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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勇你小子血口噴人,你誣陷老子!”
“我有證據!被你打傷的人還在醫院里躺著,你應該負責!”
“你他娘信不信老子……”王建軍凶光畢露。
李凡看著鄧長河說道︰“鄧區長,這種事情還是要處理的吧,不然難以服眾啊。”
鄧長河卻並不願意處理王建軍,因為這個王建軍就像是他養的一條狗一樣,非常听話。他說道︰“李總,貪污的事情是要講證據的,如果沒有證據,我怎麼好處理一個村干部呢?”
王建軍冷笑道︰“他們純粹是誣陷我,他們根本就沒有什麼證據,鄧區長你得為我說句公道話啊。”
陳勇氣憤地道︰“那些躺在醫院里的人就是活證據!”
“那些是被人打傷了,但我可沒動手打過一個人,誰打的你找誰去,你找我干什麼?”王建軍的氣焰很囂張。他似乎認定了鄧長河會幫他,越發不把周圍的村民們放在眼里了。
“這樣吧。”鄧長河說道︰“你們要是有確鑿的證據,我保證立刻處理王建軍,你們看如何?我今天是來處理垃圾處理廠的事情的,這些事情我不好表態。就這樣吧,垃圾處理廠不建了,你們也散了吧。”
王建軍一臉陰笑,心里不知道在盤算什麼整人的惡毒計劃。
這時李凡說道︰“我這里倒是有點證據,鄧區長你來看看吧。”
“你有證據?”鄧長河有些驚訝,湊了過去。
李凡掏出手機,打開了一個視頻文件。
這個視頻文件正是上次他對王建軍使用催眠術之後拍攝下來的證據。這個視頻里,王建軍平靜地陳述著這些年來他自己做過的一些壞事。收了誰多少錢,做了什麼違法亂紀的事,他都詳詳細細地說了出來。甚至,有些違法亂紀的事情所留下來的證據在什麼地方,他也如數家珍地說了出來。
“這……”鄧長河愣在了當場。
“這些證據夠了吧?”李凡說道︰“如果這些都還不足夠,我就不知道鄧區長還需要什麼樣的證據才會處理王建軍這個村霸了。”
“你怎麼得到的?”鄧長河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李凡笑道︰“有人偷拍下來,我花高價錢買的。”
“姓李的,老子跟你拼了!”王建軍忽然發瘋似的撲了上來。
沒等王建軍撲到李凡的身邊,幾個村民一涌而上,合力將他摁倒在了地上。
鄧長河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力地道︰“好吧,既然有這樣的證據,那肯定是要處理的。我現在宣布,解除王建軍的村長職務,你們另外選舉村長。至于涉及到的違法亂紀的事情,那就只有送司法機關處理了,我可沒有那樣的權限。”
“鄧區長,我……”王建軍用哀求的眼神看著鄧長河。
鄧長河猛給他眨眼楮,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王建軍垂下了頭顱。
這一幕李凡看在了眼里,卻並不在意。王建軍不過是權貴們養的一條狗,他應該得到什麼樣的下場,全靠主人的心情,他這種人其實是很可悲的。解除了他的村長職務,村民們肯定會選舉陳勇當村長,以後這里的村民和華安藥業的聯系會更緊密,這個目的達到了,也就足夠了。
鄧長河打了一個電話,沒過多久就開來了一輛警車。兩個警車將王建軍銬上,押上了警車。鄧長河也離開了。村民們不再鬧事,他的目的也達到了。
“李總,謝謝你啊,你這麼幫我們,我們大伙兒都會記在心里的,以後華安藥業的事就是我們團結村的事!”陳勇很高興。
村民們也紛紛說著類似的話,給予了李凡和華安藥業極大的尊重。
李凡笑著說道︰“華安藥業在你們團結村建廠,你們中也有很多人在廠里上班,大家其實是一家人,我這里表個態,以後公司走上正軌,賺到了錢,少不了你們的好處。”
村民們頓時爆出一片熱烈的掌聲。
李凡又說道︰“垃圾處理廠的事情結束了,村霸王建軍也被處理了,你們也沒必要在糾結這些事情了。凡事簽了種植合同的,也時候種植生產材料了,不然,設備安裝好之後我們拿什麼去生產呢,是不是?”
