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後黃叔問松怎麼了,松扭扭捏捏就是不說話。黃叔氣急了上去就給了松一木拐。松疼的直掉眼淚,但就是不說小姐為啥追著他喝罵的原因。三彪子見黃叔真的生氣了道︰“拐哥,你還用問嗎?肯定是松這犢子年輕耍花活,人家小姐不讓,他來邪的了唄。行了松,你出去躲會,讓你家叔消消氣。”松見三彪子如此說,他忙轉身走了出去。正是︰
貓吃腥、鼠偷油,男盜女娼算風流。
換個姿勢圖享受,小姐詈指牲畜頭。
何來美、褲先丟,女人與財不分手。
吝財復把女人盼,猶如徒手將虎揪。
說起松他是一個不起眼的貨色。不過就因為他無家無業好管理,黃叔才收養了他。松是一個孤兒,一小被父母遺棄,他是在孤兒院中長到了七歲。再後來他才被人領養了。可在繼父母家里用松自己的話說,他過得是人不如豬的日子。他愛吃炒菜,可每次炒好菜後,他的繼母都不讓他吃。必須是她們家老的小的都吃完了才能讓松吃的。松雖然只六七歲,但他知道自己遇到假慈善了。于是松九歲那年他實在受不住繼父母家的虐待,他便從繼父母家跑了出來。然後他一直是在寧和車站靠掏包乞討過日子。再後來松在十三歲那年,他也被黃叔收養了。
私下我們又問松那天在葵花賓館是怎麼回事,松仍然無語。待我們問急了,扯得不著邊,把松作踐的實在沒人味兒了,松才苦笑著說出了實情。
‘原來黃叔有個老弟子叫李景祿。而李景祿和松又有很好的交情。而事情還要從李景祿的哥哥李景福說起。
李景祿本是農村人,他們兄弟二人。他有個哥哥叫李景福,李景福的父母也都是地道的莊稼人。在前些年眼看著大福子(李景福的奶名)成人,老父母有說不出的欣喜。于是通過了三媒六證老父母為大福子娶了鄰村的姑娘慕容田華。在九二九三那個年代又是在農村,大福子的父母當然希望慕容田華給他們添個孫子以便承沿子嗣。可慕容田華又偏偏不做臉,結婚六年下來她接連生了四個丫頭片子。這讓大福子整家都吃不消,因為那時我們國家是計劃生育。在生第二胎時大福子即因不夠間隔被罰了八百塊錢了。因此東躲西藏的日子開始了。即使是這樣,包括老父母在內,大福子的家庭也讓四個丫頭片子弄得一塌糊涂。而且計生委的就如堵賊一般,每次下鄉都要上他家來鬧。于是大福子和慕容田華準備生第五胎時,通過家庭商討後一家子都認為︰如果大福子和慕容田華辦個假離婚手續。生下孩子將孩子的戶口上在慕容田華名下。這樣也就躲過了計生委與戶籍室的追查。兒子也有了,戶口也上了,錢也不用罰了,並且也不用東躲西藏的生孩子了。
一切都在順利地實施。八塊錢換個本後,慕容田華便成了單身女人。大福子的老媽朱大娘還在村中裝哭著說︰“這日子沒法過了,不省心呀!兒子和兒媳婦離婚,這四個丫頭片子我可怎麼弄呦。”
皇天不負有心人,第五胎慕容田華真給李家生了一個大胖小子。大福子一家當然欣喜不已,但欣喜的背後是強大的經濟負擔。試想平均每人二畝責任田,到了秋季方出錢。打出玉米按最高產一千五百斤算,那一個人的年收入在九十年代也就幾百元。而拉扯兒女的奶粉錢、藥品錢、預苗錢、衣服錢、那可真是天不下錢,地不長錢,處處和大福子要錢,大福子又沒錢。大福子無奈在孩子生下不足一個月,他便打工走了。
轉瞬春來暑往,送暖迎冬。兩年的時間又過去了,大福子因家庭負擔不再有往日的英風。一年在家待不了幾天乃成了他的生活規律。這讓慕容田華很不滿意,在她的思想意識里,她生下兒子後,本應該過上做奶奶做闊太太般得生活。可如今兒子生下了,她卻見不到一絲的光芒。一天到晚五個孩子整的屋里有如一鍋爛粥,拮據的生活方式買袋油炸花生米還必須數著給孩子們分一分。這可把慕容田華糟蹋壞了。她幾乎每次給大福子打電話都罵大福子窩囊,但大福子每次回來。當她看到大福子的忠實像,她又不忍心再對大福子抱怨什麼。
