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是跟不是都沒關系的好不好?”燕子帶著他隱藏在人群里,也不知道給他嘴里塞進去了什麼東西,等到阿離覺得一陣惡心的時候已經是等不及了。
“干嘛去?”
他現在是真的不得不佩服面前人的藝高人膽大,一個普通人竟然也敢混進鸞的隊伍里去。
甚至于,大著膽子的朝里面擠去。
阿離大腦宕機了,只能硬著頭皮的跟她走過去。
“你到底想干什麼?”
“什麼干什麼?”燕子憤怒的將他向前推去,好巧不巧的他撞到了前面的人,他正想著要道歉就跟見了鬼似的朝後躲。
“他是不是看到我呢?”前面頂著魚頭的人對邊上長著天鵝翅膀的人道。
天鵝翅膀的手搭在他魚頭上,“別想那麼多,現在大家都忙著進去呢!沒人會注意那麼多的,咱們跟著大部隊走就好了。”
“是呀是呀!”隔壁的熊掌也跟著說話了,他指了指靠在自己身上的穿山甲道,“他也不知道怎麼了,變得好重啊!”
“大哥!你看,他還看著我。”魚頭不安的看著熊掌手里的穿山甲。
“你大哥現在不曉得魂在哪!”
“我好像听懂魚說話了。”阿離仍舊懷疑著人生,“你說這是為什麼?”
“因為他們根本就是鸞。”燕子手疾眼快,也不知道又給他喂了什麼東西,阿離眨了眨眼楮,就看見另一邊的角落里也多了一輛廢棄的車子。
“你做的?”他一陣惶恐。
“不是。”燕子無辜的聳了聳肩,“你看看這四個,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沒有?”
阿離一看還真是,好像就這四個是長得最奇怪的。
“跟咱倆一樣,也是混進來的。
現在這種時候外來的東西都會被遺留在外面,除非是鸞,或者是依附于鸞生長的東西,才能繼續前進。
你再看看那邊上,堆的垃圾也不只他們那輛已經報廢的車子。”
“姑奶奶,那咱們心在去哪?”
阿離隱約覺得這小祖宗下山了,興許是有正事要做的。
“本來是說去陳家的,是你非要來得,你就上去打招呼啊!”
“嗨!”
魚頭看看上和阿離一樣的沒主見,又慌神了。
“川哥好,彥哥好,小七爺好。”燕子的手也化成了黑色的羽翼,她同白川勾肩搭背的站著,“小可愛好。”
魚頭詫異的看著自己這邊的三位,戚槿還在睡覺,他精神倒是很飽滿,卻總是能踫到一些他控制不了的事。
就比如現在,這種場面,他是寧願已經昏睡過去了的。
“你是?”白川看著搭在自己胳膊上的翅膀,皺了皺眉。
“自己人,自己人。”燕子這點眼力見還是有的,“找聖女?打算怎麼辦的?
你們放心,真是自己人,你麼變成這樣還是我師父的功勞。
剛才他還在後邊叫你們來著,你們車子太快了。”
燕子扯過身後站著的螳螂道,“我說哥,你剛才不就變了個爪子麼?現在怎麼成這樣呢?”
“阿離?”還是抱著穿山甲的熊掌何彥先認出了阿離,“以前當知道你是鸞的,這種藥你不能亂吃的。”
“吃了會怎樣?你想說我沒媽就是我把我媽吃了的結果?”阿離更加懷疑人生了,看了看天空上懸著的血雲,他又跳著朝正中心那扇門看了看,“我對那個沒特別的欲望,反倒是想,吃了上面的血雲。
你們以前說鸞都想著要那邊的世界,除非是心里住人了,或者是像七門三族這樣脫不開身的。
那我這又是為了什麼?”
何彥一陣沉默,終于不說話了。
“你看看你們家小七爺能是穿山甲麼?”燕子拍著他腦袋,“都是隨便變出來的,用的也都是曾經死去鸞的面貌。
不過若是還沒覺醒的鸞,會聲成全貌而已,別的就不是。
真不知道你一個大老爺們在這傷感什麼的,我不也跟著你變了麼?”
黑色的烏鴉瞪了他一眼,“彥哥,你拿個主意唄?”
戚槿變作的穿山甲這時候睜開了惺忪的眼楮,迷茫的看了眼自己周圍的幾個怪物,朝著魚頭招了招手,從熊掌身上下來了。
“你們怎麼來這呢?”他靠著安笙站穩,“不是先給說了去井巷的麼?”
“路被淹了,連借力的地方都沒有,誰叫你們家井巷修在那麼偏僻的地方呢?”白川很無奈的看著他,“你有什麼不滿的就找我吧!我全都承擔。”
“你怎麼來呢?”他看著那只黑色的巨大烏鴉,“你師父不是說了不管的麼?
首席大弟子就是這麼將師父的話不放在眼里的?
回去!”
“我不!”燕兒反感道,“我好不容易才下山的,憑什麼啊!
我又不是來找你的,我找七爺。
要是找不到七爺,我就找聖女。
再可憐又怎麼樣,是我的同類又怎麼樣?
早就給那傻子說過了,跟我上山,她不听勸,現在就只能是死路一條了。”
“你認識她?”
“常去串門的,為什麼會不認識啊!”燕子一臉茫然看著他,“其實你也是認識的,川哥你以前還說人家唱歌太難听了的。
之後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他們一家子就沒再見過了。
她只給我說在很遠的地方。
這次,師父說了,我想下山就下山,我就下山了。
好不容易透氣,你竟然就想趕我走!
小七爺,倘若我真的不能下山,我師父會說!
你現在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成這個樣子呢?”
“小孩子,少打听這些。”
燕子不高興的瞪了那魚頭一眼,“小可愛一點都不可愛,你告訴我,你們是來干嘛的?”
“找聖女。”安笙老實巴交道。
“算你實相。”燕子撇撇嘴,扇了扇翅膀已經消失了。
戚槿看著這鬼頭鬼腦的小丫頭,一陣頭疼。
“還愣著干嘛?快些擠進去!”戚槿吼了一聲,半攆著安笙也跟進去,他現在雖不至于跟剛才那樣什麼都不知道,但是站穩對他而言都還是一個難事。
“七爺,你到底是怎麼呢?”安笙見他現在這樣子是越來越害怕了。
“沒事,你跟著去就好。”輪到他的時候這一次語氣緩了一些,“那些我不能做的事,你要幫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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