村民們頓時又爆出一片笑聲,整個場面和諧得很。
毫無疑問,雖然過程很曲折,但李凡卻成功地復制了在華安村的發展模式。
垃圾處理廠事件畫上了句號,華安藥業在京城的新生產基地也加快了建設的速度。生產固本飲的設備從港口運來,進行安裝。第一台生產美容膏的大型發酵器也完成了安裝,進入了試產階段。
試產很順利,因為前一段事件李凡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他把所有要準備的東西都準備齊了,而且如何批量生產美容膏的技術他也都研究透徹了,所以做起來是順風順水,沒出半點問題。
新招的工人也進入了培訓階段,不僅有團結村的村民,還有從人才市場招來的員工。一旦完成培訓,他們將被分配到各個崗位上去,從事固本飲和美容膏的生產。
團結村里,幾乎所有的土地都種上了生產固本飲的原材料。一旦生產線完成組裝調試,員工完成培訓,原材料的問題也大致可以解決了。
華安藥業的新基地已經邁上了正規,之前的所有的付出,很快就會收獲果實。
一段時間的忙碌之後,李凡也放松了下來。華安藥業新基地有謝桃萌和謝桃李姐弟倆照看管理著,他無需天天泡在廠區里。完成了第一批美容膏的發酵試產之後,他也給自己放了一個假。
說是放假,其實是將精力從華安藥業轉移到了蛇靈封印之上而已。
這天一早,李凡就獨自開著車往香山小區駛去。這段時間他忙得連和馬龍翼聊聊的時間都沒有了。
在開往香山小區的路上,李凡又嘗試給公孫婧和公孫倩打電話,可是一如他之前嘗試過的那些次一樣,她們的手機還是處于停機狀態。
“國家對機密科研的保密工作做得也太嚴密了吧?不過這倒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這關系著國家的軍事力量的提升,受到這樣的重視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倩兒那邊就不至于了吧?她去執行什麼任務了呢,這麼久了都沒結束?”李凡的心里有些郁悶。這段時間沒見到公孫家的姐妹倆,他的心里空空的,有時候感覺像是少了點什麼一樣。
無法聯系,李凡也不敢擅自去打听,不然要是被國家安全局什麼的懷疑有不軌的企圖,那就糟糕了。
車子開到了香山小區。
這一次,事先接到電話的馬龍翼一早就在小區大門口等著李凡了。
李凡正要下車,馬龍翼卻站在車窗邊敲了敲車窗,示意他開車門。
李凡心里有些奇怪,但還是打開了車門。
馬龍翼上了車,說道︰“李醫生,去博物館吧,展覽昨天就結束了,我想把那幅畫拿回來,我們好生研究一下。”
李凡這次來其實也就是想看看那幅油畫,看能不能從那幅明朝油畫里找到點什麼線索,他點了點頭,“好吧,我們去博物館。”
路虎攬勝調轉過來,向香山腳下駛去。沿路的楓樹已經開始凋零,片片火紅的楓葉就像是火花在風中飄落,堆積在地上。不知不覺,冬天已經臨近了。
“李醫生,你有梳理出什麼線索嗎?”馬龍翼試探地道︰“或者,你有什麼計劃了嗎?”
李凡苦笑著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前段時間忙得讓人透不過氣來,這兩天才解脫出來。這不,一有時間我就來找你了。不過馬老先生你請放心,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馬龍翼笑了笑,“我相信你。”
一路上兩人閑聊了起來。馬龍翼講了一些他當年出海尋找神秘海島的經歷。李凡很有興趣地听著,時不時畫龍點楮般提問一句。不過,馬龍翼聊得最多的卻還是他在北非一個部落里的一段奇異的艷遇。
“你無法想象,他們抓住你,將你關在一間小屋里,然後部落里的未婚女青年趕集似的走進小屋,強行與你發生關系的感覺。那一次之後,我起碼一個月都不敢穿內褲。”馬龍翼神采飛揚地講述著那段經歷,眉宇間充滿了對年輕時代向往之情。
李凡笑道︰“馬老先生,我在你的筆記上沒有看到這段經歷呀,為什麼不記下來呢?”
