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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嗚嗚……”拉米兒又悲傷地哭了起來。
艾麗絲縮回了手,神情凝重,“沒有脈搏了……安息吧,科曼奇特洛酋長。”
拉米兒忽然爬了起來,推了艾麗絲一下,粗暴地道︰“你們給我出去,滾出去,我不想看見你們!”
艾麗絲並不生氣,她看著李凡,“李醫生,我們走吧,你已經盡力了。”
李凡沒動,“去什麼地方?外面又狙擊手,你讓我去什麼地方?”
頓巴巴插嘴說道︰“這會兒已經沒槍聲了,那個狙擊手不會那麼蠢一直待在狙擊點上,這會兒他恐怕早就逃走了。”
艾麗絲也說道︰“那個狙擊手肯定是上次刺殺科曼奇特洛酋長的殺手,這事交給警察去處理吧,李醫生,你得跟我們走一趟。”
“跟你們走一趟?”李凡不解地道︰“為什麼?”
“不要緊張,只是請你協助調查。”艾麗絲說,她給頓巴巴遞了一個眼色。
頓巴巴跟著就靠近李凡,伸手去抓李凡的手腕。
科曼奇特洛酋長已經“死了”,滅口的任務就算完成了,剩下的部分就是帶走李凡了。檢查了科曼奇特洛酋長的身體,確定他已經沒有心跳之後,艾麗絲和頓巴巴便迫不及待地想帶走李凡了。
協助調查,這也是兩個聯邦探員一早就想好了的理由。
一個華人,在美國,有可以和聯邦調查局探員抗衡的力量嗎?顯然沒有,隨隨便便搬一條法規,隨隨便便找一個理由,他們就可以把人帶走!
不從?那就用妨礙公務的罪名逮捕!
艾麗絲和頓巴巴一點也不認為李凡敢冒這種風險,尤其是在華安藥業上市的關鍵時期。
頓巴巴的嘴角浮出了一絲冷笑。一屋子的印第安人,沒人能幫得了李凡。他有一種藐視群雄的好感覺,他也覺得吉祥將李凡描述得那麼厲害其實是吹牛,眼前的李凡還不是束手就擒!
然而,就在頓巴巴眼見就要將李凡的手腕抓住的時候,李凡卻輕描淡寫地退了一步,他的手掌也落了空。
頓巴巴心中的好感覺頓時沒了,他陰沉著一張黑臉說道︰“李醫生,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這是妨礙公務。作為聯邦調查局的探員,我和艾麗絲有權將你帶回局里協助調查。你最好跟我們配合一下,不然我會逮捕你。”
李凡不為所動,淡淡地道︰“別嚇我,我請得起律師。”
“哼!那我就不客氣了!”頓巴巴麻利地取下了掛在腰間的手銬,上前一步就要給李凡拷上手銬。
拉米兒忽然橫插過來,站到了頓巴巴和李凡的中間。
“拉米兒小姐,你干什麼?”頓巴巴面色陰沉地道。
“你們誰都不能離開!”拉米兒說道︰“我父親是被這個天朝醫生治死的,你們在這個時候想帶他離開,難道你們是一伙的?你們一早就預謀了這一切,是嗎?”
“胡說!”艾麗絲憤怒地道︰“你這是誹謗!你最好識趣點,不然你也得請一個好律師了!”
“是嗎?”拉米兒使了一個眼色。
兩個印第安保鏢忽然沖上來,進手中的電擊器扎了艾麗絲和頓巴巴的脖頸上。兩個聯邦探員抖篩子似的抖動了幾下,然後栽倒在了地上。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不過,這卻不是剛才拉米兒在浴室里給李凡說的劇本。
事實上,剛才在浴室里拉米兒確實對李凡說了一些她的想法,可還沒來得及說完這邊就遭槍擊了。兩人根本就來不及商量和完善什麼計劃,剛剛上演的一切,不過是兩人根據實際的情況即興表演而已。
李凡挺佩服拉米兒的演技,尤其是她的眼淚,說來就來,流量還非常可觀。換做是他,恐怕得備一瓶辣椒水才能做到。
“爸爸,我爸爸……爸爸?”拉米兒忽然想起了什麼,著急地搖晃著科曼奇特洛酋長的胳膊。她想不明白她爸爸為什麼會沒有脈搏,在她看來,一個人可以裝睡著,甚至是裝死,可卻沒有辦法裝沒有心跳!
