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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血腥鬼抓替死鬼(附白毛女)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落地伸根 本章︰18血腥鬼抓替死鬼(附白毛女)

    在1965年冬天一個中午。後街孫四嬸過來和許慧玲要前年春季借她家的四斗高粱,說是自己娘家兄弟要結婚。是急等著這些高粱下鍋的。許慧玲是滿口答應上別人家去給倒借。可等孫四嬸走後,許慧玲犯難了。上誰家去借?這些年該借的都借到了。不該借的也借到了。再者說朱廣發不務正業人所共知。自己曾應下到時即還上的,到現在沒還上的還很多。可眼前這債是容不得的。無奈下在朱廣發晚上回來吃晚飯時,許慧玲便要朱廣發想辦法還上孫四嬸眼下這四斗高粱的饑荒。朱廣發听後便罵道︰“你個敗家娘們。我早就說了。我要你三天燒一頓,或是餓急了你再燒頓火。可你倒好、是頓頓燒火頓頓吃。愛你媽哪借哪借去,我沒地方去借。”許慧玲听後和朱廣發大吵了一頓後是哭了睡睡了哭。迷迷瞪瞪這時間也就到了後半夜的光景了。

    當許慧玲下地又喝了口涼水,看著土炕上睡著的兩個孩子。此時朱廣發說不定又在哪家鄉鄰家給人家說完笑話打了快板又睡人家了。想想這些年的一切,再想想十多年沒見過面的父母。許慧玲的心碎了。她又趴在炕上哭了多時,眼見得已是後半夜的光景。許慧玲心想,明天我如何和孫四嬸答話。這該死的朱廣發是指不上了。而自己在這又舉目無親。許慧玲看了看孩子又哭了起來。哭著哭著許慧玲就感覺窗外刷刷的似有聲音。許慧玲抬頭向窗外望了望卻什麼也不曾發現。可許慧玲低下頭,她又听到了窗外的聲音。許慧玲小心翼翼地穿上鞋走了出去。

    院落中月光格外的皎潔。但這皎潔中卻透著過多的清冷。許慧玲長嘆一聲返回屋去。可不知怎了,屋還是這個屋。許慧玲好似走了很久也沒感覺自己走到孩子睡的里屋。許慧玲正在詫異,倏然許慧玲感覺有一股冷風吹得自己個後背發發涼。許慧玲驀地轉身,她發現自家的水缸前正站著一位白頭白鬢的老婆婆。老婆婆正笑呵呵地看著許慧玲。許慧玲怪問︰“你是誰?”那婆婆抖了抖身上的藍洋布大襖然後驀地臉一沉,說時遲那時快。老婆婆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灶台前抓起菜刀,她只是沖許慧玲笑了笑便將菜刀噗地一聲抹在了她自個的脖項上。許慧玲嚇傻了。她愣愣怔怔地想大呼著救這抹脖子的老婆婆。可當許慧玲來到老婆婆身邊蹲下身時。老婆婆的雙手卻死死地攥住許慧玲的手腕不準許慧玲松開。

    此時許慧玲啟始拯救老婆婆的思想早被恐懼擠壓的半點皆無。許慧玲拚命地想掙脫老婆婆的雙手。可老婆婆雖然菜刀已經抹進了脖項,鮮血染紅了衣襟。可她就是攥住許慧玲的手腕不肯松開。良久許慧玲真的無力了,她用最後一點力氣喊了一句︰“你撒手啊!”然後許慧玲在用力掰扯老婆婆手腕的同時她再次向老婆婆的臉望去。老婆婆的臉恐怖極了。那老婆婆的雙眼眼珠都暴崩出了眼眶。尤其是她脖項上抹進去的菜刀正隨著她的呼吸在從她的脖項處噗噗地往外隨著呼吸吹血沫子。

    許慧玲大喝一聲掙脫了老婆婆的雙手,他也三步做兩步的跑回里屋。但許慧玲清晰地听到外物老婆婆脖項噗噗地隨著呼吸吹血沫子的聲音。

    醒了,許慧玲才知道是南柯一夢。可那夢也太清晰了。許慧玲直起身子從虎和亂的頭直離開。強烈的好奇心使許慧玲不由自主地掀開了外屋的門簾。外屋還是那個地主兒子留下的那幾件老擺設。水缸、大鍋、灶台還有灶台上放著的發出人凶光的菜刀。

    許慧玲拿起這把菜刀,她來回地翻看這菜刀的刀背還有刀刃。她知道它可以讓她不再痛苦。它可以讓她不再因見到朱廣發而惡心。

    許慧玲回屋叫醒了大女兒亂,然後把亂抱在懷里告訴大女兒一定要好好照顧弟弟虎。亂問許慧玲︰“媽媽,你怎了?”許慧玲擦了把淚水道︰“沒事,亂乖,睡吧啊!”