二零零三年二月,大福子和他的大兄哥也就是慕容田華的親哥哥慕容田昭商量著去東北某地去下煤窯賺錢養家。臨走時慕容田華即悻悻地抱怨大福子是擺設,她過得日子和寡婦沒什麼區別。大福子沒往心里去,並且為了不再讓慕容田華覺得清冷,他還特意地從拮據的生活中擠出一部分錢也隨著時代氣息給慕容田華買了一部手機。可事卻從手機上出來了。
在大福子走後,慕容田華在網上認識了一個自稱雪岸的男子。他俏皮的言談與彩信中的風度讓慕容田華的芳心再次蠢蠢欲動。當雪岸介紹到己家端午節過節買一只整羊半頭豬多少多少副食美食之後,慕容田華的心麻了腿也讓雪岸這位俊男給吹麻了。她告訴雪岸她離婚了,她現在是獨身,她希望雪岸來看她與她做一對真正的現實中朋友。
雪岸真得來了。為了迎接雪岸,慕容田華將四丫頭送到她姨家。兒子送給他奶奶,那兩個大的辦了宿校手續家里也只留下個老三曉余在家與己度日,且裝剩女的樣子。
那雪岸本是無名光棍好漢一條,是貫會鑽牆偷窺隔衣摸乳的主。他哪是個傻子,于是乍見假寒暄,夜晚被里鑽,那是他慣用的伎倆。也就因為這慕容田華為他著迷了,在不足兩個星期的時間里,慕容田華拋家棄子和這位雪岸哥哥比翼雙飛去了。
再說大福子的母親朱大娘先見兒媳家來了個男人。問問兒媳,兒媳說是她姑舅哥哥。可過了幾日曉余來找飯吃了,問曉余︰“你媽呢?”曉余說︰“不知道。”再細問曉余說白天那個叔叔和我媽一起玩手機,晚上我媽讓我在外屋睡,她和那叔就睡在一起了。這朱大娘一听‘嗡’腦袋都大了。她忙給大福子打電話,電話的另一端是慕容田昭的聲音,慕容田昭勸她先別急,等他和大福子回去再說。于是慕容田昭找大福子說要回家,大福子還道︰“在這一天掙一百多,回去干啥?別處哪有這麼高的工資。”慕容田昭道︰“你嫂子來電話病了,我回去給她看看。我想讓你回去看家,讓華回娘家給我看幾天門。”大福子听慕容田昭說到這也就無話可說了。于是收拾行囊之後他倆踏上返程的客車。正是︰
司馬相如卓文君,寡女偏偏會偷人。1
蕭史弄玉雙跨鳳,穆公喟嘆願絕塵。2
1司馬相如,字長卿,蜀郡CD人,少時好讀書,學擊劍。其父呼之為犬子。相如即學,慕藺相如之名,遂改名司馬相如。漢景帝時,其父因資以相如為武奇常侍。相如不喜官爵,會梁孝王來朝,司馬相如隨梁孝王客游梁。
梁孝王死,相如家貧,無以自業,乃投奔友人臨邛縣令王吉。王吉對司馬相如甚是恭謹,日日參拜以為常。
臨邛有富人卓王孫與程鄭。二人具家僮數百焉。一日,程鄭對卓王孫道︰“縣令有貴客,我等豈無視乎?”于是卓王孫設酒,請卓氏客數百給司馬相如接風洗塵。
酒酣,臨邛縣令王吉獻琴與司馬相如曰︰“我聞長卿好之,願自娛以賞客。”
適時卓王孫有女文君新寡客居家中,相如隔窗望之。相如喜其姿貌乃以琴挑之高歌(鳳求凰)曰︰“鳳兮鳳兮歸故鄉,游遨四海求其凰,有一艷女在此堂,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由交接為鴛鴦。”卓文君听罷如醉如痴。隔窗見司馬相如溫文爾雅真好夫也。于是司馬相如花重金買通了卓文君的侍者,以通殷勤。
卓文君和司馬相如互相愛慕,在互相約定了私奔的時間後。卓文君避著父親卓王孫偷偷地在夜里找到了司馬相如的館邸。司馬相如攜卓文君連夜跑到了CD。
司馬相如家徒四壁,久之卓文君不喜道︰“長卿在臨邛,還有縣令王吉幫襯,而此處借貸都無出處,不如與我回臨邛耳。”
司馬相如隨卓文君再次回到臨邛。縣令王吉也感覺司馬相如做了可恥的事,不再接濟司馬相如。而卓王孫怒曰︰“女至不材,不忍殺。一分錢也不予也。”司馬相如與卓文君無奈,乃賣其車騎,買一酒舍賣酒為生。司馬相如廚後做工,卓文君當壚賣酒。卓文孫聞而恥之,為此杜門不出。
這時縣令王吉和卓王孫的友人都勸卓王孫道︰“有女如此,有敗家風。卓王孫何不多給錢財,令其遠投,可免眼前之恥。再者司馬相如雖貧,但風流倜儻必久非人下者也。”
卓王孫無奈,才給卓文君家僮百人錢千萬及其嫁時衣被財務。于是司馬相如領上卓文君再次回到CD,買田宅為富人焉。