科曼奇特洛酋長一動不動。
“李醫生,我爸爸他怎麼了?”拉米兒頓時著急了。
李凡笑了笑,“不用緊張,沒事。”說完,他伸手拔掉了科曼奇特洛脖子上和腦袋上的幾根銀針,然後半輕不重地在科曼奇特洛酋長的胸膛上拍了一下。
科曼奇特洛酋長頓時張嘴吐出一口濁氣,眼楮也睜開了,隨即又大口地喘起氣來。
拉米兒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我的上帝,剛才差點嚇死我了。”頓了一下,她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李凡,“李醫生,你剛才對我爸爸做了什麼?”
“銀針封穴,減慢心跳和血液流速,烏龜天生就有這種本事,只不過我是用銀針來實現他罷了。”李凡做了一個簡單的解釋。
《蛇篇》上有一種龜息術,他自己隨時可以進入龜息術的“假死狀態”,但對于別人,他卻只有通過內力針灸來實現。
“真是神奇的醫術。”拉米兒的臉上滿是笑容,眼神之中也充滿了敬佩的意味。
“我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艾麗絲和頓巴巴肯定會發現破綻。”李凡說道︰‘所以,科曼奇特洛酋長,如果有冒犯的地方還請見諒。”
科曼奇特洛酋長緩過了氣來,他爽朗地笑道︰“我的朋友,你根本就沒有冒犯我什麼,你又幫了我一個忙。剛才,你給我做急救的時候我就沒忍住,差點笑出來。你沒有讓我犯這種錯誤,你很厲害!”他向李凡豎起了大拇指。
李凡笑了笑,不在這方面繼續說下去了,他轉移了話題,“這兩個聯邦探員怎麼處理?我以為你們會放他們離開,將酋長的死亡的消息傳遞出去,現在你們放倒了他們,誰還來替我們傳遞消息呢?”
因為事情並沒有按照拉米兒的“劇本”來,他就不知道拉米兒和科曼奇特洛酋長下一步想干什麼了。
科曼奇特洛酋長從床上下來,給了李凡一個結實的擁抱,然後告訴鄭重地告訴李凡,“我的朋友,請你後天來參加我的葬禮。”
拉米兒補充了一句,“聖約翰教堂,請穿黑色的西服。”
李凡,“……”
艾麗絲和頓巴巴被拖了下去。
既然科曼奇特洛酋長決定在聖約翰教堂舉行他的葬禮,那就無需誰來傳遞他的死訊了。艾麗絲和頓巴巴也成了他手中的兩張牌,而現在也到了該他出牌的時間了。
李凡的理解卻是--酋長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印第安人在處理接下來的事情,李凡也進入了艾麗絲和頓巴巴之前居住的房間。他得趕在警察趕來這里之前完成他想做的事情。
房間里很安靜,所有的東西也都擺放整齊,就像沒人住過一樣。
監听器的終端還放在茶幾上,工作指示燈也還亮著。李凡走了過去,拿起了擱在茶幾上的耳機,然後他听到了耳機里面傳出來的大人節目里的靡靡之音。
頓巴巴給他的衛星電話還放在電視機旁邊,電視機里還在播放大人節目,但監听的頓巴巴和艾麗絲卻已經落在了科曼奇特洛酋長的手里。這一切變化都在幾分鐘里上演和結束,快得讓人難以適應。
李凡將耳機放在了茶幾上,他的視線落在了沙發上。
沙發上放著一只皮夾子。皮夾子所對的茶幾位置上放著一只煙灰缸,煙灰缸上放著一只雪茄,此刻還冒著淡藍色的煙氣。雪茄煙的煙嘴上有一點淡淡的口紅印。這個口紅印告訴了李凡,剛才誰在抽它。
李凡將艾麗絲移落在沙發上的皮夾子撿了起來,打開,里面裝著好幾張信用卡,還有艾麗絲的駕照以及一張房卡。
房卡不是金皇冠大廈的房卡,而是一家名叫“金雀花酒店”的房卡,房卡上面有這家酒店的相關信息,地址和客服電話。
“艾麗絲和頓巴巴一直在金皇冠大廈監視我和科曼奇特洛酋長,她會去另外一家酒店開房間嗎?顯然不會,這張房卡多半是吉祥下榻的酒店房間吧?或許,艾麗絲和頓巴巴得手之後會將我帶到這個房間之中……吉祥會在那里嗎?”李凡的嘴角浮出了一聲耐人琢磨的意味,隨後他將那張房卡抽了出來,又將艾麗絲的皮夾子放回原位。
他的視線又移落到了床頭櫃上。
床頭櫃上放著一台隻果筆記本電腦。
李凡走了過去,打開了顯示器,一個密碼輸入的界面頓時顯現了出來。
“密碼?這可不是我的強項,要是白寒煙在這里就好了。”李凡忽然有些懷念白寒煙,他也沒多想,他將筆記本拿了起來並離開了房間。
拉米兒正向這邊走來,她的手里拿著一只塑封袋子,不知道裝著東西。
