斜陽疏影!
“安笙。”戚槿的翻了個身,伸手去抓,慢慢睜開眼楮看到身邊睡著的是安笙,才松了口氣。
安笙還沒醒,睡得依舊是不安穩,眼球轉動著,手指慢慢的緊握成拳頭。
戚槿瞧了,覺得有意思,將他手掰開一些,放進自己手指去。
他嘴里喃喃自語,“我還以為再也見不著你了。”
安笙听著這話,覺得有些耳熟,回了一句,“怎麼可能,我不是一直都在的麼?”
“是的,一直都在。”戚槿微微一笑著。
雖然笑聲沒什麼,可安笙朝上移了一些,突然間回味過來這不是在夢里了。
“七爺?”他睜大了眼楮和對面的人對視著,“七爺,真的是你啊?”
“嗯。”戚槿看著自己面前跟傻子一樣的人,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抱住他道,“咱們這樣一會好麼?讓我抱一會?”
“你後腰上不是還有傷口的麼?”安笙問他,“我抱你可以麼?”
“好。”戚槿點點頭,靠著他闔上眼楮,“能給我說說這些天發生了什麼麼?上次我是打算去找你的,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甦七說剛好有任務,我就去了,他們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安笙搖頭,“我現在不是很好麼?
再說了跟你們沒關系的,倘若不是我自己要出去,也不會發生那件事的。
你不要責怪媽,我看她,現在對上次的事還後怕著,我不想讓她擔心了。
還有爸,也幫我把陸家人教訓了一頓,我,我很好,你就不要擔心了。”
“嗯,你沒事就好,我夢見你出事了,一直不敢醒來。
我怕不是夢,而是你真的出事了,還好,還好,你什麼事都沒有。”
“你也會做夢啊!”安笙好奇的問他。
“我為什麼不能?”戚槿想了想也沒想出自己是哪方面給的他這種錯覺,“每個人都會做夢,就看記不記得而已,這有什麼問題麼?”
“沒有,我就是好奇而已。”安笙說,“你會解夢麼?你們家會的都是些稀罕玩意,什麼推命啊,還有入夢,七爺,你會解夢麼?”
“不會。”
“那你是怎麼進入我的夢境的?”安笙覺得他沒對自己說實話,“你可得給我說說,我真的很好奇的。”
“那你也得先說說你做的什麼夢。”
“就是一個老頭,一朵會飛的雲。
老頭是個道士,他說我小小年紀就觀相,容易出事。
後來又說很奇怪,他不知道我這個生人是什麼時候去的那里,然後就猜出我是安家人的身份了。”
“他有給你說其他的事麼?”
“沒,我最先開始的時候看見桃花林了,可是得我再看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山洞里,山洞里面有一尊石像,可能是石像,也可能是青銅像,光線暗,我沒能摸到。
之後就是好多白衣服的人在朝著同一個方向去,我”
“你說的是個老道士是吧?老道士的聲音有什麼特點?”戚槿摟著他的腰,盡量讓自己將聲音放得平緩一些,好讓他慢慢的回想。
“一會像老頭子,一會又想七八九歲的孩子,他的聲音一直在變化。
怎麼呢?七爺認識?”
“過幾天等天氣好的時候你去上香吧?”
“上香?”安笙以為自己听錯了,“為什麼?我,是遇上什麼高人的鬼魂了麼?所以我需要去那邊看看?對不對?”
“對,也不對。”戚槿說,“那老道士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個熟人,對你沒起壞心思。
我只知道他是在等什麼人,有時候在,有時候不在。
你應當是誤打誤撞了去了什麼地方,被他發現了,就給你送回來了。”
“對,他說讓我以後別去那邊了,他說很危險的。”
“那就對了。”戚槿穿好衣服起來,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問,“雪兒是不是回來呢?”
“嗯。”安笙不知道要不要告訴他真相,他還記得那天凌影朝他背上扎下去的那一針是有多狠。
“你看我背做什麼?”戚槿穿著衣服的手一頓,“也是,這繃帶該拆了,你過來幫我一把吧!”
“好。”
“不用這麼小心翼翼的,沒事的,你再用點力都不會見血了,結痂了。”
“我看見了。”安笙不高興道。
他又不是瞎子,還真用不著這麼提醒他。
“你怎麼又不高興呢?”戚槿苦惱的看著他,“冰箱里有什麼?或者說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出去買?”
安笙搖了搖頭,以往他若是听見這句話了他肯定是會非常渴望出去的,可是現在卻是不敢了,或者說在見到凌影胳膊上的傷口之後他不敢了。
那天在凌影昏迷之後,叫桓哲的年輕人將手機給了他,甦七給他說了為什麼凌影會受傷的原因。
甦七說了,現在他不管他了,想出去就出去,但是出去之前得先給說一說,好讓人跟著。
因為那個他陌生的長老會現在已經知道他的存在了,前天凌影將他門鎖上的那個晚上,外面的人便是來抓他的,是凌影扮成他的模樣出去讓人誤會了。
若不然,現在像凌影那樣整天哀嚎的人就成他了,他這半年的時間,在床上躺著的日子太多了,他不想了。
若是有什麼辦法能防止這種情況發生,他想,這或許是最好的辦法。
那就是,一直躲著,一直不出去,反正餓不死的。
“怎麼呢?跟我一起出去沒事的?”
安笙看了他一眼,將頭埋進被子里,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你去廚房的時候聲音輕一點,媽現在估計正睡著,她手疼。”
“她手怎麼呢?這天氣沒蜜蜂,沒馬蜂窩給她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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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捅馬蜂窩了,是我的原因,她手臂被人抓了,現在正在修養。
兩條手臂都沒力氣,那人,說是叫夜梟。”
听見這名字的時候戚槿愣了一下,“你確定這名字沒問題?”
“沒啊,我不知道要哪些藥,那個大哥叫桓哲,是他給我說的。
然後也是他們說話的時候我才知道是叫夜梟的,怎麼呢?”
“沒事。”戚槿握著拳頭看上去是要發作,可是面上卻對安笙笑著,“你再睡一會,吃的好了我叫你起床,外面冷。”
“嗯。”