馬龍翼尷尬地笑了笑,“這是丑事啊,寫下來干什麼?後人看見了會笑話我的。再說了,這樣的事情與那座海島是沒有關系的。”
他雖然是這樣的說法,但瞎子都看得出來,他是喜歡那段經歷的,且引以為傲。
“如果你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把那個部落的詳細地址告訴你,將來你去尋找那座海島的途中,也可以去嘗試一下。”馬龍翼微笑著看著李凡,那眼神里帶著點男人間的心照不宣的意味。
李凡大感尷尬,連忙說道︰“這個……呵呵,就不必了。”
就這樣說說聊聊,兩人來到了博物館。李凡停好車,跟著馬龍翼進了博物館。
展覽已經結束,但憑借展品主人的身份,馬龍翼有進入展區的權限。出示了身份證明,說明了來意,博物館的一個工作人員帶著馬龍翼和李凡進入了展廳。
“你們吳館長呢?”馬龍翼隨口問了一句。
陪同的工作人員說道︰“吳館長在辦公室,馬老先生,需要我去叫他過來嗎?”
“這倒不必了,待會兒我去他辦公室找他就是了。”馬龍翼說。
這個博物館的館長叫吳友富,李凡記得這個人。上次他和宋琴香去找他還鬧了一點不愉快,最後還是他使用催眠術才從吳友富的口中知道了馬龍翼的信息。在他的印象里,吳友富是一個好色的家伙。
三人很快就走到那幅明朝油畫下。
陪同的工作人員說道︰“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們有什麼需要的話請告訴我。”
馬龍翼也客氣地道︰“謝謝。”
李凡的視線落在了掛在牆壁上的明朝油畫上,滿懷希望地尋找著什麼隱藏著的線索。
畫中的人物是鄭和,七下西洋的歷史名人,但畫上卻沒有標注,所以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馬龍翼和他。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站在它的面前,感覺就像是站在鄭和大人的艦隊的一艘戰艦的甲板上一樣——迎面吹來濕潤的海風,充滿異國情調的異國城邦在視線里慢慢靠近,美若處子。
“李醫生?”馬龍翼打斷了李凡的幻想,“我們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呢?”
李凡笑道︰“馬老先生,不用這麼著急吧?你和你的祖先們是這幅畫的主人,好幾百年的時間了,你們都沒有找到什麼線索,我這才是第二次看見它呢。”
馬龍翼笑道︰“李醫生,這段時間我其實一直在研究你,你的能力讓我感到驚奇。我有一種很奇妙的預感,那就是我們家族幾百年沒有破解的秘密,它會在你的手中總結。”
李凡只是笑了笑,然後將視線移到了油畫上。這一次,他看得更仔細了,油畫的色彩變化,明暗對比,還有畫上的一些很小的細節,比如鄭和身上的飾件,抑或則眼神了什麼的,他都沒有錯過。
關于怎麼從畫上尋找線索,為此他還特意在網上下載了一部電影來看。
那部電影名叫《達?芬奇密碼》。在那部電影里,宗教符號學教授羅伯特點蘭登從達-芬奇的名作《蒙娜麗莎》之中找到了線索,最終破解了聖杯的秘密。而羅伯特-蘭登找到線索的方式就是發現了隱藏在《蒙娜麗莎》中的秘密暗示,李凡很想復制他的成功。
可是,電影里演的是一回事,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看了好半響,李凡依然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等等,不對啊!”馬龍翼忽然激動地道。
李凡楞了一下,跟著問道︰“馬老先生,你發現什麼線索了嗎?”
“不是!”馬龍翼的聲音很大,就像是摔碎了一只碗一樣。
李凡的心微微一沉,“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