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覺告訴我,肯定沒好事。
我和查理霸擠過人群,順著人群的順序小跑而去。
在一個小花園西北角的一個花叢,可能到一個身穿白色婚紗的女人,倒在花叢之。在花叢的兩側有著大片的血跡。
我心里暗道︰媽的,果然是出事了。
倒在花叢里的女人並非別人,是這一次婚禮的女主角,蔡洋。
鄭雷叫喊著蔡洋的名字。
“蔡洋。蔡洋。蔡洋。”
鄭雷跪在蔡洋的有臉邊,使勁的晃動著蔡洋的。但是蔡洋一動不動的倒在鄭雷的懷里。
“什麼情況?這到底怎麼了?”
“女兒。女兒。你快點醒了。看看媽媽。”
一對老夫妻,沖進了花叢里,來到蔡洋的尸體面前,大聲哭喊著。
我急忙轉頭看著四周,看著在場的每一個人,然後仔細的觀察著死者蔡洋。
在蔡洋的小腹處,依舊是留著血跡。已經把前身的婚紗已經染紅。
我心里暗道︰“遇刺了?凶手會是誰?”
由于鄭雷和蔡洋的父母喊叫,讓場面一度失控。而且吵鬧的聲音,也不光是這三個人。來觀禮的人,也開始議論。
“到底發生了什麼?新娘剛才好好的。”
我急忙看著查理霸叫道︰“馬報警。”
查理霸點頭說道︰“明白。”
我看著鄭雷說道︰“鄭雷,不要亂動蔡洋的遺體。等警察來。”
我走到鄭雷的身邊,右手按住了鄭雷的右肩。
鄭雷轉頭看著我。鄭雷的臉早已經淚水橫流。
“前進,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了看在鄭雷身邊的郝鶴。我沖著鄭雷,喃喃的說道︰“鄭雷,你先離開一下,這里有很多人,你是這里的主人,一定要冷靜一下。”
鄭雷大喊道︰“我老婆死了?你叫我怎麼冷靜。”
我看著鄭雷叫道︰“交給我。”
說著我看著郝鶴說道︰“你陪著鄭雷。”
郝鶴點頭,連忙攙扶著鄭雷。
“鄭雷,這里還是交給前進吧。”
鄭雷喊道︰“到底是誰啊。到底是誰啊。誰殺死我老婆的。媽的。擦你媽的。”
蔡洋的父母也是大哭不止。
多虧在身邊還有徐燕燕,張莉、田敏三人。
我沖著那三人說道︰“你們好好陪著叔叔,阿姨。等著警察到來。”
徐燕燕三人也算很听我的話,連忙一個人扶著一個人,把蔡洋的父母,攙扶離開了花叢。
我轉頭看著在場圍觀的人。我大聲叫道︰“大家不要亂,也不要亂走。一會警察來,稍安勿躁。”
在一個吵雜又婚禮的案發現場,我瞬間把所有人都安排了起來。
此時的花叢,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在花叢里。
我蹲在地看著已經死去的蔡洋。我摸著下巴,喃喃的念道︰“李白要是在好了。”
李白懂得驗尸,如果此時李白在,肯定會知道蔡洋的死因。
正當我要站起的時候,我發現在蔡洋的嘴角處,有一些少量的唾沫。
我不由的皺了皺眉。
“前進,已經有人報警了,警察大概幾分鐘之後會到。”
我微微點頭說道︰“這樣最好了。”
我緩緩的站起,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我大聲的問道︰“是誰發現死者的?”
田敏揮手說道︰“是我。”
我看著田敏,原來是田敏第一個發現蔡洋的。
田敏是這一次的伴娘,徐燕燕和張莉,還有田敏關系都和蔡洋非常的好。這一次的婚禮,這三個女生很早的來了。從昨天晚開始,一直和蔡洋在一起。
今天早又開始在婚禮的混場忙活著。
我問道︰“田敏,你不是一直和蔡洋在一起嗎?”
