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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與定遠侯府斗氣,她更是塞了三倍有余的回禮強迫陸拾遺帶回去。
陸尚書雖知妻子此舉有些不妥, 但他到底不是個任人揉搓的泥捏性子, 心里也積攢了一堆怨怒之氣的他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就把妻子這堪稱打臉一樣的回禮給放出門去了。
所幸, 定遠侯府什麼都缺就是不缺因傷退伍的將士, 尚書府的回禮再多, 對他們而言也算不得什麼, 很是輕而易舉的就又熱熱鬧鬧的挑了回去。
陸夫人朱氏的這一行徑看在外人眼里,沒人覺得她是故意惡心定遠侯府, 反倒覺得她這是識大體,有一腔為兒女著想的慈母心。
即便被定遠侯府坑走了唯一的寶貝女兒, 也不因一時之氣而大肆鬧開弄得大家顏面上都不好看。
為了自己的女兒能夠在定遠侯府過得舒坦一點,更是打落牙齒往自個兒肚里吞的真心實意與定遠侯府做起了親家。
陸拾遺明知道外面的人這是誤會了朱氏此舉的真實動機也裝傻不說。
回到定遠侯府後,更是就著外人腦補出來的這股清奇畫風,很是含蓄的為自己的母親大人宣揚了一番。
對陸氏夫婦心懷理虧的馮老太君婆媳沒想到陸夫人朱氏居然如此心胸寬廣,自然大為感動, 直說一定要找個時間正式去陸府拜訪一回, 為他們此次的惡劣行徑表達深刻的歉意。
不管怎麼說, 在別人精挑細選為自家女兒踅摸女婿的時候, 因為擔心別人不把女兒嫁給自家孩子,就直接一招釜底抽薪把人家女兒強行弄到手的行為實在是有些卑劣。要知道,父親是六部尚書之一, 母親又一連生了九個兒子的大家閨秀可一點都不愁嫁。
深知馮老太君婆媳此去和火上澆油沒什麼區別的陸拾遺在知道了兩人的打算後, 自然委婉的制止了她們的這一沖動, 讓她們過一段時間再考慮這件事情。
而被她一言點醒的馮老太君不由得苦笑一聲, “也對,親家就算承認了我們這一門親戚,恐怕這心里還攢著火呢,來日方長,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我們會讓親家充分感受一把我們的真切情誼的。”
※
由于丈夫不在身邊的關系,回門禮結束後,陸拾遺就退去了一身新嫁娘的嬌羞,跟著馮老太君和甦氏學習如何做一個合格的侯府當家主母。
——定遠侯一脈傳承歷來艱難,基本上就沒有哪一代有過兩個以上的孩子站住腳,因此也就少了其他大家族里的那點齷鹺事。
作為板上釘釘的未來侯府當家人,在馮老太君和甦氏手把手的教導下,陸拾遺開始了解定遠侯府的一切。
她舉一反三的聰明表現也讓馮老太君婆媳在私下里不止一次的感慨說︰“真不愧是陸家九子的嫡親妹妹,這股子聰明勁兒簡直如出一轍,也不知道銳哥兒和拾娘以後的孩子會不會也幸運的繼承到這一點。”
對于隨著一月之期越近就越發情難自主的把孫子(曾孫)掛在嘴邊上的馮老太君婆媳陸拾遺並不感到意外也沒覺得就因此產生了什麼巨大的壓力。
畢竟早就預料到這一天必將到來的她已經借著掌理家事的天賜時機尋湊出好幾副能夠讓人把出滑脈的藥材了。
對已經把‘凡事必做兩手準備’當成一種本能的陸拾遺來說,她是不可能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馮老太君等在丈夫嚴承銳面前所作出的那點虛無保證上的。
如果她成功受孕自然是皆大歡喜,如果她沒有,她也不介意用一劑假孕藥讓她繼續舒舒服服的在定遠侯府呆下去——直到嚴承銳回來真的讓她懷上身孕為止——不管輪回了多少世,不管外面套著的這副皮囊是美是丑,她陸拾遺都不是一個會委屈自己的人。
所幸,對待保家衛國的英雄上蒼從來都是仁慈的。
幾乎每天清晨起床都會為自己把上一回脈的陸拾遺在接近月滿的前一天如願以償的從自己的素腕上把出了喜脈。
