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舒，千萬別讓他們知道是你們殺了神族的人。”
秋想到了什麼，面色凝重道，“神族的身軀呢，現在還留在秘境里面？”
周舒點點頭，“是，還沒有拿出來，也不敢隨便拿出來。”
“那最好就放在里面，放那里他們可能感覺不到。”
秋神色微凝，“神族非常在乎這個。”
“在乎什麼？”
周舒疑惑道，“神族的身軀落在別人手里？”
“因為這個，端明天和聖人起過兩次沖突，”秋似有所思的道，“我覺得，他們可能不在乎自己死不死，死了就死了，但身軀絕不能落到別人手里，一定要回到端明天。”
周舒遲疑了下，“可我看身軀里面，也沒有什麼秘密啊。”
“容易發現就不是秘密了。”
秋頓了頓，“我們聖人也曾經得到過，但研究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說到這里，他看了看周舒，欲言又止的道，“周舒，你對這個是不是很感興趣？你是怎麼和他們起得沖突？”
“我說過，端明天的一切我都有興趣，我也相信你們知道很多。”
周舒點點頭，是時候明確立場了，“秋，我想你們也是把端明天當成敵人吧，至少沒當成盟友。”
“當然不是盟友，如果是的話，我們聖人應該早知道怎麼屏蔽諸天意志了，”秋看著周舒，認真表明了態度，“我們的目的是擺脫和超脫諸天意志，他們大約不是，他們爭奪聖人，屏蔽諸天意志，走得比我們還遠一點，但從沒有想過超脫，他們好像很喜歡待在這里，不想被任何人管，永遠做高高在上的神。”
說著他搖了搖頭，擺出怒其不爭的表情。
“各人志向不同，這個我倒不在意。”
周舒平靜的道，“我也不太想和他們牽扯上，但找上門來也不能不管，前些日子他們把去懸鈴宗的數萬修行者殺戮殆盡，還想要滅掉整個玲瓏天，這種事我當然忍不下去，在仙界我攔了他們一次，他們就跑到仙舒城來追殺，死了也是他們自己找的。”
“我明白了。”
秋點點頭，“這麼說來的確是他們先挑起的事。”
順便說一句，對于數萬修行者的死，他表現得很平靜，和之前看到周舒時很不一樣，這也沒法說什麼，大多數仙界修行者都是這樣，由仙界修行者晉升的聖人，更不在意人類的生死。
周舒點點頭，“既然有了沖突，一定要知己知彼，不管之後是戰是和，都沒有壞處。”
秋思慮了幾息，“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你提到了身軀，就先從身軀說起。”
“你們應該也分解了吧？”
周舒似有所思，聖人還無法了解混沌之力，但不是不能利用，一些聖器都能夠利用到混沌之力，聖人也難不到哪里去，分解一具死去的軀殼不應該是問題。
“割了幾塊，里面的力量充沛到不可思議。”
秋看了周舒一眼，“你知道，不管在哪的聖人，都很渴求力量，一具完整的神族軀體甚而接近一個小的萬法之心，我們總要試試的。”
周舒緩聲道，“據我的研究，混沌之力可以消化溶解他們的身軀，但需要很長時間，他們對混沌之力的抵抗力相當強，有點類似于幾種最高法則之力的融合體。”
秋頗有同感，“但這種融合很特殊，更像是一種污染，很難稱之為純粹的力量，也無法利用。”
周舒點點頭，“那層表皮更加特殊，混沌之力都無法消解，還能自我恢復融合。”
秋頗是感慨的點頭，“的確，表皮和內在的力量緊密的聯系在一起，構成了神族的軀殼，除去力量和恢復方面，它們也一點都不需要生機，所以在除去混沌領域的任何環境下都能正常維持狀態，發揮能力，絕對是諸天里最完美的軀殼，龍族也比不了。”
周舒看著他，“秋，你剛才說你們想找的，不只是它們吧？”
秋沉吟了半息，沉聲道，“不是，我們想找的，是一種叫做神性的東西。”
“神性？”
周舒微微皺眉，“類似于魂魄？”
“作用可能類似，但形態什麼的肯定不一樣，”秋緩聲道，“仙庭里曾經有一位孫長老，和我們的關系很緊密，他後來被端明天選中當上了影長老，在那段時間里，跟我們講了一些端明天的事情，神性就是他告訴我們的，說成神的關鍵就是獲得神性，但神性是什麼，來源于什麼，他沒見過也不知道，只是听神族說起過一點。”
周舒頓了頓，“他現在還在端明天？”
秋搖搖頭，嘆道，“目前的影長老不是他，他去了哪里我們也不知道，說了那些事情後，之後的好幾萬年都沒有再聯系過我們，可能是被端明天發現了吧，唉。”
周舒平靜的道，“我多問一句，是你們派去的吧？”
“不是，”秋頓了下，“我只能說是機緣巧合，他不是我們的種子更不是門徒，端明天絕不會接納和聖人有關系的修行者，和聖人沾了關系，進都進不去。”
“神性……”
周舒點點頭，笑道，“知道這兩個字，我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秋微微嘆氣，緩聲道，“神族能屹立諸天這麼久，還能一直對抗諸天意志，這個神性很可能起了很大的作用，像神霧還有神之鎖可能都是因它而生的，可惜這個神性就和混沌法則一樣，我完全摸不到邊際。”
“了解了混沌法則，也一樣摸不到邊際。”
周舒搖頭苦笑，“我翻來覆去的看了很多遍，都沒有發現這個什麼神性，可我不明白的是，他們這麼看重尸體，唯恐被別人拿去，那個神性應該不是很難發現的吧？”
秋似有所思，“或許他們在意的是軀殼里的力量和表皮呢？那些也是諸天里找不到的東西，而神性，也許神族一死就消失了？”
“可能吧。”
周舒點點頭，心里卻不這麼想，他回溯看到了更多情況，那些膠狀物是可以制造出來的，不至于一定要收回去，可能還是神性的原因，自己應該更深入的找一找。
“關于軀殼，我也沒更多能說的了。”
秋看向周舒，緩緩道，“端明天和仙庭，還有聖人修行者的關聯，這方面有很多能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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