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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觀是一種態度,他們寧願扛著手槍走火挨槍子的風險也要將圍觀進行到底。
守在門口的警察也跑了過來,厲聲吼道︰“跪下!”
他顯然是讓李凡跪下。
李凡沒動,他現在不僅是發怒了,他也發橫了。他就不行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王魁敢開槍射他。
事實上他也權衡過了風險系數了,王魁距離他不到三米的距離,他開槍需要一點時間,而那點時間就足夠讓他閃開,或者干脆沖上去一掌將王魁的手槍打落在地上了。
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誰都沒有想到為什麼會發展成這樣,看熱鬧的村民們想不明白,李凡也想不明白。王魁這種反應,能是因為一點口角的原因嗎?還有,報警電話沒人接,與他有關系嗎?
“跪下!”王魁吼了一聲,神情凶悍。
李凡還是沒動,只是靜靜地看著王魁的握槍的右手食指。
古麗娜扎被嚇哭了,“你們究竟要干什麼啊?你們不去抓壞人,為什麼要抓李醫生啊?”
她的哭聲並沒有打動王魁和他的同事。王魁繼續保持著他的握槍指頭的姿勢,而他的同事則掏出了手銬,惡狠狠地向李凡靠近。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忽然傳來,“你們干什麼?住手!”
來的是易雲瀾。
王魁看見易雲瀾出現,表情變了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跟著就收了槍,笑著說道︰“易市長,你怎麼來了?這不過是一個還沒定性的小案子,怎麼會把你驚動了?”
“關乎人命的案子,怎麼能是小案子呢?”易雲瀾生氣地道︰“你怎麼掏槍指著人呢?”
“我覺得這小子挺可疑的,只是想請他回去協助調查。”王魁滿不在乎地道。
“你知道他是誰嗎?”易雲瀾目光冷冷地看著王魁。
王魁愣了一下,視線落在了李凡的臉上,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得有那麼一點面熟的感覺。可是,他想不起他在那里見過李凡。
不過,知道現在他都不認為李凡是什麼有背景的大人物,很簡單,和一個鄉村小學的窮教師混在一起的人,能有什麼背景呢?
“不知道,這重要嗎?”王魁笑了一下。
“他叫李凡,是我們綿城知名的企業家,他也是我們綿城的驕傲,我們綿城重點培養的明星企業家。王魁,你告訴我,你為什麼拿槍指著他的頭?你給我一個理由。”易雲瀾的口氣越來越火大了。
“他就是李凡?”王魁總算是想起來了,他的反應也快,跟著就對李凡陪上了一個笑臉,忙說道︰“哎呀,我真是粗心啊,對不起李總,我沒認出你來,對不起,對不起。李總,這是一個誤會。呵呵,你給易市長說一下吧,這是一個誤會。”
李凡笑了一下,看著他,然後說道︰“我!說!你!媽!”
罵人,就要這麼罵才過癮!
王魁的臉頓時變成了豬肝的顏色。剛才他很囂張,現在李凡比他更囂張。
“易市長,你听見了嗎?他罵我!”王魁反應了過來,跟著說道。
“罵人的事情我不管,也管不著,但你掏槍指著一個優秀企業家,這事我管得著。你把槍給我,回去等待處理。”易雲瀾臉子一甩,很顯然是向著李凡,要想當媽,還得指望著李凡。
“易市長,我——”
“把槍交出來!”易雲瀾怒了。
王魁恨恨地看了李凡一眼,又恨恨地看了易雲瀾一眼,很不情願地將配槍拔了出來,放到了易雲瀾的手上。然後他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里打電話。
他看上去很激動,很激憤,但他卻不像那些發怒的人那樣大聲說話,他的聲音很輕,根本就听不見他在說什麼。
李凡看著他,心里卻在想著一個問題。
正常情況一下,一個女教師去報案,反應情況,作為一個警察,就算沒有一個好的態度,也不至于生氣發火還故意刁難吧?王魁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難道我和古麗娜扎找他報案反應情況,觸及他不想被觸及的東西?他的反應很過敏?抑或則,他想將娜扎和我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李凡的心里暗暗地想著,但都是一些沒有根據的猜疑,他沒有半點證據來證明這些。
古麗娜扎在李凡的身邊,擔憂地道︰“李醫生,那個刑警隊的隊長會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啊?”
李凡的思路被她打斷,他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最好不要那樣做。”
“李醫生,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不是我昨晚給你打了電話,你也不會陷入這樣的麻煩之中了。你幫了我,沒有任何好處,卻還惹了一身麻煩,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古麗娜扎充滿愧疚地道。
“你不要這樣想,真的,能幫助你,我很高興。還有,你當時那種情況真的挺危險的,我不來幫你,誰來幫你啊?”