一抹堪稱喜悅的弧度從陸拾遺嘴角緩緩翹起,陸拾遺知道︰曾經讓原主耿耿于懷的無子心結對她而言已經算不得什麼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定遠侯府虎視眈眈的緊迫盯人下,奉皇命來到定遠侯府替陸拾遺把脈的翁老太醫自然沒有讓定遠侯府上下失望。
在一番例行的搖頭晃腦後,翁老太醫很快就滿臉驚喜的睜開眼楮,向所有人正式宣布了陸拾遺成功受孕的消息。
手都不受控制在打哆嗦的馮老太君一面在心里勸告自己保持平常心,一面強忍住眼眶里渾濁的老淚,問翁太醫她孫媳婦現在的身體如何,肚子里的孩子又好不好、康不康健。
拐杖都被手中汗水打濕得險些握不牢的定遠侯也緊隨其後的問了好幾個應該怎樣照顧孕婦的問題,當初甦氏懷嚴承銳的時候他還在邊關和韃子殊死搏斗,等到好不容易收到皇上的進京述職旨意,兒子都已經開口學會叫爹了。
同樣激動的臉上笑容如春花一樣綻放的甦氏也語速飛快的把個翁老太醫問了個只差沒兩眼冒金星。
等翁老太醫帶著藥僮背著醫箱一路小跑地飛奔出定遠侯府時,望向身後大門燙金匾額上的眼神猶然還有幾分心有余悸的意味殘存其中。
顯然,馮老太君他們的熱情著實讓這麼老太醫難以招架。
京城從來就不缺少消息靈通的人,翁老太醫前腳才出了定遠侯府,後腳就要不少人收到了定遠侯府世子夫人成功懷上身孕的消息。
這些人里面自然也包括一直都惦記著自家寶貝的陸府上下。
听說女兒真的身懷有孕的陸尚書頓時大喜,不待定遠侯府派人前來報喜,就攛掇著妻子帶著一大堆東西迫不及待的打算坐馬車到定遠侯去探望。
陸家九子也想和父母一起去瞧瞧自己一月未見的寶貝妹妹,不想卻被老父親劈頭蓋臉的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們這一窩蜂的跟過去是個什麼道理?定遠侯爺是個什麼身體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總不能讓馮老太君和拾娘的婆婆出來招待你們吧?你們也不怕折壽!”
狠狠地打擊了兒子們一番的陸尚書夫婦在定遠侯府受到了馮老太君和定遠侯夫婦極高規格的熱烈歡迎。
——至于此刻的陸拾遺,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懷有孕的緣故,在送走翁老太醫後,整個人都困倦得緊,然後被馮老太君婆媳緊趕慢趕的催促著回房歇息去了。
在苦主面前不由自主就會帶上幾分慚愧情緒的馮老太君婆媳在陸夫人朱氏面前更是把姿態擺得很低,並且她們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她們的可惡行徑對朱氏表示深刻的歉意和懺悔。
不過馮老太君老而彌辣,在最初的誠懇道歉後,很快就改換了口風,一臉語出肺腑的對朱氏大肆夸贊起了她的心頭寶陸拾遺。
“雖然覺得很對不起親家,但是為了能夠娶到拾娘這樣的好媳婦,哪怕是用點別人瞧不上的苟且手段,也是值得的。”
甦氏也在瞬間領悟了婆母說這番話的真正用意,忙不迭配合著也夸起了他們家的大功臣,直說這個媳婦沒有娶錯,既孝順又乖巧,有對方在,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仿佛年輕了十歲。
對別人夸獎自己沒什麼感覺,但要是夸起自己女兒來就忍不住快活得渾身都要冒歡喜泡泡的朱氏在听了馮老太君婆媳對女兒的一番真切夸獎後,臉上緊繃的神色也情不自禁的變得緩和。
“我們家的拾娘就是這麼的優秀,你們為了她,在越過我們陸家的情況下跑去宮里請旨,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一臉與有榮焉的把馮老太君婆媳的夸獎話照單全收,“說來說去,這想要找個好媳婦就要講究一個快、狠、準,畢竟誰也不知道後面還排著多少人打算跟你們搶不是?”