    待亂再一次睡去。許慧玲親了口虎再親一口亂。親了亂之後又親了虎。然後她一狠心走了出去。正是︰

    可憐天下女身,最憚嫁錯郎君。

    失足終身憾恨,難顧子幼宗親。

    或為隨人奔走,或為打鬧離婚。

    不能皆怨女人,多因嫁錯郎君。

    又曰︰

    除夕夜雪亂紛紛,服毒白勞早斷魂。

    撇下如花白毛女,喜了惡霸黃世仁。

    砸孽種,淚沾唇,終見救星解放軍。

    殺了惡霸人歡喜,喜兒大春方結婚。1

    當第二天的上午九點左右,朱廣發的女兒亂鞋都沒穿跑到村里馬廳友家去找爸爸。當朱廣發隨著亂回來一進自家的外屋。嗡呀!朱廣發的腦袋立馬大了數圈。眼前是黑了兩黑他險些沒栽倒在地。但見︰

    許慧玲右手把著的菜刀正抹在了她自己的脖項上,她頸部的血早已干涸了。她成半跪的姿勢跪在灶台前。真是好剛烈的許慧玲,好一個凶巴巴慘死的姿勢。

    ‘血流半地,凹處土地已添平。褲管皆紅,休言胸背多血跡。篷稿稿的頭發,定是血盡形成。暴崩崩的雙眼,想是痛苦所致。刀掩著脖項,不見刀刃只見柄。肉壓著刀痕,紅翻著血色不見肉。腿半跪,是跪天?跪地?跪父母?牙狠錯,是恨夫?恨世?恨命乖?身旁的小虎兒,抱娘親血染襟衣。剛入室的小亂兒,撲娘懷,血染難顧。’

    朱廣發大呼了一聲許慧玲,然後癱坐在地上。正是︰

    就怕窮、偏要窮,

    縱是貧下好中農。

    要知有妻肝腸斷,

    不如光棍過一生。

    許慧玲死了。朱廣發痛哭流涕。這時村上的老人李鳳國的媽在人堆中說道︰“真準呀!整整三年。許慧玲準是讓她抓替死鬼了。”村上人忙有人問︰“你說的是誰?”李鳳國的老媽道︰“就是大前年抹脖子死的上台劉老婆子,你看許慧玲那姿勢和她一模一樣。”

    這時因李鳳國媽的說道,人們才憶起了上台那個孤寡一生因饑餓難忍吃了狗牙石壓面發餑餑,肚子疼得受不了才抹脖子死的劉老婆。確實許慧玲和她死時的姿勢一模一樣。所不同的是劉老婆死時穿的一件嶄新的藍洋布大襖,而許慧玲穿的只是破舊的隨身衣服而已。

    而許慧玲卻是不認識劉老婆的。一是上台離她家還有十五華里山路,許慧玲從來就沒去過。二是劉老婆又是上了年紀的人不怎麼出門。因此許慧玲是不認識的。

    在鄉鄰的操辦下朱廣發辦完了喪事,然後朱廣發便領著亂和虎本想踏踏實實地過日子,好把亂和虎撫養成人。可窮困的日子豈是那麼容易過的。喪事一過,那些昔日的口糧債又來相催,再加上年幼的虎和亂一天天的扯著朱廣發的衣襟喊餓。朱廣發此時才明白過來,許慧玲為啥會尋死滅活。于是一有要口糧債的來擾或有了過不去的火焰山,朱廣發便會跑到許慧玲的墳前大哭著喊︰“許慧玲呀!你死了可省心了。可你給我留下這虎和亂我可怎麼辦呦?要知道這樣,還不如我替你哪?”可天下哪會有什麼後悔的藥。每一次朱廣發從許慧玲的墳上哭著回來,都會讓村里的人背地里數道︰“活著時不把人家當個人,這死了他倒後悔了,早干啥來?”

