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er_ip"><b></b> 趙縞捏蘭花指輕笑,“冒名頂替這種事情,實在太多了,更何況奴婢不是自願來宮里的,是被溱人抓來充數的。”
“太監這種身份,實在沒有溱人願意,就抓外人充數,大家心知肚明,檔案上自然是另一種寫法,這叫欺上。”
“然後呢,奴婢從一個小太監一路爬上來,自然是一路把所有知情的人都解決了,這也是托陛下的福。”
“陛下帶奴婢在身邊,東奔西走,與奴婢越發親近,與宮里的越發陌生,這樣奴婢才好下手。”
溱帝怒斥,“狗才,朕一定會殺了你。”
趙縞森然說道“奴婢相信,陛下有機會一定會剮了奴婢,但陛下您沒機會了,奴婢這就送您上路。”
說著用絲巾勒住了溱帝的脖子,溱帝無力掙扎,只能怨毒的詛咒,“朕的子孫必定殺你!”
趙縞冷笑,“本來呢,您會睡到死,但奴婢想要讓您知道,您是死于誰人之手,還有,奴婢想告訴您,奴婢已經仿造您的筆跡寫了聖旨,您知道是什麼嗎?”
“也不怕告訴您,上面主要說,太子參與刺殺君父,賜死,接旨後即可自裁,您若有不測,由 公子登基繼位。”
“唔……”
溱帝怒火萬分,但使不上勁,反而加速毒發,吐血而亡,死不瞑目。
因為他長子甦公子頗有雄才大略,是守家治國之人,而次子 公子是個廢物。
甦公子一死, 公子登基,大溱帝國必亡。
……
趙縞摸了溱帝鼻息,良久之後,發現溱帝體溫下降,這才確定他真的死了。
大松了口氣,接下來就是隱瞞不報了,回溱都擁立 公子。
趙縞冷笑,溱帝又如何,大溱帝國又如何,最後還不是毀在他手上。
無論如何,是貶是褒,他趙縞也算名傳千古了。
……
第二天,溱帝御駕回京,而聖旨先行一步。
谷靈兒好奇,怎麼沒動靜?
楊川提醒,密不發喪,以免天下大亂。
山崎沒說什麼,讓他們繼續看。
……
十一天後,聖旨到達溱都,甦太子接旨之後,太子府上下全部都傻了。
但溱帝積威,沒有人敢多說什麼。
甦太子伏地大哭一場才領旨,然後向東三叩九拜,當場即刻自裁。
十天後,溱帝御駕回京,這才給出遺詔,然後發喪。
天下嘩然,起義的陡然增多了,戰火如星星之火,大有燎原之勢。
南贍部洲再次大亂,指日可待。
……
另一邊,楊川與谷靈兒都明白了,溱帝自行兵解和受刺而死的區別。
前者可以從容交代後事,他的江山還有希望。
後者則由別人幫他處理,他的江山肯定無望。
也明白了,這必定有溱帝身邊的人參與,所以才能如此越俎代庖的炮制聖旨,然後假傳聖旨。
……
汾湖城。
故地重游,有數不盡的陌生。
因為叛軍的破壞刺殺,城中人口減少很多,不是死了,就搬出了城外,往偏僻的地方去了。
人少不會被波及,否則一個大型法術轟過來,倒霉的被卷入其中,最後也只能認倒霉。
大溱帝國是民心,就是這麼一點一點被磨掉的,因為天下人都知道,會這樣是因為溱帝殘暴,殺戮無數。
說是冤冤相報何時了,應該罷手言和好好相處過日子,但父母兄弟之仇,如何能不報?
于是,現實就是冤冤相報無止無盡,無數死士臥薪嘗膽,前僕後繼的穿越溱軍防線,到各地搗亂。
除了殺,就是殺,別有別的,雙方都沒有選擇。
從溱帝選擇以武力快速剿滅六國開始,這就是注定的結果。
唯一的好處似乎就是,汾湖城畔的湖水變清了。
可惜,物是人非,三人只有心思看景,沒有心思定居。
耳听官吏敲鑼打鼓的宣布溱帝駕崩,要大家一起守孝三年。
不準大笑,不準宴會,出門要穿素衣白服,要披麻帶孝。
三人听得無語,這政策有夠擾民的。
山崎伸了個懶腰,得,撤吧。
回去繼續種藥材什麼,煉丹,還錢。
……
不周山城外。
山崎的家是田隴上的小屋,沒有院子,用不著。
周圍是藥田,視野開闊。
老遠就發現有客人,用靈氣眼看去,發現麻煩又來了,因為領頭的居然是一位老熟人——範珍。
……
三百歲的範珍如今看起來也就四十歲上下,滿臉笑容,一副商人樣,習氣難改。
“百多年不見,兄長依舊,範某也就安心了。”
山崎無奈,“客道就別說了,說正事。”
“好,兄長此番出行,不知是否知道,溱帝已死之事?”
“知道,然後呢?”
“然後嘛,小妹斗膽想請兄長隨小妹去住一段時間。”
“別拐彎抹角的,說實話。”
“兄長智謀高遠,定是已經知道了。”
山崎擺手,“跟你說話太累了,沒事的話,你就走吧,我還得種藥材。”
範珍頓時得意的大笑,“兄長的欠賬,小妹已經幫兄長結了。”
“啊?”山崎嘴角抽搐,這招夠狠的。
範珍一本正經,“你我既是八拜之交,錢財這身外之物,只要小妹有的,便是散盡家財也要幫兄長還上,讓兄長早日得到安寧。”
山崎搖頭,“你就坑我吧,生意做大了,開始忍不住,學那呂不瑋,要謀國了?”
範珍拱手,“兄長明鑒萬里,不過小妹也是為他人謀。”
山崎沒好氣的揮手,“誰?”
範珍正色道“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