“是是是,我們就是這個意思。”馮老太君婆媳聞听此言自然是滿口附和不提。
上房原本還帶著些許尷尬僵凝的氣氛也在兩邊各退一步的默契下,重新變得流動起來。
這邊,內院耳根子軟的尚書府人朱氏可以說是被馮老太君婆媳一舉拿下了。
那邊,外院陸尚書還在努力的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同時在心里暗自懊惱,早知會有眼下這一幕就把家里的那九個拖油瓶也帶過來了,相信有他們在,這定遠侯別想在他們陸家人手中討得了好處去。
一到外書房就直接擺開棋盤和定遠侯廝殺成一片的陸尚書沒想到不管他如何絞盡腦汁,對定遠侯這個在戰場上屢立奇功的常勝將軍來說都和以大欺小似的沒什麼區別。
大半個身體都只差沒趴在棋盤上的陸尚書哪怕心里再不怎麼甘願,也不得不捏著鼻子,丟盔棄甲的選擇推枰認輸。
定遠侯也是做父親的人,他知道陸尚書為什麼執意要勝他一局,面對額頭都急得冒出急汗星子的後者,他表情嚴肅而鄭重地道︰“拾娘既然嫁入了我們家,我們就會好好待她,我兒承銳也是個知法守禮的好男兒,又有我們這幾個老的在一旁看著,他不會也不敢讓拾娘受委屈。”
而陸尚書要的也正是定遠侯的這份表態。
“陸某與拙荊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來這麼一個女娃娃,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心里怕摔的嬌養著長大,在娘家還好,就怕她嫁人後,會在夫家受到什麼我們所不知曉的委屈。”面上哪里還瞧得出半點焦急之色的陸尚書以茶代酒的和定遠侯踫了一杯。“如今,能听到侯爺說這麼一句話,陸某這心也就穩穩當當的落回肚子里了。”
這時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主動掉進了對方挖的坑里,還殷勤的遞了一回鏟子的定遠侯在心里暗叫了聲“老狐狸”,神色間卻是一派言笑晏晏之態的一再對陸尚書連連保證——直說對這個兒媳婦他們全侯府上下都很喜歡,斷不會有什麼讓其受委屈的事情發生——不管陸尚書用這樣的方式來挖坑埋他是對是錯,他們家強娶了對方家的閨女是不容辯駁的事實。
陸拾遺輪回轉世了這麼多回,很清楚對一位新嫁婦而言被丈夫領著去拜見夫家人和上族譜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她可不願意為了博得丈夫的所謂一絲憐惜而把一個女人立身于夫家的根本拋在腦後。
再說了,等到嚴承銳出征後,與她相處的最多的是馮老太君和侯夫人甦氏。她不趁著丈夫還在的時候多刷刷她們的好感度,反倒作態拿喬的擺出一副不堪承受的矯情樣刺——舍不得兒(孫)子,又不得不強打起精神來在廳堂里等著他們拜見的兩重婆婆的眼,和作死又有什麼區別?
