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此時正處于虛弱狀態，但虞長青的眼神卻無比銳利。
在如今的形勢之下，他必須保持警惕。
尤其眼前的方羽，身份至今都顯得很神秘。
“父親，小黑絕對值得信任，你……”
小鯉魚看出了虞長青眼神中的審視意味，小聲說道。
她看了方羽一眼。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事實上……她對方羽的真實身份也沒什麼了解。
“小梨兒，你先退下吧。”虞長青看向小鯉魚，說道。
小鯉魚咬了咬唇，想要說點什麼。
但接觸到虞長青的眼神，她最終還是沒有開口，緩緩退了出去。
這下，整個空間內就只剩下了方羽和虞長青面對面。
“寒道羽，你來找我……為了何事？”虞長青沉聲問道。
“我想要知道一些信息。”方羽答道。
虞長青微微眯眼，說道︰“你來到虞家這段時間，難道還沒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這句話的含義很明顯。
就是在指方羽來到虞家本身就有所圖謀。
“看來虞家主現在對我有很大的懷疑啊。”方羽露出一點笑意，說道。
“宇弓世家在虞家內部安插了眼線，目前我們還在搜查。”虞長青平靜地說道，“對于家族內的成員，我不能說有十成的信任，但至少也有七八成，他們畢竟都是虞家成員。”
“至于你和你的妹妹寒妙依……你們出現得很突然，實力也很詭異。”
“前段時間被別的事情所牽扯，我沒有查你們，但現在……虞家已在宇弓世家手里吃了很大的虧。”
“你懷疑我們是宇弓世家的眼線？那我得提醒你，你這麼想連大方向都錯了。”方羽挑眉道。
“小梨兒的一系列行動都在你的引導之下完成。”虞長青淡淡地說道，“猜測你是宇弓世家的眼線，非常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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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麼說好像也對。”
方羽想了想，從第三方的視角來看，他和寒妙依的問題確實很大。
“既然你都覺得我是眼線了，為何不動手？”方羽又問道。
虞長青輕輕搖頭，說道︰“從邏輯上而言，你的確有很大的嫌疑。但從情理上來看，你結識小梨兒的方式，還有之後經歷的一些事情……不像是眼線。”
“那不就行了。”方羽挑眉道，“既然你也認為我不是眼線，那為何還要懷疑我呢？”
“你或許不是宇弓世家的眼線，但你的出現……一定有所圖謀。”虞長青眼神凌厲地說道。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實話。”方羽大腦飛速運轉，決定把之前對童老說過的話，再說一遍，“我從域上降臨而來，出身于魔族，繼承了萬道始魔的部分力量。”
“萬道始魔？”
饒是虞長青，都被這個名號震得臉色一變。
“是啊，貨真價實。”
方羽抬起左手，將那道閃爍著紫芒的五角星印記顯露出來。
“嗡嗡嗡……”
光芒閃爍，一陣陣萬道之力朝外釋放。
相比起方羽真正的身份，萬道始魔的繼承者的身份在這蠻荒界內肯定更好用。
果然，在感受到萬道之力，和看到那道五角星印記後，虞長青看向方羽的眼神就變了。
從之前的懷疑和猜忌，變成了驚訝與不解。
若方羽只是靠嘴巴說，他怎麼也不會相信如此浮夸的自我介紹。
但是，結合了氣息和那道印記，他就無法輕視了。
“你若真從域上降臨，那你的目的是什麼？”虞長青蹙眉問道。
“我奉命前來尋找人族古域的線索，順便還要找兩名修士的下落。”方羽想了想，答道。
他要從虞長青這里，順便查一查人族古域相關的線索！
“人族古域？”虞長青眉頭緊鎖。
“你听說過麼？”方羽眯起眼楮，問道，“要是你能提供情報給我，我也會給你提供相應的回報，非常公平的交易。”
听到這話，虞長青眼神閃爍，沒有回到方羽的問題，反而問道︰“交易……你能提供什麼樣的回報？”
“殺生越貨，什麼都行。”方羽笑道，“當然了，得基于你提供的情報的價值來決定回報的多少。”
“假如你給我的只是一些無關緊要的線索，然後讓我幫你去殺宇弓御這樣的仙王，那肯定不行，我們得等價交易。”
看到方羽一臉輕松地說出殺死宇弓御這樣的話，虞長青的眼神很是復雜。
雖然他一早就看出方羽不簡單，但並不認為其擁有如此強大的實力。
真正頂尖的強者，氣息是很難掩蓋的。
可眼前的方羽，平常時候修為氣息極其弱小，小到可以忽略不計。
至少，虞長青接觸過很多強者，哪怕刻意隱匿修為氣息，也沒有一個能做到像方羽這般的。
只是，萬道始魔專屬的印記，以及那一股高等魔族的血脈氣息……又非常清楚和確定。
這種血脈氣息是無法偽裝的。
尤其虞長青當初曾到過西荒，真正接觸過魔族強者，對這股氣息就更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