“可是,警察不給立案,那個王魁又懷恨在心,我擔心他們不會管這件事。你總不能老是守著我吧,你那麼忙。你始終是要走的,你一走,萬一那些壞人又來找我。我該怎麼辦呀?”她很焦慮。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可是種種跡象都表面,這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她一個羸弱的女人,面對那些壞人,她拿什麼來抵抗呢?
李凡看到了她眼眸之中的淚花,也感受到了她心中的焦慮,他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看著,伸手握住了古麗娜扎的小手,輕聲說道︰“這事沒結束之前,我不會離開你,你的安全我來負責。”
“這怎麼行啊?”古麗娜扎的心情矛盾極了,一方面她不想李凡離開他,一方面卻又怕給李凡帶來麻煩。
“不要說了,還有,不要叫我李醫生了,叫我……”李凡笑了一下,“叫我凡哥就行了。”
就年齡而言,十九歲的他肯定比古麗娜扎小一些,他這麼說,其實是一種含蓄的表白。
“哥。”古麗娜扎螓首輕垂,溫柔地叫了一聲。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子,心思也特別細膩,李凡的心思她哪有察覺不到的道理。李凡讓她叫“凡哥”,她直接把那個“凡”字省去了,這樣顯得更親昵。
這一聲“哥”叫得李凡心里美.美的,剛才的不愉快都煙消雲散了。
“對了,我想你和我有一樣的懷疑。”李凡說起了正事,“周校長的死不是偶然的事情,是嗎?”
古麗娜扎點了點頭。
“好,那麼我們就討論一下。”李凡接著說道︰“我們假設這個事實是存在的,那就是周校長是他殺。那麼他被殺的原因就只能是他手里掌握的那些證據了,能威脅到一些官員和道上上的大人物的利益,所以對方就動了殺心。”
古麗娜扎壓低了聲音,“我也是這麼想的,可是我不敢說。”
李凡又說道︰“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周校長被殺那是因為他手里掌握著什麼證據,你與這件事沒有多大的關系,昨晚為什麼也有可疑的人出現在你家附近呢?”
古麗娜扎苦笑著搖了搖頭。
這一點確實很難讓人想通,如果說殺手殺死周校長是為了堵住他告狀的嘴,砍斷他上訪的腳,毀掉他手里的證據,可是古麗娜扎手中並沒有這樣的證據啊,她也不曾去告過狀,那麼殺手為什麼想連她也一起干掉呢?
想著,琢磨著,李凡的眼眸之中也燃起了一片怒意,“如果僅僅是因為你了解一些情況,有可能也掌握一些證據他們就要了殺你滅口,那他們真的是太囂張了,太猖獗了!”
什麼人才不能去告密呢?
答案是——死人。
什麼人才不會對任何人造成半點威脅呢?
答案仍然是——死人。
只有死人的嘴巴才不會說話,只有死人的雙腳才不會走路,也只有死人的雙手才不會書寫告狀的材料。
道上、貪官,還有黑白兩道通吃的大人物,周常德說過的一些話一一浮現腦海,李凡的思維活躍了起來……
“李凡,你過來一下。”易雲瀾忽然出現在周常德家的院門口,正向他招手。
“我們過去瞧瞧。”李凡說。
“嗯。”古麗娜扎很溫順的樣子。
溫順的女人總能激起男人的呵護的**,而性格賢淑溫婉的她比大多數溫順的女人還要溫順。
堂屋里,兩個法醫已經結束了檢查,正在將尸體裝進尸袋。
易雲瀾說道︰“法醫已經給出了初步的判斷。”
李凡急道︰“是什麼?”
“沒有明顯的他殺的痕跡,根據表象,還要法醫的經驗,他們說多半是心髒病突發,比如心肌梗塞,腦溢血什麼的。具體是什麼,他們需要將尸體帶回去做了進一步的檢查才能給出最終的結果。”易雲瀾說道。
“心肌梗塞?腦溢血?”李凡很意外,“這怎麼可能?”
古麗娜扎也說道︰“我和周校長是同事,我從來沒有見過他有服用治療心髒病的藥物,他經常勞動,身子很健康,怎麼會突然病發死亡呢?”
這時一個法醫說道︰“突發疾病死亡在正常人身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現在不是經常報道有些少年上網猝死嗎?少年的生命力比老年人強盛得多,少年的身上都有可能發生的事情,在老年人身上發生的可能性就更大了。當然,我們只是做了初步的判斷,具體是什麼原因,我們要將尸體帶回去,解剖檢測之後才能給出最終的結果。在那之前,任何猜測都是不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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