    饑寒交迫的日子疲憊著朱廣發的身心。無知的亂和虎每天都無知且絕情地和朱廣發喊餓要吃的。朱廣發又要做飯,而且還要為這無米之炊。朱廣發難透了。終于有一天朱廣發憂勞成疾,他因想許慧玲在時的一切,及生活的沒有指望他解脫了。

    那天早上,是亂先醒來。小丫頭很懂事地喊爸爸。可喊了好幾句朱廣發都沒有答應。亂又喊虎。虎醒過來了。亂道︰“虎,你推咱爸,亮天了。”于是虎按照姐姐亂的意願一邊喊爸爸一邊起身去推朱廣發。可朱廣發、虎一推他腦袋,朱廣發腳丫子都跟著動了。

    朱廣發因許慧玲的死急死了。這可苦了亂和虎姐弟兩個。剛死了媽媽不久爸爸也歿了。好在亂和虎都會走路了,于是兩個小孩子又繼承了其父親關榮的舉業。接著要飯去了。

    在村里及附近村里人的憐憫與幫助下,亂和虎終于長到了成人。不過他們二人的思想卻有天壤之別。亂覺得是鄉鄰幫住了自己。自己一定要懂得回報。可虎卻鎮日地講︰“我他媽一小就看著別人的白眼長大的。這輩子除了自己誰他媽也不行。”也因此因為思想上的各異。亂嫁給了他們鄰村的一個很樸實的小伙子。用亂自己的話說︰“我還能找啥樣的?家不趁人不值的,這輩子只要安生不在東跑西踮的為了吃奔走就可以了。”而虎卻棄開了姐姐亂的管束,不肯俯就自己的傲氣而成家。他總是這麼說︰“成家,那得有錢。要沒錢,成了家也得和咱那死爹死媽一樣。貧賤夫妻百世哀。愛他媽誰成誰成?沒錢我他媽也不要她。”就這樣同是一個娘腸爬出的姐弟兩個卻似生活環境皆不一樣才產出的不同的兩個人。所以亂本分地成家育兒育女,而虎卻成了生產隊里的二混子光棍。

    亂看著虎的一舉一動很是傷心。作為虎唯一的姐姐。亂還是不懼和夫家舍臉相求的,幫助虎娶了本地一個鄉村姑娘做虎的老婆。可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虎雖然成了家,但他並不把這個家怎麼當回事。他整和他那死爹一樣,他一門心思地出去找快樂找逍遙。因此也就在1982年包產到戶之前他便和黃叔他們一起成了當時寧和有名的菜刀隊的骨干成員之一.。

    1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一個xxx。他為人民謀幸福喝呀嗨呦,他是人民大救星。這是建國初期人民普遍傳唱的一段歌詞。其實人們也確實是唱出了當時人乃至後世人對偉大領袖歌頌的心聲。

    一九四四年除夕,抗日戰爭接近尾聲。冀中地區楊各莊的老佃農楊白勞到集貿市場買了白面鮮肉準備回家包餃子過年。他再沒有錢給獨生女兒喜兒買化妝品和首飾,他就給她買了兩根紅頭繩準備給喜兒扎頭發用。晚上,楊白勞回到家里。喜兒已很長時間沒見到爸爸,喜兒撲到爸爸懷里哭了。爸爸從懷里取出紅頭繩,把女兒長長的黑發扎成辮子。父女倆準備包餃子過年,要知道那時候窮人一年難吃一回餃子。

    可喜兒哪里知道?就在頭一天晚上,當地日偽保長、黑惡勢力頭子大地主黃世仁帶著惡奴家丁找到楊白勞。逼楊白勞還清借黃家的高利貸。楊白勞跪在地上求黃世仁寬限幾日,等過完春節想辦法籌錢還高利貸。黃世仁哪里可依,從懷中拿出一份事先寫好的賣身契。要求楊白勞將愛女喜兒賣給黃家做婢女。楊白勞當然誓死不從。黃世仁竟打昏楊白勞,強行在喜兒的賣身契上按下手印。等楊白勞醒來,黃世仁的惡奴穆仁智扔給楊白勞兩塊大洋算是找零錢,

