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安笙覺得自己被繞進去了,他想了一會道,“所以,你是不是安紓呢?”
“跟自己祖宗說話就是這樣的?”安紓惆悵著,“是他,也是我。”
“你們倆共用一個身份?”
“是。”他點點頭,“共用,哪一方死了,另一方都活不下去。
這是逃離詛咒的辦法,一般只有家中是雙生子才可以,就算兩個孩子不養在一處也是這樣的。”
“這個詛咒,是另一個你發出來的?”戚槿若有所思的看著他,還是不打算叫安笙接觸他。
在安笙的問題上,他總是容易慌神。
“不是他,他只是借著這個機會給提示而已。”安紓走到一邊找了快石頭躺下,微微垂下眼眸,“我跟他性格不是一樣,他在人前,我一直就在這祠堂里待著。
需要我的時候,我才會以他的身份出現,他比我先去那個地方,這期間一直都是我在扮演他的身份。
所以,看上去,我要年長于他,後來他醒了之後才慢慢變成你——”他指著安笙,“才變成你幼年時見過的模樣,只不過那個時候的我還沒醒來。
你們之間是怎麼相處的,我沒有頭緒。
等會兒,你見到他了,就該知道我有沒有騙你了。
這副最完美的圖騰,也就只有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安家後人才能拿到手。
他剛醒來的時候,我們那個時候的事又在重演,只不過這一次還有誰都沒想到的外患。
他只好出面了,因為他的打斷,這邊也就成了現在這樣的千瘡百孔。
你們稱之為西邊對吧?
之後又稱之為小冥界?
我問過他,他說他當年只是拿詛咒當提醒,卻沒想到真正的詛咒來的這麼突然,他說他後悔了。
之後,我們就一直生活在這個小冥界里,不斷的重復著當年的事。
我們倆加起來才有改變這一天發生事情的能力,改變了很多次,現在你來了。
這一次,是最完美的的解決方案。”
“你們”安笙悵然道,“你們有救過葬身在火海里的人麼?”
“試過幾次,效果不大,要不是救不了,要不是自己一身腥,還有幾次我差點就成了他們嘴里的鬼。”說到這他朝安笙望去的眼神里多了幾分心疼,“不過,這些結果都比你要好上很多。”
“前輩!”安笙不好意思的喚了他一聲。
安紓知道這是已經相信他身份了,“你想問你是不是還有親人,是吧?”
“嗯。”
“沒有。”他苦笑道,“是真的沒有,也不想想你是誰,怎麼可能會有親人呢?
上輩子都那樣了,這輩子能構出一個你,已經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了,其他的,你就不要再想了。”
安笙听見這話郁悶了,本來心情還有點小激動,卻沒想到安紓這一瓢冷水來得這麼及時。
“前輩剛才可是說過你們是一樣的,難道不是說都是雙生子麼?
換血需要的是血親之血,安笙母親那個時候就已經下血池了,身體虛弱的人根本不可能在血池里待上那麼長時間。”
戚槿推翻了他之前的話,“前輩是想隱瞞什麼?”
“你能別叫我前輩麼?”安紓听得直皺眉,他捏著手指抬眼看他,“你比我還大,叫的我好不適應。”
“”
戚槿簡直不想說話。
安笙听見這話了,好奇寶寶的癮又上來了。
“老實說,你現在多少歲了?”
“我看啊!上千歲是有了。”安紓念叨一聲,“以前還是很凶殘的。”
安笙不知想到了什麼,听見“凶殘”兩字之後,竟然臉紅了起來,他有些羞得不知道該要怎麼表現才好。
“怎麼呢?”
戚槿還以為是安紓哪句話惹得他不高興了,“我年紀本來就很大,你不是知道的麼?”
“你”安紓的目光在兩人身上逡巡著,“我如果沒猜錯,你是甦家人,對吧?”
“沒錯。”安笙幫著他道。
“你對他?”安紓話還沒說完就將安笙的手抓了過去,他面色凝重下來,“你知不知道這樣意味著什麼?”
他質問戚槿,安笙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一想到安紓畢竟是自己活了那麼多年的祖宗,他也不好多說,“到底,怎麼呢?”
“沒你的事!”安紓將他推到一邊,冷著眼看著戚槿,“你跟我來。”
安笙想要跟過來,卻是被戚槿止住了。
他很奇怪的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在原地徘徊了一會,他很不自信的朝那邊看去,想著是不是安紓不同意他們倆在一起的事。
畢竟,安紓是很早以前的人了,思維方式對現在這些可能接觸不了。
他又想到了甦七,忽然間他期望安紓是和甦七一樣開明的人,他不想這麼快就失去他面前的幸福。
“你知道那代表著什麼麼?”安紓已經冷著臉看他,“你們,你們!你喝了他的血?”
“是。”戚槿點點頭,“那個時候他是清醒的,不會出事,就是後來昏迷了一段時間,之後我問了甦七。
他說沒事,巫邑也叫人來見過了。
你認識巫邑!
從前,他應當是幫過你不少的,和你們安家的淵源還很深厚的。
連他都說了安笙應當是沒事的,你還怕什麼?”
“你不知道。”安紓無奈的搖搖頭,“當初,就他,就他是個變數。
我不知道該要怎麼處理,那尊石像本來就是他上輩子丟失在那的。
那血,相當于是他自己的。”
“你是說,我和他其實是相克的?”戚槿困惑的說著,“如果真是相沖,他現在就不會這麼黏著我了。
最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對我不排斥,中間有段時間是這樣的,有一天晚上我覺察出他應當不是安笙。
後來,他說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身體不受控制,像是住著另外一個人。
有好幾次,我都不在他身邊,是通過戒指去到他那邊的。
我能確定不是血池里的骷髏,那個人是誰?”
“石像。”安紓道,“血池水晶棺中的不是安習玉,是骷髏自己。”
戚槿顯然是不信的。
“安笙和我是一樣的。”
“你已經說過了。”戚槿沒了耐心,現在都什麼地步了還是不肯說實話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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