因此在與馮老太君等人見面的時候,陸拾遺表現的堪稱完美無缺,盡顯大家閨秀之典範。
而馮老太君等人也對陸拾遺這個因為他們的私信而強娶回來的媳婦很是心疼,陸拾遺跟著嚴承銳剛跪在拜墊上,就慌不迭地張開手趕忙叫起,直說不用拘禮,不用拘禮。
即使馮老太君和定遠侯夫婦都對陸拾遺青目有加,但陸拾遺依然堅持向三人行了大禮敬了茶又奉了自己親手做得鞋襪,得了他們的祝福和囑咐,這才恭恭敬敬的來到嚴承銳身邊站著不動了。
眼瞅著她如同行雲流水一般做完這一切的馮老太君和侯夫人甦氏面上沒什麼贊許的表情,但心里卻在暗暗點頭。顯然,陸拾遺今日這番堪稱可圈可點的表現是徹底入了這對婆媳的眼。
有道是投桃報李,陸拾遺能夠毫無怨懟之心的在他們侯府強娶她後還表現的如此條理有節,馮老太君和侯夫人甦氏自然也不會卡著新嫁婦最看重的步驟不放。
在陸拾遺來到嚴承銳身邊站定後,馮老太君就滿臉慈愛的像趕小羊一樣催促著兒子定遠侯趕緊帶著孫兒小兩口去祠堂給陸拾遺上譜了。
“等你們回來正好抓緊時間用點早膳再出發。”她這樣對嚴承銳幾人說,望向獨孫的眼楮里滿滿的都是心酸和不舍之意。
去祠堂上了族譜後,定遠侯帶著他的一對佳兒佳媳回到上房用早膳。
做夢都巴望著此時的陸拾遺肚子里已經有了娃兒的馮老太君不舍得陸拾遺立規矩,意思意思的讓她夾了幾筷子菜肴後,就讓她坐下了。
高門大戶都講究食不言寢不語,用完一頓只能听到人細微咀嚼吞咽和碗筷零星敲擊聲的早膳後,定遠侯府全府上下把嚴承銳送到了最靠近前院的那重垂花門前。
精神矍鑠的馮老太君看著換了一身銀亮鎧甲越發顯得英姿不凡的孫子,整個人乍一看上去仿佛老了十歲不止。她親自拿出手帕手帕替嚴承銳擦拭了兩下胸口的護心鏡——就如同往日對待上戰場的丈夫和兒子那樣——蒼老的嗓音帶著幾分哽咽的說道︰“銳哥兒,你一直都是你祖父和你父親的驕傲,此去戰場,不要墮了我定遠侯府的威名!活著回來!”
眼尾也隱隱帶上了些許紅色的嚴承銳重重點頭,因為甲冑在身不便行禮的他右手攥拳重重在左胸處砸了兩下,“孫兒一定努力進取,絕不會讓‘定遠’之名因孫兒蒙羞!”
“好、好、好!”馮老太君使出全身力氣說了三個好字,然後把空間讓給兒子嚴峪鋒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半倚在丫鬟身上哭得泣不成聲的兒媳婦甦氏。
“該說的話,不該說的話,我這個做父親的,在這幾天也都跟你說盡了,”單手拄著拐杖依然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凌厲氣勢的定遠侯嚴峪鋒目光炯炯的注視著自己兒子道︰“如今,我和你的祖母一樣,就一心盼望著你能夠平安回到我們身邊來,”定遠侯重重的喘了兩口粗氣,他的身體還很孱弱,多說上幾句話,就有些吃力。“至于什麼‘大丈夫就當馬革裹尸還’之類的愚蠢念頭,你腦子連想都不能想!你可別忘了,現在的你也是有家室的人了,你要多為你媳婦,多為你將來的孩子好好保重自己!”
“放心吧,爹,我沒那麼傻。”嚴承銳伸手攙扶了自己父親一把,他又不是蠢貨,怎麼可能為了所謂的虛名而拋棄面前這幾個把他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要重要的親人。再向父親鄭重承諾自己絕不會腦袋發熱做傻事後,嚴承銳帶著幾分心疼的把眼楮看向自己的母親。
甦氏明顯想要與兒子多說上兩句話,可是她心里太難受了,努力了好幾次都只是帶出一連串泣音的她自己也絕望了。不再徒勞無功的想要強迫自己開口,而是抖顫著手把她早早求來的平安符塞到嚴承銳的手心里,然後用嘴型對著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強調︰“兒啊!一定要回來!一定要回到為娘的身邊來!為娘不能沒有你!”
