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這里的天色黑的很快,和安生之前到的地方有點相似。
之前那座山上的日子也是這樣越來越快的,他們在族長的房間里住了兩天,兩天還沒見到族長歸來。
還是上次老婆婆房間里的那個媳婦過來找的他們,“你們現在離開吧!”
這是女人見他們的時候說的話,她一副痛苦的神色,“就在剛才族長說,我們不能收留你在這了,陌生人,對不起了。”
“為什麼?”安笙好奇的問。
他們並沒有犯這里什麼禁忌,只是安安分分的住在這里而已,入鄉隨俗什麼也都沒做。
“明天,你們就看不見我們了,你們要是沒地方去,就在這里待著也可以。”女人說,“但是夜里千萬千萬不要朝屋外面看,會看見不好的東西。
陌生人,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之後怎麼做就看你們自己的了。”
安笙點點頭,疑惑的看著戚槿,戚槿朝他輕輕的搖頭,表示叫他不要再問下去了。
安笙照做了,等到人走了之後,他將房門帶上。
“你以前不是來過這里的麼?你怎麼看這次的事情?”
可是戚槿听到他這話卻是苦笑起來,“你叫我如何去說,跟著你來看到的和我們上次來看到的景象完全不一樣,這個我還真是說不好。”
安笙沉默一會道,“完全不同?”
他很懷疑戚槿說的話,“真的是完全不同麼?你沒搞錯什麼?或許,是記錯呢?”
“首先,屋子里是沒人的,我只是在夜里和寒鴉他們在這邊的時候總是能听見一些奇怪的聲音。
然後,沒有族長的房子,也就是說這間屋子是不存在的。
他們為什麼說是族長的房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這些人的穿著,應當還是第一次遷徙時穿的衣服。
源頭就是從這里傳來的,我想,我們現在應當是到了很久之前的一個地方。”
“嗯。”安笙表示同意他這個觀點,“我之前在夢里,去的那個地方跟這里有些相似。
只不過我沒想到的是我的手機才走了一天不到的時間,這里就兩天時間都過去了。
你說說?
我們到底去了什麼地方?
或許這里並不是安家?”
“你剛才有看那外面的牌匾麼?”戚槿問他。
如果他沒記錯安笙說過的話,他說過外面的牌匾落下來,牌匾中間有什麼畫。
後來安寧說過,那是安家的圖騰,每一代的族長夫人都會在族長選定之後到來之前幫助族長繡下。
“老婆婆在繡圖騰。”安笙臉色變了,“也就是說她的兒子快要成為族長了,那個女人應當是老婆婆的媳婦吧?”
“對。”戚槿點了點頭,“那你現在看透了什麼?”
“沒有族長,這件屋子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安笙心中暗暗心驚,還好他是跟著戚槿一道來的,否則還真是要被自家人給算計去了。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安笙又沒了主見。
有戚槿在的時候他什麼也不用操心,只管跟著他走就好了,可是這一次好像不一樣。
戚槿沒有打算幫他規劃的意思,而是在推波助瀾的幫著他前進,下定決心這種事還是要等著他自己去做的。
“你想說明什麼?”安笙道,“我們是听他們的繼續在屋子里待下去,還是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要記住一件事,不管發生了什麼你都不要阻止。”
“為什麼?”他很想拿出之前他見到甦七的事來說理,甦七不就是因為他才成為現在的甦七的麼?
可是可是卻也讓甦七現在少了部分的記憶,而且還不能找回來。
想到這,他悶悶不樂道,“那咱們現在就干等著麼?”
“不然你還想怎樣?”戚槿拍著他的腦袋道,“我還在這,保管他們對你做不出什麼大事來,你要相信我能保護你,知道麼?”
“我是相信,可是我更怕的是我能拖累你,知道麼?”
安笙很是懊惱的看著他,“先前是兩天抵得上一天,現在不清楚,咱們倆個睡不睡覺?”
“你睡,我守著就好。”戚槿拍拍他,“去吧!我能看住的。”
安笙這一覺沒睡多久就清醒了,他听著外面鬧哄哄的聲音,再度以為自己回到了那個纏繞著自己多年的噩夢里。
“外面怎麼呢?戚槿,你回答我啊!”安笙很急切的朝門邊的黑影看著。
他抱緊床上的被子不敢下去,更是害怕那張臉的主人回頭時不是戚槿。
他非常的害怕,害怕自己所見到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戚槿!你回答我!”
“怎麼呢?”戚槿從床簾邊上探出頭來,安笙見到是他,趕忙抓住他的手,而後又快速甩開了,“那,門那里的黑影子是什麼?”
戚槿無奈的嘆息一聲,“瞧瞧你這個膽子,還想要出去看看。”
戚槿走過去,將黑影子提進了些,他看到是方凳這才緩了緩。
“剛才嚇死我了。”他抓著戚槿的袖子道,“真的,我以為我現在還在夢里,你掐我,要是我現在還疼的話就代表我現在還醒著,好不好?”
“不好。”戚槿擰著自己,給他看自己手臂上慢慢消散的紅色印記,“現在看到我是誰了麼?”
“七爺。”安笙點點頭,還是不相信的咬了自己一口,他這才大氣膽子下床,“我真的不是在做夢?”
“如果你這是做夢,那我現在就在你的夢里。”他這般說著又道,“就看你相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我信!”
戚槿擋在他面前,不讓他過去。
安笙見他這樣執著又問,“我想去看看,我之前在夢里一直在一個屋子里逃,有時候是在山林里,有時候是在別處,我想看看,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戚槿讓開了,嘴里含糊不清道,“這是你自己要看的,可別怪我沒提醒。”
安笙點點頭,原本他是以為自己能看到什麼恐怖可人的景象,畢竟之前的人頭蜘蛛將他嚇得夠嗆了。
誰知道透過窗子上的小縫隙,看到的是外面沖天的火光。
“這是怎麼呢?”安笙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