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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禹親自出門見客,他並沒有帶太多的人,也就是李明月、王春蘭、趙秋菊並十幾名弟子,另外還有冷凌雪、張銀玲、上官寧。像彪哥就不必跟著去了,他了解彪哥的脾氣,加上又不是道觀的人,一旦跟人發生口角,就不太妥了。
原先雷戈的那些徒弟,今天中午都沒有過來吃飯,按照張禹的意思,他們弟子間先內部將自己會的刀法串聯一下。說起來容易,想要融會貫通,也需要一定的時間。所以,午飯都是有專人給送過去,就在原先工作的那棟樓吃。
張禹帶著人一路來到正門,就能夠看到,在門外站著能有二十多個道士。為首的是三個身穿白色八卦仙衣的老道,居中那個五十多歲,左右的兩個能有四十多歲。
在門內有四個張禹門下的弟子,負責知客,門房里面則是站著保安。張禹已經吩咐,保安在門房里呆著就行,不必出來見禮。四個小道士見張禹過來,則是趕緊跑過來參見。
張禹微微點頭,帶人來到大門後,示意開門。大門打開,張禹少不得客氣地說道︰“無量天尊,不知雲台觀的道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接下來,少不得是一番沒有營養的客套,對方自保道號,歲數最大的老道叫作知春子,另外兩個分別叫作知夏子和知秋子。
听了這三位的道號,張禹都不禁暗自嘀咕,是不是還有一個叫知冬子的沒來。
張禹說了幾句久仰之類的,雖然清楚對方來者不善,可終究秉承待客之道,做了個請的手勢,請老道們進來,前往多寶閣敘話。
知春子也做了個請的手勢,就往里面走。都不等他們全部走過大門,便听到有車輛前來的聲音,跟著在院門口對面的位置停下。
這一共是三輛面包車,車門打開,有一群和尚魚貫下車。其中有三個穿大紅袈裟的,其他的穿著僧衣。
“阿彌陀佛,貧僧寶鏡寺澄瓏,到此求見無當道觀張真人。不知張真人可在?”一個穿大紅袈裟的老和尚,率先開口說道。
張禹見狀,不由得暗自皺眉,自己這邊還沒等把雲台觀的老道打發走,寶鏡寺的和尚竟然就來了,你們是不是商量好的。
心里這麼想,嘴上不能這麼說,張禹當即說道︰“無量天尊,貧道無當道觀張禹,不知寶鏡寺的諸位大師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贖罪。”
“阿彌陀佛,張真人在此,真的是再好不過。”大和尚說著,就朝大門口走來。
其他的和尚,也都紛紛跟上。
張禹只能先看向知春子,說道︰“道兄,請里面稍候,貧道先去照應一下澄瓏大師。”
“道友請便。”知春子說道。
他隨後帶人朝院子里走,張禹又到門口跟澄瓏大和尚寒暄起來。
正寒暄的功夫,又見三輛依維柯開了過來,在大和尚的面包車後面停下。緊接著,車門打開,就見一群道士從車內下來,其中兩個身穿八卦仙衣,其他的都穿著杏黃色道袍。
“無量天尊,貧道陽春觀呂景陽,到此求見無當道觀張道友。不知張道友可在?”一個身穿白色八卦仙衣的老道朗聲說道。
一听聲音,張禹就知道,這不是陽春觀的呂真人麼。張禹心說,你老人家這也是可以的,大家都在鎮海,你還能跑到杭城來找我。
張禹故意客氣地朗盛說道︰“無量天尊,原來是呂道友大駕光臨,道友過來之前,怎麼也不打個招呼,貧道好帶同門下,遠迎恭候。”
“道友繁忙,貧道哪敢打擾,此番不請自到,都有些冒昧了。”呂真人笑著說道。
跟在呂真人身邊的,也是張禹的老熟人,呂真人的師弟陸道人,另外還有一眾門下弟子。
轉眼間的功夫,就來了三撥人,張禹只能在門口繼續客套。
張禹的門下弟子們,此刻都有點糊涂了,先前雲台觀的老道突然前來求見,也就算了,現在怎麼一波接一波的。瞧這個意思,顯然是來者不善。
這還只是剛開始呢,在張禹跟呂真人敘話的功夫,又有車輛前來,真的可以稱之為接踵而至,車輛越來越多。張禹都沒時間引領先到的進門,就有新來的了。
大門口對面很快就停不下了,新來的車輛,只能听到靠近大門口這一側。再到後來,道路兩旁都停滿了,只好停成雙眼皮。雙眼皮也停不開了,越是後來的車輛,停的就越遠。一個小時的功夫,莊園的大門口別說過車了,人都好沒地方站了。
到此的人,有僧有道有尼姑還有俗家的,一個門派來二十幾個,總共來了多少門派,開始還能夠記住,到後來都記不清楚了。
張禹門下的弟子們,此刻是面面相覷,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不年不節,也不是師父過生日,再說往常,跟這些門派也沒有什麼交情,今天怎麼一下子來了這麼多,現在都有多少個門派了。
先前來的,還能夠站進大門的前院,後來的這些,只能等著了。畢竟張禹是主人,他沒說繼續安排地方,大家伙都是有頭有臉的,不能說滿哪溜達。
當然,以碧水莊園的面積,想要裝下這些人,還是綽綽有余的。
可張禹看到這個架勢,壓根就沒有請這些人進到莊園里面的意思了。眼下在門口寒暄,都已然寒暄不過來了。
看到這個情況,張禹干脆朗聲說道︰“諸位遠道而來,都是客人,但是碧水莊園實在有點小了,內部還在裝修,容不下這麼多貴客。貧道看,還是這樣吧,諸位有什麼事情,每家每派最多派出兩名代表,進來跟貧道詳談。余下的人,還請在莊園外等候!”
“張真人,你這是什麼意思?”“張道長,你這算什麼?”“張道長,我們大老遠的趕過來,結果只讓兩個人進去,這不是待客之道吧!”“張真人,碧水莊園貧僧也不是沒來過,里面裝下我們這點人,還是綽綽有余的吧!”“張道長,我們遠來是客,沒有說將人拒之門外的吧!”……一听張禹這麼說,不少人馬上不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