“李醫生,我正要找你呢。”拉米兒說,在李凡的身邊停下了腳步。
李凡猶豫了一下,將筆記本遞給了拉米兒,“這是艾麗絲的筆記本電腦,你找個人破解一下密碼,看看里面有沒有什麼重要的東西。”
“嗯,我會找人做的。這是一件避彈衣,你穿上吧。”拉米兒也將手里的塑封袋子遞到了李凡的手上,“那個狙擊手沒有抓到,他肯定還會找機會動手,有一件避彈衣防身會安全得多。”
“謝謝。我回屋去穿上。”李凡拿著避彈衣進了他的房間。
拉米兒將小兔子叫到了身邊,對小兔子耳語了一句什麼,小兔子拿著那台筆記本電腦就離開了。
幾分鐘後李凡穿上防彈衣從房間出來,正好看見幾個警察正在詢問拉米兒什麼。他慢吞吞地走了過去,一個警察與拉米兒對話的聲音也落入了他的耳朵。
“……槍手從對面的一幢大樓開槍,子彈擊壞了我爸爸的呼吸機,我爸爸……嗚嗚……”拉米兒哽咽了起來,眼淚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這一幕看得李凡暗暗點贊,這眼淚說來就來,恐怕就是韓劇的演員也不過如此吧?
“負責守衛這里的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呢?”做筆錄的警察詢問道。
“你是說艾麗絲和頓巴巴嗎?”拉米兒擦了一把眼淚,“艾麗絲和頓巴巴去追捕槍手去了,我試圖聯系他們,但聯系不上。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的,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專業人士。我希望他們能抓到那個該死的槍手!”
“好吧,暫時就這樣,我們會盡快調查的。”警察合上了記錄本,結束了他的詢問。
李凡在旁邊站了一會兒,等待做筆錄的警察離開之後才走過去,“拉米兒小姐,我想出去一趟。”
“你出去干什麼?”拉米兒訝然地看著李凡,“那個槍手還沒有被抓到,你出去會很危險的。”
“我會注意的,還有,你不是給了我一件避彈衣嗎?對了,如果你在那台電腦之中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麻煩你告訴我一下。”李凡說。
“嗯,我已經找人去破解了,有結果我就給你打電話。”
“好的,我走了。”李凡說走就走。
拉米兒看著李凡離開,李凡沒有告訴她出去干什麼,她也不好追問。李凡給她的感覺就是神秘,非常神秘的一個人。
夜色蒼茫,城市的燈光被局限在一個範圍里,就像是一盞隨時都有可能被吹熄的燈。
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天卻還沒有亮,即便是李凡也難以適應這種快節奏,有一點身心俱疲的感覺。不過現在並不是休息的時候,艾麗絲和頓巴巴雖然落入了科曼奇特洛酋長的手中,但吉祥和克里斯曼還在,這兩個人同樣會威脅到他,而在華安藥業上市期間,他必須要踢開一切威脅。
這就是他離開金皇冠大廈的原因,他要去找吉祥,還有克里斯曼。
李凡在街上叫了一輛出租車,上車之後說道︰“去金雀花酒店。”
開車的是一個女人,戴著鴨舌帽,華裔,看上去不到三十歲的樣子,比較年輕,也頗有姿色。
女司機也沒說話,開著車子就上了路。
李凡也不好老是瞧著人家,很快就將視線挪開了,看著窗外的夜景,心里也默默地梳理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他的思緒亂糟糟的。
半個小時後出租車來到了金雀花酒店,女司機將車子停在了門口。
李凡看了一眼計價器,車資是十五美元。他掏出一張一百面額的美鈔,笑著說道︰“大姐,給你一百塊,能把你的帽子賣給我嗎?”
女司機詫異.地看了李凡一眼,不過很快就點了點頭,“k。”
李凡戴著女司機的鴨舌帽下了車,拉低帽檐,徑直走進了金雀花酒店的大堂。
因為是凌晨,大堂里空蕩蕩的,只有前台有一個工作人員。李凡也沒管他,徑直向電梯間走去。
“先生,請問你來干什麼呢?”前台的工作人員很有禮貌地問道。
李凡將從艾麗絲的錢夾里取出來的房卡拿了出來,淡淡地道︰“我回我的房間,有問題嗎?”
“沒有,對不起先生,我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