再後來司馬相如因寫了(上林賦)得到漢武帝的寵愛。當司馬相如再次回蜀地,太守為之郊迎,縣令負弩矢為先驅。臨邛諸公皆因門下獻牛酒以交歡。卓王孫喟然感嘆道︰“我自認把文君嫁給司馬相如太晚了,才厚分其財給文君,讓她的財產與哥哥弟弟一樣啊。”
摘自(史記)司馬相如列傳
再後來司馬相如富貴有心娶一個小妾,他便在京城給CD的卓文君去了封信上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百千萬。
卓文君見到信後,淚眼婆娑。她知道萬後面少個億字。億與憶諧音。司馬相如是把她忘了。這時下書人催促卓文君快些回復。卓文君強忍悲痛寫下了千古絕唱(怨郎詩)︰
一別之後,二地相思,只道是三四月,又誰知五六年。七弦琴無心彈,八行書無可傳,九曲連環從中折斷,十里長亭望眼欲穿。百思想,千系念,萬般無奈把君怨。萬語千言說不完,百無聊賴十倚欄。重九登高看孤雁,八月中秋月圓人不圓。七月半,秉燭燒香問蒼天。六月伏天人人搖扇我心寒。五月石榴似火紅,偏遭陣陣冷雨澆花端。四月枇杷未黃,我欲對鏡心意亂。急匆匆,三月桃花隨水轉;飄零零,二月風箏線兒斷。噫,郎呀郎,恨不得下一世,你為女來我做男。
司馬相如看完妻子的信,不禁驚嘆妻子之才華橫溢。遙想昔日夫妻恩愛之情,羞愧萬分,從此不再提遺妻納妾之事。
2蕭史弄玉雙跨鳳,穆公喟嘆願絕塵。說的是秦穆公時期。秦國的國力已經相當強盛。他吞並了附近的二十幾個小國,因此秦國便稱霸西戎。秦穆公有個女兒,在生下來周歲的時候,秦穆公給她舉行了抓周之禮。結果女兒從宮中的陳�盤中抓起一塊璞玉愛不釋手。因此秦穆公便給她取了名字叫弄玉。
轉眼弄玉已是十三歲的年齡。那弄玉長得是姿容絕世且善于吹笙。不用樂師調理,便自成音調。穆公愛女之才,乃命巧匠剖碧玉以為笙。弄玉吹之聲若鳳鳴。穆公愛其女,築重樓以居之名為鳳樓。樓前有高台,亦名鳳台。
弄玉年十五,穆公欲求佳婿。弄玉自誓曰︰“必得善于吹笙的人,能與我唱喝者才可以做我的丈夫。”穆公無奈,便求與諸侯國而不得。忽一日,弄玉在鳳台之上吹笙。偶聞微風拂拂,似有喝之者。弄玉心異之,停吹。其音亦止。弄玉臨風惘然,如有失所。是夜,弄玉夢西南方天門洞開,天光霞色。一美丈夫羽冠鶴氅,騎彩鳳自天而下。立于鳳台之上乃對弄玉道︰“我乃太華山之主,上帝命我與你結婚。當以中秋日相見。”言罷乃于腰間解赤玉蕭倚欄吹之。那美丈夫所騎之鳳亦翩翩鳴舞。鳳聲如蕭聲,蕭聲如鳳聲不可別也。
弄玉神思俱迷,不禁問道︰“此何曲?”美丈夫道︰“華山吟,第一弄也。”言畢牽弄玉之手。款款默默甚相得之。
弄玉猛然驚醒,夢中景象歷歷在目。待天亮之後言與穆公,穆公忙命大臣孟明到華山去找尋吹簫之人。
在華山有山林野叟稱,山上明星岩有一異人。七月十五到此,甚會吹簫。于是孟明找到了明星岩的異人蕭史,並將他帶回了秦庭。
孟明領著異人蕭史去見穆公。穆公道︰“我為愛女擇婿,你會吹笙嗎?”蕭史道︰“臣只會吹簫不會吹笙。”穆公言與弄玉︰“非此人也,他不會吹笙。”弄玉道︰“笙與蕭一類也,令試吹之。”蕭史乃取出赤玉蕭吹了起來。
才品一曲,微風習習而至。復品二曲,彩雲四合而來。再品三曲,白鶴成雙入對。再品四曲,孔雀鳳鳥皆集。弄玉在簾後觀看,不禁大呼︰“真我夫也。”
穆公拜蕭史為中大夫,雖位列朝班但不參國政。那蕭史與弄玉日夜在鳳樓上吹笙吹簫。久之弄玉也在蕭史的倡導下不再火食。日飲清酒數杯,也習學了導氣之方長生不老之術。
一日夜,夫妻于月下吹簫。遂有紫鳳集與鳳台之左,赤龍盤與鳳台之右。蕭史對弄玉道︰“我本上界仙人,與子宿緣,故以蕭聲作合。然不應久住人間。今龍鳳來迎,可以去矣。”言罷弄玉跨鳳,蕭史乘龍自鳳台飛翔雙雙上天去了。今人稱女婿為乘龍快婿正此為也。
次日早晨,有人向穆公報告蕭史弄玉雙雙乘龍跨鳳上天去了。穆公悵惘良久乃道︰“神仙之事,果有之也。倘此時有龍鳳迎寡人,寡人視棄山河如敝屣(音必喜,破鞋的意思)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