田敏看著我說道︰“是這樣,早我確實和洋洋在一起。但是洋洋換完婚紗之後,來到了會場,洋洋告訴我,同學都來了。叫我先和同學聊一會,把咱們同學都安排好,然後在去休息室找她。”
我回想著,田敏說的確實沒錯。我和查理霸來的時候,也算是早,到了會場之後,確實有很多人。途蔡洋確實來到會場過,還和我們幾個同學聊天。但是沒一會的功夫,被蔡洋的母親拉走了。
那也是說,蔡洋死亡的時間,僅僅也是這十幾分鐘里。
田敏繼續說道︰“我和同學聊了一會,去休息室找洋洋,婚禮馬要開始了。我要跟著洋洋從後台走到前台。但是我回到休息室之後,並沒有看到洋洋,所以我詢問了一下。但是誰都沒有看到洋洋。當我和張莉找到這里的時候,這才發現洋洋倒在這里。這個時候,鄭雷趕到了。”
我微微點頭,確實听到過鄭雷和郝鶴商量過,這一次的婚禮,是新娘和伴娘在央的緩台等待。新浪鄭雷從大門口踩著紅地毯,一步一步走到緩台央,然後單膝跪地。這個時候郝鶴拿出結婚戒指。
婚禮的開始流程是這樣。田敏說的沒錯。
我摸著下巴,不由自主的低頭看著倒在花叢的蔡洋。
我心里暗道︰“這里是結婚現場,這一次來了足足將近三百人觀禮,加這個地方的服務生。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這里又不是什麼隱蔽的地方。新娘倒在這里,不可能沒有人看到。”
凶手不用想也能知道,還在婚禮的會場。但是是誰。這個需要仔細的排查。
我看著已經死去的蔡洋,我嘆口氣。
畢竟我不懂驗尸,所以不能破壞這里的環境證供。
我緩緩的離開了花叢,等待著警察的到來。
徐燕燕抓住了我的胳膊叫道︰“前進,到底是誰殺死的洋洋。”
我尷尬的看著徐燕燕,我心里暗道︰“我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是誰殺死的蔡洋。”
張莉畢竟冷靜,一把拉住了徐燕燕。
“燕燕,前進又不是神仙,你這麼問,讓前進怎麼回答你。”
徐燕燕看著我叫道︰“前進,你一定要找到殺死洋洋的凶手。”
我連忙點頭說著︰“我知道。我知道。你們都冷靜一點。先照顧好叔叔和阿姨。”
蔡洋的父母大聲哭喊著,在剛才蔡洋的母親還哭暈了。
場面可以用非常的混亂來形容。
我脫口而出道︰“媽的。”
我心里暗罵︰我知道這一次來日照,準沒有好事。
也不知道是偶然,還是我受了詛咒,為什麼我走到哪里,哪里會有事件。太讓我不可思議了。
查理霸問道︰“有什麼想法?”
我搖頭低聲說道︰“沒有。”
我不由自主的在兜里掏出了一支煙,我點之後,閉了眼楮,坐在一旁的椅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里圍觀的人,不光是偷看著已經死去的蔡洋,還盯著坐在椅子抽煙的我。
可能已經在婚禮的現場傳開了。我是新娘蔡洋的同學,我是一個私家偵探。那些人都在想著,我怎麼把凶手給找出來。
其實刑偵調查,哪有那麼簡單。
我閉著眼楮回想著,從來到日照開始,一直到今天婚禮開始的這段時間。我回想著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場景。
我始終感覺哪里是怪怪的。但是又說不來。
當我想到一個女人。我急忙睜開眼楮看著查理霸。看的查理霸不由得激靈一下。
“擦。你干嘛呢。”
我看著查理霸低聲問道︰“問你一個事。”
查理霸不耐煩的罵道︰“擦。有事你說事,干嘛一驚一乍的。”
我低聲問道︰“你還記得我剛才一直在盯著的那個美女吧。”
查理霸沉思了幾秒鐘,一下子想到了我剛才所說的那個美女。
“啊。記得。記得。那不是。”
由于這里人多,我生怕說漏出什麼。
我低聲額沖著查理霸說道︰“給我把她找出來。”
查理霸點頭說道︰“沒問題。簡單。”
我相信,那美女應該還在婚禮的現場。這里是日照東海岸邊的一個半島。雖然來回不需要坐船。
但是如果要離開這個半島,最起碼也要從高架橋開車離開。
剛才的那個美女,喝了不少的香檳。如果開車離開的話,會很危險。所以我相信,那女人應該還在婚禮現場。
雖然那美女不一定和蔡洋的死有關系。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女孩絕對和蔡洋有著什麼摩擦。
因為我清楚的記得,剛才那美女一直在悶悶的喝酒。似乎是有什麼事情非常的不開心。但是這里是婚禮現場,每一個來到這里的人,臉都是掛著笑容。只有那個女人愁眉苦臉的喝酒。
直到蔡洋來到婚禮現場,和我們那些大學同學聊天的時候,在一瞬間,我發現,那美女看著蔡洋的眼神很不對。
而且那美女也放下了酒杯,死死的盯著蔡洋。似乎對蔡洋有著滿腹的不滿。
我摸著下巴,仔細的回想著。
那美女在今天,在這個美好的婚禮現場,有這樣的表情和表現。只有一個解釋。
那是那個美女和鄭雷有染。鄭雷今天和蔡洋結婚。那美女心里特別的不開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美女在喝完酒之後,偶遇到了蔡洋,會不會和蔡洋發生什麼呢?