    楊白勞手攥著黃世仁給的找零錢來到集市。他買了鮮肉白面,還給喜兒買了扎頭的紅頭繩。

    吃完年夜餃子,喜兒在節日的花炮聲中入睡。楊白勞想著明天一早,黃世仁就要來帶走喜兒到他家做奴婢,心如刀絞。他已不想活了,在舉目淒涼的情況下,楊白勞拿出劇毒的鹵水喝了下去。。。。。

    第二天大年初一,喜兒一覺醒來發現爸爸已不在人世,楊各莊的眾鄉親趕來為楊白勞收尸。這時,黑惡勢力頭子黃世仁闖進楊家,拿出喜兒的賣身契要搶走喜兒,村民奮力反抗,黃世仁竟開槍彈壓,搶走喜兒。村民中一個英俊的小伙子大春,也就是喜兒已定婚約的未婚夫。他怒不可遏,當晚他闖進黃家欲救出喜兒沒得手。殺死一個家丁,縱火燒了黃家的廂房逃走。

    喜兒到了黃家,受盡屈辱和打罵。黃世仁的母親是典型的母老虎。她挑剔喜兒給她泡的茶,竟用發簪扎喜兒的臉。喜兒捂著臉在佛堂痛哭,這時黃世仁悄悄進來。黃世仁竟強行扒掉喜兒衣褲,強行奸污了喜兒。那時女孩兒的貞潔就是性命,萬念俱灰的喜兒也曾幻想反正身子已被黃世仁糟蹋,就嫁給黃世仁做小老婆。誰知一天中午喜兒無意中發現,黃世仁已準備把她賣給妓院。晚上,喜兒乘人不備逃進了深山,在一個山洞里藏身。自此人們再也沒看見這個美麗善良的女孩在河邊洗衣服唱歌。

    喜兒在深山里風餐露宿,沒吃沒穿。漸漸由于嚴重的營養不良缺鹽,她一頭烏黑的頭發都變白了。當喜兒在水池邊看見自己的頭發也痛不欲生,想著家仇未報她堅強地活了下來。因遭強奸懷孕,喜兒在地凍天寒的來年正月在河邊生下了一個孩子。喜兒想到黃世仁那付刁鑽可惡的嘴臉。怒不可遏的喜兒用石板悄悄地蓋住了孩子的整個身軀,然後喜兒轉身離去。

    一個大雨之夜,喜兒正在一個破廟里吃鄉民上的貢品,這時忽然看見有兩個人闖進廟門,一道閃電,喜兒看清正是仇人黃世仁,到鄉下要債踫上大雨進廟躲雨。黃世仁也看見了一身白色的喜兒,不知是人是鬼,嚇得魂飛魄散倉皇逃命。自此黃世仁進廟躲雨踫上一個白毛仙姑的傳說不脛而走。

    出逃的大春為報國恨家仇,參加了八路軍。他跟著xx黨為窮人打天下。這年八路軍解放了楊各莊,黑惡勢力頭子漢奸惡霸地主黃世仁聞風而逃。大春得知這個消息立即帶著戰士和鄉親們追逃。晚上,黃世仁跑到曾經來過的那個破廟。他還想著找白毛仙姑顯靈救他一條狗命。誰知真的又踫上進廟覓食的喜兒。喜兒發現仇人抄起佛龕上的香座朝著仇人扎去,黃世仁見狀抱頭鼠竄。結果被趕來的八路軍和鄉親逮個正著。大春發現了白毛女,認定是個苦命人就跟著追到喜兒藏身的山洞。喜兒藏在洞里不敢出來,在人們的呼喚下,喜兒借著火把的光看到那個英俊的士兵正是自己朝思夜想的戀人大春。情不自禁地大喊一聲大春就昏了過去。

    人們救出了白毛女,大春找到了喜兒。一對愛人終于團圓。回到村里第二天召開公審大會,喜兒控訴了黑惡勢力頭子漢奸惡霸地主黃世仁殘酷迫害她們全家的滔天罪行。還有其他鄉民也控訴了黃世仁漢奸賣國的罪行。經過xx黨政府批準,槍斃了惡霸地主黃世仁。不久以後,大春和喜兒在政府民政部門登記結婚。有情人終成眷屬,過上了幸福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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