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夢之所以有些氣憤，是因為她覺得你是在玩弄她，等她將所有心思寫出來了，你才告訴她，這兩個角色一個是她的，一個是青霞的。”書房里面，張愛嘉端著茶杯說道。
“沒錯啊，我就是在玩弄她。”李旭聳聳肩。
呷了一口茶水的張愛嘉，當即連聲咳嗽起來，半晌才順過氣，好氣又好笑的看著他。
“我之前就說過，兩個劇本同時交給她和華倩，華倩都完成了，她這邊進展還不到三分之二。”李旭繼續聳肩，“她的天賦明明比華倩要強，卻總是不思進取，而且太過隨心所欲。”
“也不能這麼說嘛，華倩負責的劇本我也知道，是商業片，因夢負責的是藝術片，還是夢境套夢境這種，效率比不上很正常啊。”張愛嘉辯解了幾句。
“算了吧，我之前就說過，我可是好一條一條的給她分析。”李旭哼了一聲，“既然如此，我現在這樣做，也不算什麼啊。”
張愛嘉不由嘆了口氣︰“但也太孩子氣了吧？”
“孩子氣也比吵架好，反正我是混蛋嘛，發泄到我身沒問題的。”李旭又一次的聳肩。
張愛嘉看了他半晌，再次嘆了口氣︰“你們兩個怎麼都這樣啊。”
“那不是正好。”李旭哈哈笑了起來。
雖說胡茵夢也算是認命了，但那種不服輸的性子畢竟擺在那里的，更何況因為種種變故，也還沒有投入到佛教的懷抱之中，反而因為李旭而對聖公會充滿興趣，所以時不時都要小吵個幾次發泄一下，哪怕現在已經當媽了。
既然是小吵，那就不能鬧大，可情緒上來了，很難控制得住。不是有名言說，你能決定什麼時候開始戰爭，但你沒法決定什麼時候結束戰爭。
所以她也好，李旭也好，都會有意識的引導情緒，積累夠了就提前點燃。
這次雖然是李旭，
“不說這個了，”李旭走了過來，一把將張愛嘉橫抱起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我端著茶杯呢。”張愛嘉抱怨了一聲，放下杯子後才道︰“一直在構思，你打算什麼時候開機？”
“怎麼也要等《賭神》殺青並完成後期，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能力，王胖子對鏡頭的掌控能力比你要成熟得多。”李旭勾了勾她的下巴。
“我知道，”張愛嘉並不在意，“你讓我跟他聯合執導，不就是為了那幾段激情戲嘛。”
說到這里她眨了眨眼楮︰“你還真是腦洞大開啊，居然讓青霞對著鏡頭**。”
跟了他這麼多年，一些詞語也基本上學了個七七八八。
“只是初步想法，就和她跟因夢那場床戲一樣，還要雕琢一下，如何在不給太多鏡頭的情況下，把意思赤裸裸的表現出來。”李旭捏著她的腰肢道。
然後他想到什麼的露出個壞笑︰“反正又不是沒有拍過，她表現得也很不錯。”
停頓了下，打量了張愛嘉一眼，才繼續壞笑︰“你的表現也不錯。”
張愛嘉當即臉上一紅，狠狠瞪了他一眼，基本上，家里的女人已經沒有哪個沒給他拍過小電影了。
見她這個樣子，李旭當即轉移了話題︰“說起來，居然沒有質問你哪點不如王胖子，也沒表示都要按照故事板來，能力都是其次，一點都不像你啊。”
“因為有人說過，我現在還需要磨礪，等我水準到了，一定會讓我獨立執導電影的。”恢復平靜的張愛嘉聳聳肩。
好吧，台灣幫的幾個主心骨里，二林二胡加鄧張里面，她才是最冷靜的。
林鳳姣就不說了，一心只想過好日子，林清霞、鄧莉君都屬于傻妞類型，二胡都很聰明，但胡茵夢習慣風風火火，胡慧頕習慣明哲保身，只有張愛嘉能在大部分時候站在旁觀者角度看問題。
雖然也是矮個里面挑將軍，但起到了不少調節的作用，所以……把《阿郎的故事》給林鳳姣做退隱之作？
李旭的思維方式的確有些跳躍，但也並非全無聯系，因為他的緣故，張愛嘉更早的學起了做導演，同樣因為他，在灣灣支持了不少電影，這都促進了她的成長。
能夠冷靜的處理家里的事情，一直充當調和劑，跟這些無不關系。
所以，既然張愛嘉更早的開始做導演，而且注定要因為接下來這部電影名聲大噪，那不如安安心心去做導演，別管演戲的事情了，那些角色交給別人吧。
要知道，又做演員又做導演的人，在兩個方面都做不出偉大的事業來——專注一項也做不出來。
總之，李旭策劃的這部新電影，關于夢境關于人性的奇奇怪怪玩意兒，只要完美復制過來，肯定能踫到歐洲那些電影人的爽點，再加上某些交易，撈點國際聲望不成問題。
林清霞在歐洲電影節的最佳女演員就別想了，但是借這股東風，撈個金馬獎還是可以的。
至于為什麼拉上王胖子，哎，早就說了嘛，看他那麼識相和老實，將他推到商業文藝雙重的導演位置上，難道不是有趣嗎。
暫時不提這個，就算要開始制作都要等下半年去了，沒準和《王牌對王牌》一起開機，李旭就這麼在悠悠晃晃中進入三月。
當然，生活上悠悠晃晃，工作上還是一點都沒落下。
“非常好，斯科特，這消息很重要。”在看了斯科特親自送來的資料後，李旭贊許的點了點頭，“可以盡快脫手了，我的你的所有的垃圾債券，總之要讓我們看起來，和崇德證券，和邁克爾•米爾肯一點關系都沒有。”
“嚴重到這種地步？”斯科特有些驚訝。
李旭沒有回答，沉吟片刻又搖了搖頭︰“不，這樣的話太刻意了，還是要保持基本上的往來，但是越線的地方必須通通清楚掉。。”
“是的，李先生。”斯科特•藤田點了點頭，工作上他一直用尊稱。
“今年有個大項目，而且國會山一直在找米爾肯的麻煩，必須有足夠的警惕，我不希望出任何差錯。”雖然對方沒有追問，李旭還是簡單的解釋了下。
不過這種解釋有等于無，李旭不可能告訴斯科特，證監會針對米爾肯的調查已經開始啟動，這次因為某些人的自身摘除手段，證據可能會確鑿不少。
更何況，股災一爆發了，憤怒或者惶恐的人們，就會迫切的需要一個替罪羊，而現在還有比垃圾債券大王更好的靶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