面對傷心得眼楮都差點沒哭瞎的親娘,嚴承銳除了不停的點頭之外還能做些什麼呢。
“你這是存心要令銳哥兒因你而生出心障嗎?”最後還是馮老太君看不過去,故意板著一張臉呵斥她冷靜下來。“目前時間本就不多,你也讓他們小兩口說上幾句體己話吧——別把我和你相公好不容易擠出來的這點時間全耗費光了。”
被婆母提醒的甦氏這才想到還有一個陸拾遺沒有和兒子道別呢。
只有親身做過將門婦的女人才知道她們的日子有多心酸有多苦,對這個被他們強行拉拽著扯進火坑里的兒媳婦充滿著愧疚之心的甦氏听馮老太君這麼一說,哪怕心里再舍不得,也急忙忙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滿臉不好意思的陸拾遺。
由于嫁過來沒多久就與丈夫聚少離多的緣故,甦氏和馮老太君婆媳之間的關系幾乎可以用相依為命來形容,因此,面對馮老太君這毫不客氣的指責她自然是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相反,她很是感激地湊到馮老太君身邊,撒嬌道︰“幸虧娘提醒得早,要不然我可就糊里糊涂做了一回惡婆婆了。”
這會子,她倒是開得了口,說得了話了。
“這送丈夫上戰場和送兒子上戰場的滋味到底是不一樣的,”馮老太君嘆了口氣,“我又不是沒嘗受過,怎麼可能不懂你此刻的心情。只是,拾娘嫁到我們家來已經足夠委屈了,她與銳哥兒相處的時間本來就少得可憐,如今……能多說一會兒就讓他們多說一會兒吧。這樣一來就算銳哥兒當真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她也能在心里留個念想。”
畢竟這是皇上明文下旨賜下的良緣,從來就沒有義絕或休棄的可能。
因為擔心小夫妻不好意思當著他們這些做長輩的面說心里話的馮老太君直接把兒子兒媳婦給拎到旁邊的一處八角亭里坐下了。
而初一見面就滾了床單又要分別的新婚夫妻見長輩們刻意用這樣的方式把空間讓給兩人,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好意思。
他們面面相覷地看了彼此半晌。作為丈夫的嚴承銳才吭哧吭哧地從嗓子眼里擠出這麼一句話出來︰“安心的在家里等著我回來,我,我不會忘記自己昨晚許下的承諾。”
“我也會努力做你最堅實的依靠,讓你後顧無憂。”陸拾遺眼楮一眨不眨地回道。
兩人又默默的對視了良久,嚴承銳鼓起勇氣握住陸拾遺的手,“等到邊關確定了駐扎地點後,我就會在第一時間給你寫信,到時候你有什麼想說的都可以在信里告訴我。”
陸拾遺與他十指緊扣,眉眼彎彎地點頭說好。
嚴承銳想了想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神有點飄忽的對陸拾遺說︰“祖母和我爹娘都是和氣人,就算、就算我們這一次沒有……沒有達成目標也無妨,等我回來……我們再一起努力。”
陸拾遺表情先是呆了一呆,隨後才像是領悟到了嚴承銳話中的含義似的,一張芙蓉玉面瞬間窘迫得幾欲滴出血來。
“你、你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說出這樣、這樣的……你、你羞不羞呀!”面紅耳赤的新嫁娘用力掙脫了丈夫的手,捂著臉面把縴細裊裊的身子扭到一邊,竟是再也不肯和對方說話了。
一直都眼巴巴望著這邊的馮老太君三人見他們有鬧掰的跡象,哪里還坐得住,趕忙湊將過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滿心琢磨著要為小嬌妻減輕一把壓力的嚴承銳誠懇的把他心里的想法說出來了。邊說還邊一臉鄭重其事的讓馮老太君等人向他保證,不論一月後太醫的診脈結果如何,都不許遷怒到自己的妻子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