了。
白不破轉身將槍刺出,搶尖上的斗氣爆出半尺有余,鋒銳異常,如果刺在身上,絕不會好受。
奎爾加德曼一聲冷笑,身體再次化作暗影,讓白不破的長槍刺了個空,暗影順著披風攀爬而上,像繩子一樣將白不破捆住,直到將白不破捆得不能動彈之後,一只狼頭,慢慢的從白不破的肩膀處浮現出來。
狼頭齜著獠牙,嘴角帶著鮮血,卻更顯猙獰。狼頭自然是奎爾加德曼,不過看他嘴角的血跡,看來剛剛白不破的一槍,奎爾加德曼並沒有完全躲開。
奎爾加德曼雙眼血光更盛,長長的舌頭從牙齒上舔過,將血漬舔進嘴里。“人類,你這下輸了吧。”說完,就張開血盆大口,帶著腥風咬向白不破的脖頸。
雷風在一旁看的手心冒汗,這些獸族的家伙,天賦異能一個比一個變態,難怪人家大夏國要把你們關著養起來,太特麼有科研價值了。
白不破面對危機,卻顯得很是冷靜,原本光潔的脖頸上,瞬間被一層血色鎧甲覆蓋,奎爾加德曼一口咬下,竟然發出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
全身都被血色鎧甲包裹住的白不破氣定神閑的說道︰“咬啊,使勁咬,咬的破就算我輸。”
奎爾加德曼氣急敗壞,“咬不破,那我就吞了你。”
奎爾加德曼的狼頭左右搖擺,見風就長,變得大如磨盤,就這大小,要將白不破生吞,一點問題都沒有。
奎爾加德曼心中發狠,將猿老的告誡早就丟在腦後。他現在只想將眼前這個人類吞進肚子里,再用暗影的力量將其吞噬。
“停,我們認輸。”猿老突然越眾而出,高聲說道。
奎爾加德曼急道︰“猿老,為什麼認輸,我馬上就能吞了他。”
“奎爾,你忘了我說的話麼?”猿老看著奎爾加德曼,冷聲說道。
見猿老的臉色冷了下來,奎爾加德曼不敢放肆,雖是氣憤難平,但還是收了神通,退到了獸族看台。
白不破也退了回來。這時,大秦魔武學院院長克里克走進了擂台,他向著猿老遙遙一禮,高聲說道︰“猿老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里克達爾,忝為大秦魔武學院院長,你可以叫我克里克。”
“我個人認為,剛才的比斗勝負未分,可再打下去又難免出現傷亡,所以最多只能算作平手。您以為如何?”
猿老看著對面這位氣質儒雅的人類,好感頓生。“閣下說的在理,那就按平手算吧。不知貴國參加聖級強者比斗的是何人呢?”
克里克微笑著說道︰“正是在下。”
猿老心想,果然如此。“那好,請閣下稍後。我去叫我獸族的聖級強者前來應戰。”
“有勞了。”
猿老還沒回到獸族看台,就見一個身影一閃之間,就出現在克里克面前。
來人膀大腰圓,肌肉結實,渾身都散發著一股野性的味道。正是虎族族長孟嘯。
孟嘯聲如洪鐘的說道︰“人類,來吧。”
克里克並沒有被孟嘯的威勢所懾服。依然微笑著說道︰“請問閣下是?”
“虎族族長,孟嘯。”
“呵呵,孟嘯族長,幸會幸會。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不如我們一招定勝負如何?”
孟嘯眯著眼楮,不知道眼前這個人類在耍什麼詭計。“怎麼個一招定勝負?”
克里克解釋道︰“我們兩人各出一招,如果誰的招數對方無法接下,那就算誰贏。”
孟嘯一聲冷哼,“那如果都接下了呢?到時候怎麼辦?”
克里克展顏一笑,“當然是算你贏。”
孟嘯虎目圓瞪,“什麼意思,看不起我?覺得我肯定接不下你的招數?”
克里克這回沒說話,只是微笑的看著孟嘯。
特麼的,這人類太囂張了。孟嘯對人類的觀感本已經極差,現在更進一步,恨不得殺光所有人類。
孟嘯厲聲說道︰“人類,我就給你個機會,看你能不能一招擊敗我。如果不能,別怪我把你拍成肉餅。”
“這倒無妨,若是我真的不能一招擊敗你,悉听尊便。”
孟嘯斗氣運轉全身,肌肉隆起,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尊鐵塔。“你來吧。”
克里克拿出魔杖,說道︰“這是我和我的學生新研發出的魔法,名為鏡中界。請指教。”
說完,一片水幕出現在孟嘯的身前,將他的樣貌照的縴毫畢現。
就在孟嘯詫異一面鏡子能有什麼攻擊力的時候。他看見鏡中的自己竟然從水幕中走了出來。
孟嘯看著自己的影子,影子也看著他。
突然,影子張開大口,一聲響徹天地的虎嘯聲,從他口中噴薄而出。
孟嘯首當其沖,被震了個暈頭轉向。怎麼回事?這魔法制作出來的影子怎麼還會自己的獨門天賦神通?
不待他多想,影子孟嘯一拳襲來,帶著磅礡的斗氣,聲勢驚人。
孟嘯還沒從剛剛的吼聲中完全清醒過來,被這拳結結實實的打在身上,飛出去老遠。
孟嘯怎麼也想不明白,一個魔法造出來的復制品,竟然實力跟自己也是一模一樣。
獸族看台,孫小奇問猿老道︰“爺爺,孟嘯叔怎麼看著鏡子一動不動啊?”
對,孟嘯從看見水幕鏡子的那一刻起,就再沒有什麼動作。他看見的,都是幻覺,來自靈魂的幻覺。
這是克里克和其弟子隆美爾才研究出來的,對靈魂魔法的高級運用,別說孟嘯,大秦國自己人也都不知道。
猿老看著孟嘯不停發抖的背影,嘆了口氣說道︰“你孟嘯叔叔已經敗了。看來我獸族真的是與世隔絕太久,有太多的東西已經在這千年中發生了改變。”
猿老心中打定主意,還是暫時和大秦和平相處好了,至于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大秦看台處,一名戰士跑到白烈的身邊,急聲說道︰“大帥,不好了,溫斯特大人和李維大人在來這里的途中被襲擊了。”
“你說什麼?什麼人這麼大膽?韋斯特不是隨同護送麼?他是干什麼吃的?”
“是佣兵,是那些在荒原遺跡被獸族殺散的佣兵,溫斯特大人他們是來送獸族回歸族群的,他們叫囂著要殺光所有的獸族,為同伴報仇。”
雷霆也著急的問道︰“韋斯特呢,他難道沒跟來麼?”
“跟來了,但是那些佣兵里竟然有天空級的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