現在我的心里,已經把那個美女,當成了偵破蔡洋死的一個關鍵。
日照的警方,辦事效率很快,瞬間來到了婚禮現場。
帶隊的警察,首先是個我們做筆錄。
鄭雷,徐燕燕,張莉,田敏,郝鶴,雙方的父母,還有我。都是第一批做筆錄的人。
我在換完禮服之後,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看到過鄭雷。
而鄭雷在離開房間之後,一直都是在找尋著蔡洋。但是鄭雷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對的地方。
其實不難想象,新郎今天結婚,背地里的情人也在婚禮現場。確實有很多難搞的地方。
但是我始終想不明白。這里雖然布局的很漂亮。但是今天人特別的多。只要蔡洋離開了休息室,那麼不管走到哪里,都應該會有人見到過蔡洋。
尤其是這里,是蔡洋的案發現場,蔡洋小腹有傷,如果是在這里遇刺,怎麼可能會沒有人看到。
我搖頭,始終感覺哪里怪怪的。
“苟警長,死者死亡時間,應該是在這半個小時之內,死者全身除了小腹之外,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小腹的傷,到底是不是致命傷,這個我得需要詳細的檢驗。”
“好。謝謝你了。報告盡快交給我。”
法醫似乎檢驗的很快,但是法醫檢驗確實最專業的。
我皺了皺眉,看著花叢的血跡。我不由的驚嘆道︰“有問題。”
我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著花叢走去。
“喂。你不要亂動,這里不是你可以進來的。”
我一只腳已經邁進了花叢里,但是被一個警察把我阻攔住。
我的左腳後退了一步,仔細的盯著花叢里的血跡。
我記得李白曾經和我說過,一個人死之前,如果遇到了傷害,除非那人血脂問題,所有人的血跡都是鮮紅色的。但是死之後而流的血,是暗紅色的,而且凝固的也特別的快。
我看到花叢有幾處地方的血跡已經凝固了。而且還有一些暗紅。
李白不光是風水大師,是律師,也是一個驗尸高手。
李白告訴我的,自然不是錯的。我不由得一皺眉,腦子里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但是我的左臂有人在拍打。
“李神探。”
我連忙轉頭看著拍我肩膀的人。
一個四十多歲的年男人在跟著我說話。
而這個年男人,是剛才和法醫對話的男人,法醫稱呼他為苟警長。看來是重案組的組長了。
我並不是認識眼前的男人。
我好的看著那男人,喃喃的說道︰“你。你認識我?”
那男人沖著我說道︰“鼎鼎大名的李前進,我怎麼可能不認識。”
我心里罵道︰“又是這句話。”
我尷尬一笑,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
由于這里的人實在是太多。如果按照這麼做筆錄下去,什麼都不用干了。一天這筆錄都做不完。
“小楊,馬去聯系新郎,把所有這一次婚禮的賓客姓名,聯系方式拿到。馬做區域筆錄,你們自己把控。”
“知道了。隊長。”
當苟警長吩咐完畢之後,沖著我微微一笑,又開始安排別的事。
而我眼神沒有離開過那一片花叢,因為我感覺,似乎有什麼地方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