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賭！”
優曇連忙搖頭，“和你打賭絕對沒好事！”
周舒笑了起來，“那是因為你知道一定輸。”
優曇滯了下，皺眉道，“其實不管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不會同意的，周宗主，當年遮天給陰葵族帶去了數不清的苦難，大家都記仇的，界里沒有一個族人希望她回來。”
“我明白。”
周舒點點頭，“是我強人所難了。”
優曇如釋重負的點頭，只眼中有一絲疑惑，“還以為你會一直說下去，直到說服我呢。”
周舒似有所思，“在你眼里，我是這樣的人麼？”
“在玄黃界是，在這里嘛，也是，”優曇嘿嘿一笑，“周宗主，你就是那種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人，修行者的執著在你身上表現得特別明顯，我真想不到你居然這麼就放過我了，還以為要跟你糾纏好多天了。”
“你說反了，我是非常順應時勢的人。”
周舒搖搖頭，笑道，“現在時機還不到，和你說再多也沒用，其實等以後你自己就明白了，你會知道一個強大的陰葵界需要你們每個人，說不定你還會……”
“打住！”
優曇捂上了耳朵，“你又來了，我不該說那句話的！”
周舒停下來，仔細打量著她，“多年沒見，你越來越出色了，看到你總讓我想起過去的許多事情，優曇，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你幫忙，你會同意麼？”
優曇哼了一聲，“你還需要我幫忙？有平安還不夠，現在又有遮天了，我想不出有什麼事需要我。”
周舒神色凝然，“我說的是玄黃界的事情，只有你去過那里。”
“你不會想從諸天之沿里把玄黃界拉出來吧？我真不想再去一次諸天之沿了，那絕對是一次……”優曇眼中閃過一絲驚恐，只很快就平靜下來，緩緩道，“你是他們最尊敬的人皇，你一定要把他們救出來，對吧？”
“是。”
周舒點頭，“還是你懂我，我還沒說你就全了解了，這點別人比不上。”
“別給我戴高帽子，我就是認識你早一點罷了，任何去過玄黃界的人都會知道你的目的，”優曇撇了撇嘴，嘴角卻帶著一絲笑意，思慮了幾息後，緩緩道，“我能幫什麼忙？”
周舒緩緩道，“不是現在，等你成為聖主的那一天我再告訴你。”
優曇身形一震，凝視著周舒，“聖主，你覺得我做得到嗎？”
周舒很認真的點頭，“聖主又不是聖人，你沒理由做不到，當年天蓮聖主白手起家，遠沒有你現在的環境，而且我會幫你。”
優曇愣了愣，臉突然有點紅了，“你要怎麼幫我？”
“商路什麼的可以慢慢來，現在我有樣東西給你。”
周舒揮出一團濃密的雲霧，優曇好奇的接過那團霧，看了一眼，眼神立時呆滯住了，“這……”
周舒笑了笑，“別喊，我不會告訴你它的來由，但我可以肯定它能幫你很大的忙，收起來吧。”
優曇點點頭，鄭而重之的把那團雲霧納入懷中，眼楮眨也不眨的盯著周舒，“我問你，這是你給我一個人的，還是她們都有？”
“都有。”
周舒頓了下，“但你的最好，因為只有你在陰葵界。”
給出去的是建木之芽，周舒已經給過平安和遮天了，優曇也不能拉下，當然另兩人得到的是建木之葉，因為她們沒有真正屬于自己的界，而優曇有界，她也足夠聰慧，知道這顆芽應該用在哪里。
優曇收回目光，嘆了口氣，“我不明白你了，不對，我是一直都沒明白過你。”
周舒平靜的道，“那是你想得太復雜了，我一直都認為，你才是最適合陰葵界的主宰者，但你要做到這一點，就必須得到其他人的幫助，尤其是兩位不可能再有的聖女。”
“我會仔細考慮的。”
優曇下意識的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好像還是被你達到目的了。”
“這些事情，順其自然吧。”
周舒舉了舉手，“優曇，我該告辭了。”
優曇皺著眉，“幾百年來一趟，這麼快就要走麼？”
周舒嘆了口氣，似有所思，“沒法，但以後可能幾年就能來一次了。”
優曇斥道，“又在胡說，除非你住在陰葵界差不多，不然就算你成了準聖，也不可能幾年就一個來回。”
周舒也不辯解，只笑著道，“要不要打個賭試試？”
“不和你打賭！”
優曇下意識的搖頭，眼中卻有一絲好奇，難道真的能做到？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定了定神道，“周宗主，你要走就走，你邊上這個慈航宗弟子能不能給我留下？”
“啊？！”
牧顏愣住，連忙往周舒身後躲。
周舒笑了起來，“優曇，你要做什麼？別嚇著孩子。”
優曇嗤聲，“我說著玩呢，你緊張什麼，不過我真有點事情，你讓她過來一下。”
周舒溫聲道，“牧師妹，你過去罷，不要怕。”
牧顏猶豫了下就飛過去，只是不由自主的打開了慈心之力的護罩。
“你這點慈心之力有什麼用。”
優曇隨手揮散，仔細打量了她幾眼，嘴唇微動，似是在說著什麼，而牧顏顯得很迷惑，時而眨眼時而搖頭。
周舒沒有注意去听，但猜得到她們在說什麼，左右都離不開遮天和楊梅，不由嘆了口氣。
在玄黃界里，優曇和楊梅交過兩次手，算是知根知底，但再知根知底能比得過周舒自己麼？周舒不知道看了牧顏多少次，她的確和自己有種天然的親近感，但和楊梅沒有半點關系，無論是神魂或是別的什麼。
沒一會，兩人分開，牧顏飛回來，還帶著一絲疑惑。
優曇搖頭，臉上頗顯遺憾，“周宗主，本想幫你個忙，但沒能成功。”
周舒溫聲道，“我心領了，優曇。”
優曇搖搖頭，“其實我一直都在找她，不全是為了幫你，我自己也想找到她，因為我現在都還很不明白，以玄黃界那種不堪的慈心之力，她到底是怎麼擊敗我的，即便我現在學到了補天道，也不敢說就一定能勝過她當初的那種力量……我一定要弄清楚。”
周舒頓了頓，卻是不意外，“要是我找到了，會和她來見你。”
優曇點點頭，似是自言自語的道，“天命之女，真的就是天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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